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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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外,上官朔满脸麻木,开始掰手指计算着自己所剩无多的时日。倒数到370天,近在咫尺的安王府宛若及时到来的救星,为他点亮了最后一段路的光明,拍了拍马兄弟,疾驰而去。

  车驾得快,也实稳,两人的注意重点都不在外界,也无暇去关注。

  车帘微扬,放清风溜入,拂起萧醉泊披散的墨发,安以墨失神的目光无意识追随晃动的青丝,将视线带回面前出奇安分的男人身上。

  安以墨心中依旧很乱,目光所及萧醉泊那时,却忽地感至一阵清明。

  冷峻的脸上早已收回先前的失态,第一时间捕捉到视线。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忽地,在那张罕见表情中窥探到某种情绪的安以墨笑着问:“你后悔了?”

  他记得萧醉泊做事从不后悔,亲自选择的刀山火海,一路走下去好似甘之如饴。

  印象中,萧醉泊一个人好像能够承担起无限沉重的责任担子,他是主心骨,从来都是。所以不被允许动摇,不被允许慌乱,否则需要为错误付出代价的人数非想象所能及。

  原剧情到结束,身边所有奋战过的人全部死亡,留他一位孤家寡人时都不曾后悔过的人,这样的人…会后悔?

  因为什么,为他?

  回避所有问题,主动提及的四个字比起疑问,口气中更多的是肯定。事到如今,遮掩都是多余,既然有人想听,面子早就荡然无存,萧醉泊不介意承认得更清楚:“是,我后悔了。”

  “后悔对你过度试探,后悔擅自安排你的日程,后悔没有早日察觉。”

  第一声开口,后悔便再抵御不住形同虚设的矜持,“我知道做过的事已有结果,后悔无用,所以我无意解释。但是,南边我会和你一起去,这件事没得商量。”

  嗯,很萧醉泊。

  我错了但还敢。

  毫无认错态度。

  说是这样说,少年郎的心情却是肉眼可见地往积极方向转变。

  马车渐行渐止,后半程直接装聋的上官朔好不容易听着里面没声儿了,得救般敲上门框提醒里面的两尊神:“王爷安公子,到府了。”

  “来啦。”安以墨应声掀开车帘,扶着旁边搭手的上官朔稳步下轿。

  借出去的手臂还没收回来,一道身影自上官朔面前一闪而过,留下阵强风。他摸上发凉的脖颈,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阵风里怎么还夹杂了眼要命的瞪。

  温热的手掌迅疾握住安以墨的纤细手腕。有用力,但不多,是安以墨轻易能够挣脱的程度,足可见手掌主人的无措和深思熟虑。

  指腹可以明显感受到长期活动留下的硬茧,蹭得安以墨腕间痒痒的,白皙的手腕微动。

  在那察觉到安以墨手腕有动作的刹那,萧醉泊的脸色说不上好看,长期傍身的傲气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反应要收回手,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可萧醉泊的意识向来跟得上动作,不过刚露苗头,就被他狠狠压下抛去九霄云外。

  他再不会让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

  手腕安安分分任由被圈住,没有半点排斥的意思,合作继续的态度明确。

  但是,还不够。

  “同我来。”

第 40 章

  40

  整一路,萧醉泊没有松开手掌的意思,好像一放手,安以墨就会转头就跑,跑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在外人面前掩饰的次数够多,安以墨习惯了,也不排除同萧醉泊的肌肤之亲。况且他也好奇,好奇萧醉泊还想做什么。

  从萧醉泊亲自向他认错起,安以墨心中积累的为数不多的缘分散去大半,同时揭示的还有一点:他们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依附的上下阶级,而是达成了最初期愿的平等意义上的合作。

  但或许是过于沉重的纡尊降贵令他无所适从,本应笑着拿回主动权说合作愉快,但看着萧醉泊所说所做的这一切,安以墨莫名升起几丝烦闷。

  分析情绪的间隙,领路人的脚步渐止,安以墨跟着停下,环视了圈目的地。

  穿书到这方世界不过半月,安以墨呆得最长时间的地方非安王府莫属。虽然得过命令可以在王府内自由行动,安以墨不会真的到处乱跑,活动的地点基本在萧醉泊最先分给他的院落和萧醉泊所在的主卧,偶尔午间会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喂点锦鲤。

  而萧醉泊带他前来的,是三点地图以内,也是他最近接触最多的地方——萧醉泊的主卧。

  很快,轻微的一声咔哒打散了安以墨眼中的疑惑。

  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靠近床边,看过八百次的墙壁缓缓打开,不用多言,漆黑一片的门后隐藏着他本不该知道的巨大秘密。

