《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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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惊吓的安以墨手一抖,无辜的鱼肉掉在桌上。

  安以墨对浪费的鱼肉一阵惋惜后,才厌厌看向破坏气氛的来人。

  哦,萧醉泊。

  您有事儿吗。

第 11 章(修)

  七二识趣退出房内。

  烛火摇曳,同样只有两人,气氛俨然变幻。

  安以墨有一下没一下杵着饭,半天没等到萧醉泊的话头。

  先是不由分说划上来一刀,又说进房就进,一点私人空间不给。纵然前者是他顾自凑上去,后者对于萧醉泊来说是进自家门的理所应当,但不妨碍安以墨的小脾气。

  安以墨语气平淡:“王爷走错门了?怎么近卫都不看着点。”

  萧醉泊深邃的眸光微亮,随后迅疾暗下,快到好似是觉错。安以墨话里话外没一点意思愿意他留下,他却偏偏不甘心就此离去。

  把不太想走的理由归在好奇安以墨为何不借受伤的由头向他讨好处占利益上,萧醉泊大大方方道:“不是王妃邀请本王来用饭的?”

  安以墨哦了声,的确是他提的。

  人都来了,还能不让人吃饭吗——这人还是自己的大靠山。

  喊七二添付碗筷的时间,萧醉泊熟门熟路坐到对面。

  按说,古代的人睡得早,通常没有晚饭,安以墨可不信作息颠倒加食欲全无的萧醉泊能大晚上专门过来吃饭。

  不过却是不失为一次正大光明给萧醉泊投喂的机会,习惯早中晚三餐的安以墨喊上萧醉泊一起用餐,最初的目的就是试图帮他调整到正常作息进餐。

  王府有专门负责炊事的仆从,知道这点,安以墨借萧醉泊的名头点餐时便没少客气。

  晚上餐食简单也清淡,没有常见的烧烤麻辣的乍眼红色。菌菇胡羹,炒芋头,炖豆腐,清蒸鱼和酱牛肉。

  荤素均衡,份量偏少,看起来是专门准备的两人份。

  置好碗筷,安以墨毫不客气继续吃饭,趁萧醉泊说正事前好好吃一顿,省得后续没了心情。

  话是萧醉泊自己说的,再没胃口也只能应付下去。

  若非到非吃不可的地步,他向来没胃口花时间在饮食方面。

  或许是今夜菜系搭配赏心悦目,也或许是少年郎乖巧干饭带起的气氛,萧醉泊看着满桌饭菜没有往常的反胃的难受。

  安以墨咀嚼着酱牛肉,见萧醉泊动筷,忍不住悄悄抬眼多看了两眼。

  迎着满眼期待,萧醉泊熟视无睹,从容夹了两筷子。相差无多的菜色,但似乎没有原先那般乏味寡淡。

  用不着旁人解释,光安以墨期待等夸的自豪目光,萧醉泊便能猜到七八分。想来好笑,萧醉泊咽下饭食转而开口:“不错。”

  “真的吗!”安以墨眼睛亮亮。

  呜,真亏这位没有食欲的人吃得出来。

  等等,哪里不对。

  时代跨越千年的鸿沟,饮食差异同样。

  安以墨吃过一次王府的饭菜便决意让负责厨房的人按照他熟悉的现代餐食方向稍做调整。

  调料有限,辅助手段难以做到,无法真正还原现代的味道,却是和原先的寡淡腥肉口感上有巨大区别。

  所以萧醉泊不是不想吃,而是没合胃口的菜?

  萧醉泊混乱的饮食纠正有望,安以墨立刻把安排三餐提上日程,心情陡然明亮起来,语气也有温度不少:“那王爷多吃些。”

  两个人的晚饭,也就真的没有第三者的打扰。

  如果不是所有菜都经安以墨蒙头吃饭的雨露均沾,萧醉泊吃完也无其他明显反应,他当真该怀疑在让他多吃点时安以墨的欣然眼神意欲何为。

  事实上就连萧醉泊也忽视了,他动筷时并没有往下毒的方向想——尽管后续经过安以墨的提醒返回去思考后,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不会有人在首次实施,再怎么也是几次三番慢慢解除警戒心之后。

  异常安静的晚饭时间,待放下筷,萧醉泊都惊异于今夜自己的食欲意外不错。

  但是对于身心健康的正常男子安以墨而言,萧醉泊比他病弱时吃得还、要、少!

  原文的厌食诚不他欺!!

  安以墨真好奇萧醉泊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过于幽怨的眼神让萧醉泊无法忽略,喊七二撤下餐盘后问道:“怎么?”

