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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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适应当然比不上二十年的习惯,但实际上古代对情爱的尺度比现代大上不要太多,可以说现代人玩的都是古代先辈们玩剩下的。
断袖之癖在大恒朝不说盛行但也非小众,拿不上台面的也仅是其中一部分,若是双方清清白白或赋有盛名,传出去未尝不是佳话一段。
今日与他出行的,不过是天下众多风流才子中一颗蒙尘的明珠。
都说禹划九州,始有荆州,而这荆州便是安以墨现下所在的江陵。上一世,安以墨只能通过网络了解世界,搜索出来再详细的资料都不及亲眼所见。
江陵为春秋战国时楚国的都城所在,不愧为历史长河中被诸多帝王所青睐的地方,发展不可谓不昌盛。
主干街道两侧支摊的商贩人挤人连成可观的两条望不见尽头的道路,视野所见之处无不是繁忙欢闹。或是正值七月初七,拉着小手、亲昵抱住手臂的情景随处可见。
安以墨悄悄瞧了许久,更多的恋人会将心思放在自家的爱人身上,极少去关注他人,这才逐渐大胆起来,主动拉着萧醉泊参与成为和谐美景中的一份子。
江陵丝织刺绣的技艺享有盛名,光是安以墨逛到的几个小摊便足以可见并非空有虚名。哪怕仅是素布一块,繁复的纹样便足够令人叹为观止。
图案少景多花,枝叶繁花纹得是栩栩如生,而卖得最好的自是富有爱情忠贞的象征鸳鸯。
摊后的姑娘光是悄悄偷看两眼便难掩脸颊红晕,若非同行的另一位公子眼神不善似要夺命,恁谁都忍不住不去瞧笑比百花更为灿烂夺目的翩翩君子。
清澄舒畅的目光流连于精致的手作品上,时而皱眉,时而眸中闪过光亮,神情专注,并非收到周遭如潮的注视视线。
姑娘轻声道来,仿佛话说大声一点都是不敬:“公子可是喜欢这鸳鸯?正逢七夕佳节,用来送于喜欢的女子再好不过。”
闻言,位于人群的视线中心的男子收敛目光,琥珀色的清莹双瞳移到姑娘身上,单是这一瞥,便足以教姑娘羞赧难耐,而男子似乎并无自觉,忽地眉眼弯弯笑意盎然。
“可惜我并无中意女子,买来怕是只能令佳品蒙尘。”
男子的声音不输冠玉面容半分,清朗如涓涓溪水淌入耳畔,缓而清凉,令听者身心欢愉。
一句话既解决劝卖,又不失风趣,也点明不买并非因技艺不佳,而是无赠送者。毕竟鸳鸯双成,落单一只何以为庆。
说着,男子趁衣袂遮挡,安抚性地捏了捏将他唤回神的,不再继续摩挲的宽大手掌。他敢保证,若非上街前便再三叮嘱不可招摇,黑脸的这位定会脱口而出“他不喜女子,亦有心上人”的反驳话语说出口。
“夫人原来对旁人这般和颜悦色。”
柠檬树下的萧醉泊回来了。
安以墨抽了口气:“萧……子佩!你控诉我凶?”
他二人的大名被流言带着传遍全国,无人不知,但知晓字的人屈指可数,他们便约定出门在外以字相称。可平日里连名带姓叫惯了,一时半会还有些生疏,好在反应力一流,改口得及时。
“没有,我——”“好啊。”安以墨无情甩开萧醉泊的手,疏远地同人拉开半臂距离,神情和善又温柔,“那这位公子接下来想去何处,在下好引路。”
意识到不对,萧醉泊毫无负担低眉顺眼:“我错了。”
知道萧醉泊气不顺是因他不愿将他们的关系宣之于众,还把萧醉泊这位意中人的存在掩盖糊弄,但他受了二十年刻板教育,虽然不抵抗,但从接受到公开需要时间适应。可明明原因都出在他身上,偏偏他一句话就能教萧醉泊认错退让,好像他是什么不讲理的魔鬼一样。
安以墨做做样子没真生气,任着萧醉泊温顺的小动作翻篇插曲。
两人一路闲谈晃荡,引动沿街百姓频频侧目。远远门口好几步,楼中忙碌的掌柜眼尖得很,亲自迎出门来喜笑颜开:“两位郎君生得好生俊俏!不知可愿赏光到妾身的布庄来坐坐?”