  萧醉泊圈住手腕的手掌始终没用力,首次试图带人进去时没料到安以墨会产生抗拒的反应,没拉动。

  温热的手掌下意识用力,没加几分又瞬间恢复到原来的力道,萧醉泊有意控制自己不多想,口上劝道:“进来吧。”

  有了话语上的允诺,这下安以墨没再拒绝。

  算起来安以墨在萧醉泊房里呆得时间说长不长,说的也不短。最初闲来无事时,安以墨走过房内的每一处角落,主卧占地很大,家具却少之又少,生活气息更是一丝没有。就好像它的主人一点不觉得这间房子是他的连落脚之处,比过客都不及。

  哪里会想到隐藏着萧醉泊秘密的暗室就放在他肉眼可见之处!

  萧醉泊到底在想什么!万一他当时不小心误触……那么他还有命活到现在么。

  通往暗室需要经过一条暗道,暗道不见天日,也没带火光,看不见尽头,所见之处都是黑洞洞的。走出去一段距离,萧醉泊觉察到安以墨毫无征兆的缩手。

  密室尽在咫尺,无论缘由,这次萧醉泊直觉收紧手掌,紧紧握住手腕,不给人丝毫逃离的空间。

  要说拒绝,早在踏进暗道前安以墨就能走,没有缘由会走到一半突然后悔。跳出单方面的思维,萧醉泊略假思索,走出一段距离才有反应的原因只能是这几步里脑补了什么令他后怕的可能性。

  循着这条线,想到什么的萧醉泊脸色微变。

  好在安以墨没有因此出言喊停,萧醉泊加快脚步,将人带进深层空间的密室。

  感知到面前的空间豁然开朗,仍旧保持牵住手腕动作的萧醉泊抹黑,轻车熟路单手,燃烛点灯。

  烛光摇曳,微弱火光连点成片,照亮暗无天日的密室。

  与其说是密室,不如称为武器库。

  跃然眼前的红木置物架上,奇形怪状的物件整齐罗列,多数以木制结构为主,少部分由流光熠熠的金属作为中心。

  不乏袖剑,连弩,除此之外的箭矢与平刃的含量极高,满架子袖珍型的暗器。

  没有人会亲眼所见琳琅满目的暗器而无动于衷!

  原文提及过萧醉泊在军事各方面的天资,兵法不在话下,武器方面的研究也同样可问鼎大恒。

  好比萧醉泊指间佩戴的银链,三个指环上刻有繁复花纹,其间以细的银色链条作为连接。表面看来仅仅是一个配饰,实则指环内藏萃过毒的暗勾,可固定,亦可飞出作为暗器。

  至于长度恰好设计成下坠不妨碍动作的银链……听说真的只是为了好看,也的确好看,又狂又拽。

  萧醉泊似乎非常喜欢设计好看又实用的小暗器,而且还能亲手完成预想的设计并投以实战所用,由此来看,密室内的所有放置的小物件的制作人不言而喻。

  萧醉泊未置一言,放任安以墨静静观览。

  暗器的置物架足够比人高的两大排,除去华且有实的暗器陈设,往内第二排的物件体积增大,更像是缩小版的实战武器,后世几乎众人皆知的含巨大杀伤力的连弩成品,亦有研究中的半成品。

  类似于诸葛连弩,但又有不同。

  诸葛连弩有一定威力,适用于近距离作战,且因由武器设计复杂,实际操作难度不小。据目前阶段来看,萧醉泊的着力点更在远程射击的问题,应当是想在往后做出大批量成品用于先战场。

  总结来描述,萧醉泊所研究的半成品靠近现代的自动化武器,远瞻力不可小觑。

  安以墨不自觉看久了会儿时间,不由想到日后起兵之时的帮助,譬如穿书必备的□□?过去多年,他仍旧清晰地记得当年刚入学高中,化学老师上课顺嘴提及过只要有材料,□□随手能配。

  嗯,可以考虑怂恿萧醉泊去找点硝石,用处可大了。

  两排武器架先一步占据视野,绕过之后不经意抬眼,安以墨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密室的空间就好像另一座未被发现的房间,内部空间极大。

  书案桌椅,怕是比安王府名义上的书房都要大上一些。几排密密麻麻放置满书籍的书架。有竹简制的古籍,亦有泛黄的纸质版书册。

  粗略看过两眼,似乎乱七八糟的领域门派都有涉猎。

  萧醉泊想说的话尽在不言中。

  小小一座暗室,隐藏着传言之下最为真实的萧醉泊。

  什么粗鄙不堪,不知礼数,莽夫煞神。

  真正的萧醉泊巧思妙手,才高八斗,放到哪里都会是受人忌惮的存在。

  “你……”