  安以墨脑里全是怀疑,一股脑答道:“吃太少了吧……”

  萧醉泊顿了顿没回,倒是安以墨反应迅速:“不是,我没下毒。菜我都吃了的。就是字面意思……呃,算了。”

  真相不重要,有事没事还不是萧醉泊一句话,越说越糊,安以墨索性放弃解释,“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安以墨左想右想,距离下一个剧情点的发生至少还要经过朝廷的一番推拉和萧醉泊的两次上朝,不该有找他兴师问罪的事件。

  结果萧醉泊的发言的确出乎安以墨意料,他摆弄起茶杯,似是随口一提:“怎么不叫将军了。”

  安以墨:“……?”

  萧醉泊谑笑道:“最开始不是叫得挺欢?”

  安以墨没把其实他更喜欢叫全名的真心说出来。

  “不想回答,那本王替你编几个理由。”茶杯底部触桌,厚实一声在房内荡开,萧醉泊收敛笑意,冷淡的目光紧紧凝住安以墨,将可能性逐一排列,“吸引本王的注意,好顺理成章让本王派人看住你顺便挡下刺杀。”

  “私下没少嘲讽吧,恒古至今,哪里有人见人骂的将军。”

  “全是汉子的军营长大,带着头衔做点什么很容易。也难怪娶了位羞辱人的男子还能大张旗鼓——”

  “可以了!”安以墨再停不下去,拔高声音打断话头。

  适才找到方法好小有助力抑制萧醉泊发狂的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愈加不堪的臆想从本人嘴里似唠八卦般源源不断,安以墨越听越生气。

  对他的不信任安以墨照单接受。

  可是萧醉泊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那是他拼上自己的性命,十数年闯下来的人生。

  安以墨不清楚萧醉泊在否定自己过去所有的人生时心里怎么想,但他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蒙上雾气的眉眼下垂,安以墨低着脑袋,平复情绪。

  场面越大,他便越能冷静下来,字字铿锵有力道:“如果王爷不想看见我,尽管给我下禁足令便是,这样我哪里都跑不出去,也不会去碍眼。如果这样还达不到,那么只可惜现在宫里盯的紧,距离我搬出去还需要一段时间做铺垫转移视线。”

  安以墨没理没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段话,萧醉泊也懵,可安以墨根本没给萧醉泊接话的间隙,继续说:“如果不是,王爷就请回吧。我累了。”

  说罢,安以墨顾自坐到床沿边背过身。

  萧醉泊哑然。

  再恶劣的评论萧醉泊司空见惯,实则于他而言无足轻重,流言蜚语的流传迅速,其中少不了萧醉泊自身的暗中助力。

  他需要借恶名的混乱换来可行动的空间。

  提及这点,不过是萧醉泊想要试探安以墨到底抱有怎样的心态来接近他。

  是好是坏都无所谓,萧醉泊只求一个回答,真假与否自有他的判断。

  哪怕说中,萧醉泊都不会把安以墨怎么样。毕竟他的目的就是如此,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疯子,杀人戮物不过本性,喜好玩乐上不得台面。

  只有傀儡废物才能换来一个可能的机会。

  可安以墨跳出所有预料的反常正打了萧醉泊一个措手不及。

  萧醉泊循着安以墨的背影深深看了眼,万物都有信心摆弄一二,偏偏看不透安以墨。

  或许听不到答案也好,他想。

  问题是他现提的,吃饭也并非他所愿。

  甚至探究到底,萧醉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大抵是魇后的他神志不清。

  往后需要合作的日子还长,萧醉泊没理由把人逼到太紧,双方情绪不安宁,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他抬脚便要走,临近门口,背后骤然传来清朗声音。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出发点很简单。”他心中的萧醉泊荣耀无人可比,不该把自己说得无恶不作,一无是处,哪怕仅是表面的一蹶不振。

  萧醉泊天生就应该收到众人的敬仰,他值得。

  凭什么为国家为天下立下数不清汗马功劳的大将军必须忍辱负重才得以在长安存活?

  安以墨仰着头背对驻足的萧醉泊深吸一口气,尽力吐字正常不带颤抖:“因为那是你拼搏出来的,属于你的地位。”