萧醉泊全程不是黑着脸挡住可厌的视线,就是开口不过两字,推诿的活自然而然落到安以墨身上:“我等本就有意,适才乃是见到熟人可惜慢了半步错过上前打招呼的机遇,不想倒是劳烦掌柜百忙之中抽身特地这跑一趟,还望见谅。”
安以墨不仅长得如月如珏,说起话来更是幽默讨喜叫人舒心,直讨得人精掌柜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就没收起来过:“郎君说得哪里话,快快请进。妾身的布庄在江陵小有名气,大可放心。内亦有成衣,就是不知可能有讨得郎君中意的款样。”
掌柜的边说边大手一挥,交待铺内的姑娘们好生待客,顾自引两人上到二楼。
“上层的衣料款样是专门教人特别设计的,也可惜不比大众,能够穿得合身的客人少之又少,不过想来今日当是能够为它们寻得新主了。”掌柜的维持着气氛,“不知郎君可有偏爱的款样布料?”
安以墨陪着笑,闻言问萧醉泊:“有吗?”
这一问把两个人都问住了。进店以来唯翩翩温柔的郎君颇有兴致四下打量,掌柜的便下意识以为当是小郎君择衣,不曾想……
“为我选?”萧醉泊也没想到。
安以墨点头:“就当是附赠的生辰礼吧,想你平时也不会在穿着上花心思。”
领人上到二层,掌柜的才回首注意到另一位沉默无言的郎君,乍一眼看上去生人勿近冷肃之极,可出声时内有的温柔宠爱溢于言表,与外表截然相反。掌柜的能将布庄发展成江陵数一数二的,察言观色是为基本功。
“郎君竟是今日生辰!妾身恭祝郎君,怕是牛郎织女听见了都要替月老为郎君牵一根天定的红线作见面礼了。”
红线另一头的安以墨骤然失笑,连连附议:“可不是?世上的爱意和真心簇拥着作礼伴生,却每天黑着个脸也不知给谁看。”
顺水推舟的夸赞出口,反倒教安以墨局促起来,趁萧醉泊没反应过来,连向掌柜的笑道:“掌柜的可有推荐?我二人衣品可谓一般。”
掌柜的自是识眼色的,让两人在此处稍作歇息,立下往成衣间里选衣去了。
掌柜刚一转身,安以墨只觉有道柔和的力量将他猛地向后一拉,一个失衡后倒在有力胸膛。自然抬眼向人看去,哪里还有先前高冷公子的模样,萧醉泊嘴角轻扬:“自是给予一人都嫌不够,没有多余心思顾及旁人。”
掌柜的闻言,脚下步伐似若生风。
说来奇怪,偏偏在有外人的场合,分外明显的暧昧话语动作根本影响不到安以墨多少,半倚在人怀中顺势用肘部一撞,随后面色如常站好身子理正衣袍:“是是是,话说得不错,可往后要教你记挂的人可不只有一星半点。”
也就如今顶着无人在意漂泊皇子能逞逞口舌之快来。
他可不想成为误国的千古罪人。
“说正事。刚刚过去的…是不是上官朔?”
第 89 章
89
安以墨说在店门口遇到了熟人并非借口,确有此事。
萧醉泊恢复正色,微微颔首表现出的肯定让安以墨心觉奇怪:“顾简跟我说他找了上官朔打算痛快玩上一天呢,走那么急……难不成顾简出事了?”
“说不定。”
安以墨多看了两眼:“那你还那么冷静。”
萧醉泊不以为然:“没知会我。”
言下之意:上官朔能解决,用不着他管。
有时候安以墨也搞不清萧醉泊的坚定是对属下的信任还是单纯对自己算无遗策的自信。
不过……说的也是。
倘若出点事就知会上层,上层得累死。
两位行走的衣服架子承掌柜的好意试了两套成衣,不曾想衣衫一经上身,掌柜的视线几乎是死死地黏在二人身上不愿移开半分,心底狂狼翻江倒海无处诉!