  收敛乖戾,等待安以墨开口的萧醉泊第一时间投去耐心的目光。

  安以墨失笑。

  他还能说什么。

  眼前所见,是可以撼动萧醉泊的最大底牌。只要他想,萧醉泊的全盘谋划都会被彻底打乱。或许无法取得其性命,一道密告的搜查令足够剥夺走他往后正大光明的所有活动,有害无利。

  想要继续合作的诚意满满,安以墨心底的忐忑随之落地、消散。

  被人信任的感觉不赖。

  或许萧醉泊没有发现,拿密室作为合作继续的诚意在宏观意义上是多么以十搏一的举动。

  在洽谈合作的期初,安以墨承诺是完美配合,并且能够给他带来惊喜。结果配合半斤八两不说,所谓的惊喜连尾巴都没有揪到。

  不知道这位脑子不太灵光的萧大将军为了什么,但既然萧醉泊敢坦诚不公,安以墨也会给出他承诺的成果。

  清朗的笑容揭示着说话人的好心情,安以墨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了个车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王爷能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带我出去吗。”

  留给皇宫盯梢人的消息够多,是时候自由出去转转了。

  萧醉泊不假思索:“可以。”只要他想。

  两人从密室中离开,见萧醉泊推门便和上官朔吩咐了两句,后知后觉在他二人进密室时以防万一,萧醉泊早派人早门前把守。

  上官朔虽说是武将出身,本质上更适合做文职工作,往日为配合萧醉泊暗地进行的计划时常会在附近待命,安以墨还好奇萧醉泊是怎么又光明正大让宫里的人盯,还同时能分心于自己的事情。

  现在看来,上官朔应当一直有隐藏行踪,只是他没发现。

  吩咐行动的全程没有避开安以墨,好奇地凑近听了两耳朵,期间收到了上官朔的吃惊,说到最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他的意味深长,然后不等安以墨目光回应,直接被萧醉泊踹出去干活了。

  挨踢的上官朔边往府外走,边面无表情地整了整衣袍,半数是为做给盯梢的人看萧醉泊发飙,另外一半则是他现在的面部表情不知该怎么摆,复杂了半天直接罢工。

  并且经过第二次武力威胁,上官朔现在可以肯定,早些时候在车轿上感觉到的狠狠一瞪不是错觉。

  改天怂恿魏武亲身感受一下。

  上官朔这边打着小算盘,正事半点没落下,麻溜地准备就绪。

  安以墨听命行事,堂而皇之跟着萧醉泊从后门走出去一段距离拐进小巷,与接头的魏武碰上面。

  上轿时萧醉泊微微犹豫了下才俯身优先坐进轿,安以墨觉得好笑,刻意晾了会儿人,慢条斯理踩上踏板。撩开车帘前同魏武小声说了目的地后直接钻进轿内,没留意到魏武变得有些微妙的表情。

  说是避开耳目,除却从后门上车外几乎同以往无二差别,坐着马车一路疾驰。就是为防万一,安以墨没有向日常那般掀开车窗帘看景色出神,唯一可欣赏的只有安静得出奇的萧大将军。

第 41 章

  41

  魏武驾车同样以稳为最优先,倒是叫安以墨想起来造成两位左膀右臂练就一身车技的根本原因了。

  说起来好像忘记标多音字了,打补丁打补丁!安以墨字行(xing)旅。

  在萧醉泊面前,安以墨依旧保持想到哪儿说哪儿,前几天的沉默不过是为暴风雨做铺垫的刻意为之。眼下话头坦明,安以墨自然也不用再装冷漠下去:“最近睡得还好吗。”

  上次带回来的安神香是半个月的量,安以墨睡眠质量向来堪称优秀,有没有用于他而言效果甚微。

  突然被问及无人触及的日常,萧醉泊先是微愣,想起仅有的两日同床共枕却有改善,之后……墨瞳微闪,取了个折中的答案:“还好。”

  那就是没多大用了。

  安以墨知会地点点头,心道心病问题果然无法用物理层面的手段解决。

  安以墨有意避开萧醉泊几度三度提及的问题,知道没有回答的意思,萧醉泊识趣地没有逼近,顺带着给自己补全了不告知答案的理由说服自己:反正无论安以墨的最终目的为何,对他有无影响,眼下这条路的抉择是他深思熟虑后做的,再怎么样他都会心甘情愿接受。

  来日方长,不着急一两个问题。

  萧醉泊还在思考接下来能抛个什么话题聊聊,车速一点不配合地缓缓渐止。

  魏武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停下车,敲了门框两下出声示意:“到了。”

  敲门框的习惯和上官朔如出一辙,难不成是什么约定俗成的暗号?安以墨想着,优先探出身,眼疾手快拦下跟动身的萧醉泊:“等等来喊你,我先去跟那边说一声。”

  不等萧醉泊疑惑,安以墨笑道:“有点王爷的自觉吧。”

  这么个威名在外的人二话不说进去,安以墨怕把那头吓死,然后容享骂骂咧咧轰出来的待遇。

  说服萧醉泊屈尊点头,安以墨撑着一边利落地跳下车,走出去两步忽地回头询问魏武:“魏副将要跟进来吗?”