  不是与生俱来的三皇子,不是立冠封侯的安王。

  是驰骋疆场,单萧醉泊三个字便能使敌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啊。

  萧醉泊,萧将军。

  该是何等的威风。

  萧醉泊不是第一次领教安以墨的语出惊人,但从没有过一次比今日短短一句话带给他平地风雷的冲击大。

  不过一丁点不起眼的星火,却彻底点燃了萧醉泊。

  死寂多时的体内遽然涌起一团炙热,猛烈燃烧起的火焰疯狂跃动附议。

  萧醉泊无声呼出一口气。

  戏演得多了,好像真的会改变什么。

  将军,连他自己都逐渐不在乎的事。

  承受冲击的不仅仅是萧醉泊,还有因担心前来查看形势的上官朔。

  倒是不怕萧醉泊动手,毕竟名头仅仅是个名头,上官朔只是好奇,安以墨到底有什么目的,有是哪里养大的胆子。

  在一个恶名之人入魇失控的情况下,竟然有胆子上前博得一个情——还是以拥抱这种无人敢肖想的方法。

  这一探,便探到了安以墨的短短豪言。

  萧醉泊麻木了,连跟着他在战场厮杀过的上官朔也淡忘了初衷。

  他当初,是被萧醉泊,无人能及的萧将军所深深折服的。

  知人善用,无论背景,有情有义。

  懂领兵知兵法,也能作为先锋军上阵杀敌,深知底层兵士的不易与被迫无奈。

  若无萧醉泊,他早成了身首异处的刀下亡魂。

  武功不够瞧,保命都是岌岌可危,可在茫茫军营,萧醉泊却能一眼瞧得出半吊子的他在文字上的骄傲。

  上官朔知道原因,也是在很久之后,正式认主,成为萧醉泊的心腹,他才恍然。

  论文人傲骨,萧醉泊不输任何人。

  什么皇子,王爷,全是后来的消息。

  夏夜的微风带尘参杂异物,吹得人眼睛干涩,朦眼睛。

  上官朔揉清视野,朝蹲守的暗卫打手势替班。

  漫漫长夜,上官朔需要夜晚的清明来思考近期发生的事。

  立稳于房顶之上,上官朔索性席地而坐,多情的双眼看向位于正下方房屋内的安以墨,久久无法释怀。

第 12 章(修)

  再激烈波动的情绪在死水般的长安都不得不添加数层伪装,装作一捧死灰的模样。

  晨光熹微,借一线之光以窥得世界。

  魏武换班上岗,来回跑过两次腿,才在途中发现了顶着满眼青乌的上官朔,神情疲惫,又好似焕发生机。

  魏武走上前打招呼,满是不解。

  昨夜的事虽说视觉冲击极大,他也是辗转难眠到半夜。

  一向胸有成竹把握一切,偶尔取笑他脑筋不转弯的上官朔如此衰样可不多见,他凑上去:“上官,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吧。嘿,没想到你还有比我更接受不能的情况。”

  上官朔看回去的眼神复杂,但这眼神魏武熟悉,看傻子的那种。

  上官朔本想解释,巧舌如簧如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带着“你不懂”的情绪深深叹气,摆摆手,独自走回书房。

  魏武习惯了上官朔打哑谜,大早晨被格外照顾打结的脑筋也不恼,只是不明不白地摸了摸后脑勺,嘿了声。

  王府内一晚上有多少人难寐,多少人清醒到天明,都与一觉睡饱到清早的安以墨无关。

  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生活还是要继续过,危机随时在暗处蛰伏,越早做出改变他的优势越大。

  首先——

  从吃顿早饭开始。

  萧醉泊没有明确下过出府门的禁令,不过安以墨可没心思和萧醉泊斗智斗勇,他明确知道界线在哪里,能不碰就不碰。府中的走动更是自由,反正到处都是眼线。七二大早便不见踪影,安以墨无奈,只好自己摸路找厨房。

  转悠半天,迷宫一样大的王府果然不令安以墨失望。

  成功迷路。

  不愧是他。

  安以墨抱臂,默默打量。

  茂密生机的绿植涨势喜人,几条岔路也十分眼熟。

  “王妃?”上官朔跑腿中途见到令他彻夜未眠的始作俑者,又惊又吓。

  昨夜的灯光昏暗,安以墨没太看清几个人的脸,不过跳脱的声音留给安以墨很大印象,是帮他包扎的亲兵。

  安以墨乖巧点头:“上官先生,昨天谢谢你。”

  一声先生叫得上官朔手足无措:“别别别,王妃随意喊我就行,我可当不起先生。”

  “好的。”安以墨应下,顺势提出建议,“那你能也给我换个称呼吗,在人后的话。”

  安以墨的性子在七二汇报时听过两耳朵,况且对着男子喊王妃,他也别扭。上官朔颔首:“安公子,这是有什么事?”

  安以墨迷路却丝毫不心虚,说得坦荡自然:“或许你有时间领我去厨房。”

  上官朔一愣,随即失笑。

  对于吃饭的上心程度,上官朔算是见识过的,回想起昨夜萧醉泊罕有的主动动筷,他心神动摇并不自觉产生偏移。

  “安公子想吃什么直说便是,稍后我叫人出府去买。”上官朔爽快道,“说起来王爷的早饭也还没用呢。”

  帮忙跑腿?!

  还有这种好事!

  安以墨看向上官朔的眼神一亮。

  他馋街上的美食很久了!!

  至于上官朔的后半句,安以墨听一半飘一半,小本本上的账还记着呢。

  不过如果是拥有跑腿工具人的小代价,倒也不是不能稍稍考虑。

  上官朔这人对萧醉泊忠诚不可撼动,为人热情自来熟,有真才实学,帮过萧醉泊不少忙,结局……却是有些惨烈的。

  丰盛早餐在前,往后未定的结局不做多想,破坏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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