安以墨和萧醉泊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然无论款样本该如何,穿到任意一人的身上自然形成特有的风格与气质,无人可复制。少年郎适合素色白衣,仿佛雪中仙,亦可支撑得起暗色衣衫,另有一番风味。
越试到后头,最为深陷其中的非掌柜莫属,恨不得把二层的得意之作一件一件试过去,可称饱览人生美景。最后还是安以墨笑称怕另有识货之人前来空手而归,领下所谓生辰优惠的成对折扣打包走了好几套,满载而归。
殊不知掌柜的喜从中来,待二人走后忙不迭提笔话江州的颜妹子写信,向她炫耀空空放置数年不曾被看好的设计如今一下子有了两张!两张衣架子上身的脸!!
许久没有应付外人,几轮下来安以墨累得不轻,深刻意识到他绝非适世之类,领着拎好大包小包的萧醉泊径直回府休歇,歇完再战。魏武立刻接过萧醉泊手中的战利品,风风火火跑去安置摆放。
安以墨没有回主卧,而是心情颇为愉悦地往庖厨方向走,中途意外碰上顾简询问过后得知他和上官朔二人亦是疲惫不堪这才回府,只是上官朔后续做了什么他毫不知情。萧醉泊跟在身后不置一言,满脸不以为意,一路跟进热闹无比的庖厨中。
得知安以墨来而想簇拥而上的众人在看见萧醉泊后愣是僵成木雕,更有甚者拎着刀忽地脱力——好在萧醉泊的属下都有功夫傍身,不至于在大脑一片空白时躲不开可以规避的伤害。
眼见此状,安以墨倒吸一口凉气,道了歉连忙推搡着萧醉泊向外走去。
惊喜与惊吓存于一念之间。
萧醉泊毫无罪魁祸首的心虚:“又指点他们什么了?”
他的少年郎想法颇多,物件制作是这般,料理亦然。就他所知,安以墨几乎将所有的料理都做过一些改动,据他人称,提点过后的味道口感提升不是一两倍,也听到有人称王妃出去开家酒楼,定然能将名誉口碑菜品三点都做到大恒第一楼。
萧醉泊在精神上表示同意,实际上想都别想。
首先,这是他的安以墨。
其次,这是他的王妃。
最后,这是他的小河豚。
综上,想都别想。
安以墨对萧醉泊的心理活动浑然不知,单纯回以一个“懂我”的赞赏:“突然想到能做一道比较称时的甜品,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便来看看。”
称时。
嗯,做给他的。
萧醉泊含笑:“那我等着。”
顾及庖厨被炸毁的可能性,萧醉泊目送安以墨进去后才顾自离开。回房的半路上喊来魏武,只觉周身阴风阵阵:“上官朔最近在忙什么。”
“啊?”魏武一顿,却不问缘由,唯萧醉泊的命令是从,“好像、好像也没忙什么?就昨日被王妃喊去跟了一天。”
萧醉泊未做也不许回应,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再无旁事,魏武自觉退下,回想了一路上官朔的行踪并非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但王爷怎么……
萧醉泊回房没等多久,捧着餐盘的少年郎兴冲冲地进来,迫不及待道:“看。”
炙热的目光不舍地从人身上移开,视及用果物点缀着的白色圆状物什。安以墨把餐盘放到萧醉泊身旁的圆桌之上,顺势坐到一边:“主要是用鸡蛋白糖一类做出来的,为方便提及就勉强称作蛋糕吧。”
安以墨心虚地扯了个理由,顺理成章地借后世的天才之创含糊带过,找补道:“其他的等一下再说。反正你没怎么过过生辰,这次听我的!先闭上眼许愿,生辰日可以许三个,记得不能说,说出来便不灵了。”
大恒朝仅有少部分知旧读古的读书人对生辰重视,绝大部分人只觉得这日平平无奇,据说不知哪日那年诞生的百姓亦不计其数。
这些都是从府里的军士们口里打听出来的,但并不妨碍安以墨决意好好给萧醉泊过生辰,反正都不知道流程,还不是他说了算!