  魏武闻言连连摆手:“不必不必。”

  安以墨哦了声独自往前走。他本来是担心萧醉泊那边担心他会跑不见人影才想着让魏武于他一起进来,怎么看魏副将的样子……感觉他要进的不是药铺,而是鬼庙。

  喔,不对,战场逍遥的将领们应该不怕鬼吧。

  殊不知,魏武拒绝得爽快,被明令要求呆在轿内的萧醉泊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从心痒到手,最好是能抓到什么人供他解决两下才好。

  之前没发现,怎么他身边两个人那么招安以墨喜欢?他们很熟吗,比夫妇熟络?

  白氏药铺周边清冷,过往人烟稀少,来者大老远便能看见。

  痛苦背汤头歌的小四挠了挠头,在第七次卡到同一个地方后放弃挣扎,正准备抬头偷懒,一眼便看见了熟面孔:“行兄弟!”

  行兄弟被喊懵了一瞬,想起来当初介绍自己的时候的确只报了不常被提起的字。

  行,行吧。

  “小四哥。”

  小四听到被喊哥,开心地嘿嘿咧嘴笑,全然不见初见面时的针锋相对,看来没少被白老教育。

  “等着,师父在呢,我去喊他老人家!”小四哥一拍脑袋,“上次大师哥来过之后,师父常念叨行兄弟你呢,说你过来叫我赶紧通知他。”

  安以墨咯噔一下,直觉不太妙。

  特意……找他?

  还有大师哥,白老原来不止小四一个徒弟?

  安以墨应了声,乖乖坐在堂外等,心中的猜测早已满天飞。

  白芍丰老前辈是撞见游行涯那天后发散思维,碰巧给到他心窝的线索。

  酒楼断病完全是意外,当时游行涯没也多想,只觉得安以墨接触医术多少有意发展,后来跟朋友聊天时碰巧提起他。

  朋友恰好去药铺取伤药,戴着帷帽的男子说特殊也特殊,往衣着上一打听就对得上号,游行涯没多想便直接从小众但有实力的城中小铺里选出来白老这边,再然后机缘巧合借书局朋友之手耍了点小手段。

  听解释的时候安以墨跟看魔鬼一样看游行涯,进而好一顿冤枉自辩。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句话是真没错。

  安以墨现在看谁谁都像跟游行涯认识。

  也是因为这个插曲,白老在文中的描写字数为零,那什么大师哥更是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

  不知怎么,等待的期间心脏没由来的直跳,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

  “来了?快,快去。”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后堂传来,安以墨不由地正襟危坐,思索着所有可能性的应对方法。

  见到人,安以墨下意识站起身,毕恭毕敬道:“白老先生。”

  白老先是一惊,随后将安以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摸上山羊胡捋过两遍,顾自似有所意地点头。

  小四在白老和安以墨间来回看,愣是没看懂白老在做什么,刚张了张嘴想缓和气氛打哈哈,记忆深处的恐怖声音立下传来。

  “瞎看什么看,后边忙去!”白老无情吼着便宜徒弟,先前的眼神带有赞许,眼下嫌弃万分,“几天过去了那么简单一首汤头歌都背不出,白教你了!”

  说完,白老矫健抬手作势要打,应激反应发动,小四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白老的反应虽然奇怪,但安以墨感觉不到恶意,便不自觉稍稍放下心来,看小四落荒而逃的背影丝毫不输上官朔,突然有些感慨。

  “小安啊。”白老一句话拉回注意,安以墨急忙应声,白老两步并三步走过来拽住他,带着些急躁,“你老实跟老夫说,你跟那安家到底——”

  安以墨眸光微闪,十分惊讶。

  京城中安姓不少,可提及一半就能让谈话双方心知肚明的安家仅有曹吏安尚书。先不说行旅这个字平常百姓根本打听不到,没有外泄的可能性。

  前两次来回行踪也有意遮掩,白老是从哪里得知的?

  很快,安以墨不再花心思去纠结那位大师哥的身份,专心摆平眼前事。他隐藏身份一是怕隐藏在暗处的敌方因为接触,从而让白老受到波及,二是他这个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一抓一大把,唯一的中肯传闻或许还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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