萧醉泊不禁失笑,他不愿拒不遵守,但也不信鬼神之说,换做孩堤时的萧醉泊说不定会牙牙学语,求愿尔尔。
不等萧醉泊斟酌,安以墨似乎从表情中读懂了什么,想了想说:“那就当是对立下志向的暗自宣言吧,这一年的目标也行。”
安以墨或许能够理解萧醉泊不信鬼神的缘由,毕竟他上辈子手术之前没少祷告期盼,最终还不是带着所有期望破灭得干干净净。
不过他倒不觉得许愿这件事天真可笑,相比求愿高高在上的各路神仙,安以墨更喜欢借用许愿厘清自己所求,愿未来的自己回顾时发现离当年的期待更近了一步,这便足够令他满意了。
邀请盛情,萧醉泊在盈盈笑意的视线中缓缓阖眸。
很幼稚,但偶尔一两次也未尝不可。
弹指一间,萧醉泊睁眸,不偏不倚地撞上仍旧注视着他的深情视线。
“这么快,你真许了?”
“嗯。”
安以墨略一琢磨:“行吧,那我们来切蛋糕!”
少年郎这般说着,却是一动不动。
端过来的餐盘中配有刀具,萧醉泊自然地接过新活,撩起新衣的长袖袂角,在完完整整的白色圆形上切出一小块扇形。他这才瞧见,这白色物什之内竟别有一番洞天。
隐于外表色相之下的黄金糕点比他以往见过的点心更为松软,内里平分三层,上下相夹的两层内还有切丁的瓜果。
据闻府里的厨子都是精通料理的军士,经安以墨大致形容过后便大概知晓意图,实实在在做成功之后对成品味道存疑的人一扫而光,论谁都想不到单单用鸡蛋、糖、油等常见的材料能够做出此等蓬松细腻之物!
“里面是桃、李、芭蕉,可惜这个时期成熟的瓜果不多来回就这几种,只能凑合凑合了。”安以墨解释着,边将萧醉泊推过来的首块蛋糕推了回去,“第一块归寿星。”
附在外层的乳白色膏状物体入口即化,细腻绵滑,有一点和他的少年郎一样,是甜的。第一块原本是萧醉泊准备切给安以墨的,恰是浅尝即止的份量,但于他而言则却是甜蜜的负担。
安以墨笑看萧醉泊大有一副吃光扫尽的气势,最终还是没忍心,就着萧醉泊亲手投喂一齐解决了切下的一大块三角。萧醉泊不喜甜食,但能让他继续想吃,味道应当差不到哪里去吧?
解决完小蛋糕,安以墨被吊起胃口,又叫上了小两份长寿面,也算是将他所知道的习俗有头有尾地走了一遍。
吃饱喝足,食困懒意双管齐下,安以墨犯困睡得熟,浑然不知萧醉泊期间喊来影三吩咐过些什么,而一躺便躺到了星夜降临。
一番亲昵拖延,总算是教人踏着外头热闹的时间再度出了门。
江陵多湖泊,又正值盛夏采莲的时节,坐一叶扁舟游湖泛舟,观周身莲塘拥入,清香叶盛,最为惬意。停泊湖边的采莲船是萧醉泊提前几日租借而来,安以墨一直未重提泛湖之事,萧醉泊便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安以墨心中一暖,不知道自己偶然提起的一句话会有人记得这么久。扶着坚如磐石的萧醉泊,安以墨颤颤巍巍踏上扁舟,直到稳住身形刚想放开手,小舟微晃,两人保持着牵手的姿势稳稳当当站于水面。
此夜,只他们二人。
萧醉泊自如拎起撑杆:“坐好。”
安以墨乖乖听话,寻了个地方盘腿落座。
七夕佳节,烛火通明照亮半边城,游人熙熙攘攘往复来去。小小一叶扁舟避开众人耳目,顾自顺延着采莲人开出的细狭道路穿过莲塘,缓而稳地朝黑漆的湖泊中心划去。阵阵莲香沁入空气,融于黑夜,成为首位寻访人独一无二的奖励。
晚风裹挟清凉水汽习习,吹散夏日闷热。
目视纷扰尘嚣带着辉煌灯烛渐行渐远,明明是背离众多人心向往之的世界,神清骨秀的少年郎却面露惬意,享受着身遭难得的寂静。时而掐下莲叶,亦或折断莲蓬,随性丢在身旁,趁兴而为尔尔。
无他,心上人在旁而已。
扁舟渐停,银花火树化作盈盈星光,鼎沸的人声远到成为画外音,反衬出所在之处的静。少年郎不知此刻身在何处,距岸几丈,也无需得知。
无论身处何方,他清楚得紧,总有人会带他回去,或是长安王府,或是江州府邸,只要他想。
舟身晃动,乘船的那人收回撑杆,自在往少年郎对面惬怀一躺,随手取来摘放于舟上的莲蓬:“怎会想到来游湖?”
“既不喜人间喧闹,偶尔避世离俗又有何妨。”
岸上人间,莺俦燕侣春风满面,于月老祠上高挂信笺词牌。香火缭绕,既有人明面求姻缘,必有暗地送邪神。
萧醉泊不属于平凡,就像埋于尘土中的明珠,总是注定要走上不同于世俗人的道路。那么安以墨希望那天的萧醉泊能够贯彻信念,走得洒脱。这一世他赚了太多。
无论何处,他自当相随,刀光剑影亦愿舍命陪君子。
萧醉泊递出剥好的莲子,郑重得仿佛给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唯君相随,何愁寻不至人间。”
“接着贫。”安以墨接过莲子,司空见惯到完全不吃这套,反倒是望着平静湖面有感而发,“说真的,你不觉得江陵如果将水运发展起来,各方面都会方便很多?”
第 90 章
90
水运,若是教旁人听见必要嗤笑一声异想天开。
大恒朝站在前朝巨人的肩膀上倾全国之力发展,也不过让京城的商行占得几分水路的便宜,天高皇帝远的江陵又能有几分能耐。
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安以墨,那边不是天真,是志在必得的野心。
萧醉泊微一挑眉:“开水路可不容易。”
这话说得好像已经确定要做一样。
安以墨就猜到萧醉泊会支持:“我原以为要再往东夷地域靠近才要考虑这事,但是近日所见江陵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觉得可以提上日程也说不定。”
这些日子停留江陵听影卫汇报江陵地势情况时,安以墨便有怂恿萧醉泊动水路的想法了。
江陵水资源丰富,河流交错,湖泊密布,且均属长江水系,如果能将江陵的水路发展起来,无论是萧醉泊参与的商行投资可以一本万利,更可以对外多地拓展销路。
也正是天高皇帝远,长安有其余三位皇子内斗自顾不暇,哪里来的多余人手管理千里外的小小土地在做什么。
萧醉泊赞许颔首:“想法不错,落实呢。”
安以墨抱着理所应当地的目光看回去:“我只负责建议。”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安以墨:“?”
萧醉泊递过去最后一颗莲子,停下了手:“忽悠人签完契约便坐等收成撒手不管的地主。”
……!
现在的萧醉泊都学会数落他了!
安以墨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嘴,随后发狠般向人呲了呲牙:“大农民有空数落地主没空干活吗!”
“今年多灾多难,恐怕颗粒无收,付不起地租……”萧醉泊一声叹息配合演出,“别无他法只能以身抵债,不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萧醉泊素来乖戾,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大人”多有阴阳之意,像眼下带着几分敬仰服从的喊法竟是惹人心痒,直教人忍不住蹬鼻子上脸,戏弄几番。
安以墨微微眯眸,静看萧醉泊无病呻吟:“呵,只能。我怎么看着有巴不得的动机不纯。”
不知是觉继续配合的少年郎可爱至极,还是因自荐枕席没有被拒绝而沾沾自得,萧醉泊骤然一笑:“动机不敢当,但教大人回味无穷的自信不才在下正有十分。”
欠揍得模样让安以墨的手生了自己的意识,无情狂拍泄愤:“说你胖还给我喘起来了!带着你的十分自信去造船吧!!”
天底下敢对萧醉泊端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言语不敬,动手动脚,还教本人心服情愿的唯安以墨一人尔。
萧醉泊让安以墨狠狠打了好几下毫不反抗,临了久习成性地反过来揉起打人手掌,对自己皮不怎么糙但肉厚的身材十分有自知之明。
“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萧醉泊继续揉捏的动作,心里早有计划,“船只自有现成的。”
安以墨深吸口气,有些不可置信。他说只提供建议就是真的对落实毫无头绪,单纯将期望的模样描述出来,不想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萧醉泊似乎真的可以做到任何事。发展水运的好处数之不尽,但如何推进才是重中之重的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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