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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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墨略做沉思,看上去做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那我一会儿去王爷那边找他一起吃。”

  无法感同身受安以墨心里的小纠结,珍重思考的神情落在上官朔眼里,就好像找王爷吃顿饭是足够让安以墨确认生死的大事。

  这可不好。

  万一安以墨真能劝动王爷正常饮食呢。

  第一次就这么怕哪儿行!

  不过是顺嘴的建议立即被上官朔提上马上就办的日程,边问安以墨喜好的同时还不忘用能言善辩的嘴替萧醉泊好好美言了几句。

  殊不知,他成功,消磨完了,安以墨对萧醉泊现存的,仅有的那么一丝耐心。

  不是安以墨脾气差。

  论谁前一晚被同一人伤,被逼,后一天来几句“平常不这样”“表面冷淡”安慰不好人的。

  说归说,真的抛下不管,安以墨的确做不到。

  尤其是在看到堪称神速带回来的,还腾着热气的各式早点面前。

  看在早餐的份上,暂时不跟萧醉泊计较。

  上官朔出门前和萧醉泊报备过,知道安以墨喜欢这些,本就不知该如何缓解关系的萧醉泊自然而然顺着他去,却是没想带回来的早餐里还有他的一份。

  和安以墨保证的一样,他自己动手整理的束发很规整,十分清爽。

  高束的长发随着步伐来回晃荡,双眸澄亮,精气神充沛。少年把外带回来的小食麻利装上盘,布好满桌时还是热乎的。

  安以墨没顾及所谓的尊卑次序,麻溜坐下开始动筷,吃前不忘补充:“是府上的人帮忙买的,装盘也有他们盯。要记得吃饭。”

  盯全程的魏武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想他和上官朔说得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萧醉泊对自己的身子有一分上心,每每都是到不吃不行的状态才胡乱扒拉两口,旁人怎么劝都不用。

  就他俩隔三差五“不经意”提起,撞上萧醉泊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一句话变能成为与萧醉泊亲自一对一互相切磋,磨练技艺的直达票。

  这位王妃,果然出其不意啊!

  说到底成了是好事,不成就是多条不可随便尝试的路,两者都不亏,魏武震惊在心里,没有多说。

  受到第二次投喂的萧醉泊有惊有喜,但占据最大的是窥探到安以墨真正心思的趣意。

  魏武初次接触,不怪他没有发现安以墨遣词造句的奇怪之处。

  萧醉泊却是注意得透彻。

  两句话下来,没有一个称呼。

  纵然是面对面,可连代之都没有一个,细听之下不乏别扭。

  还记着仇。

  萧醉泊落座,对吃食的兴趣不及面前人的十分之一,嘴角无意识噙着笑道:“没有旁人在,王妃想怎么称呼都可。”

  安以墨咽下馄饨,心里暗骂数十句还记得昨天的混蛋事啊,落到嘴上只剩面无表情:“好的王爷。”

  标准,郑重,疏离。

  符合萧醉泊安王的高贵身份,与他人一致,甚至喊得更加真诚,可萧醉泊怎么听怎么不顺心。

  安以墨认真干饭,继续追究反而显得萧醉泊尤其计较不过一个称呼。

  生气也是应当的。

  刚砍完人就去找茬,差点把人气哭,隔天的安以墨能如常出现在他面前已经令他足够意外。

  纾解完思绪,萧醉泊刚提筷,更不顺心的事就来了。

  负责传信的上官朔只觉得萧醉泊的眼神又能杀死人了,每走一步都是硬着头皮,希望看在怂恿王妃主动上门的份上放过无辜的他。

  上官朔提气,一通报告,早说完早结束痛苦:“王爷,宫里的公公传信来,说圣上让您过去一趟。”

  太监在外等着回复,上官朔的措辞硬生生改为正式尊称,还有那么些不习惯。

  “现在?”萧醉泊冷呵一声,放下筷子的手不经意摆弄起指间的银质配饰。

  注意到小动作的魏武和上官朔默默咽下口口水。

  这动作他们熟,在屠满府眼线前就是这么个漫不经心的小习惯。

  加上嘴角的似笑非笑,妥妥的动杀心要惹事了。

  偏偏外人在不远处候着,劝诫的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

  萧醉泊谋划什么不得而知,顺势听到的安以墨同时陷入思考。

  原文有这插曲吗?

  没有。

  怪。

  瞧着阵势也不像是闲着无聊喊人进宫去玩,对剧情线有无妨碍作用另说。

  “本王要陪同王妃用餐”的理由没说出口,安以墨一副善解人意的顺从模样,抢先道:“王爷去吧,不用管我。”

  万一真有事,或是调配萧醉泊去到南蛮救治疫病的剧情线提前,萧醉泊入宫这趟带回来的进度和情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是可惜人手和情报这方面一直被放在优先地位,却没能落实,否则定然不会落到现在这般被动地步。

  萧醉泊心情不好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起身带人没走两步,安以墨囫囵吞下连馄饨汤的烙饼,连忙嘱咐:“途中顺路买些吃的,早饭一定要吃。”

  萧醉泊脚下一顿,心里发笑怎么有人固执劝他吃饭,应得却格外正式:“好,本王记下了。”

  打气筒不在,安以墨的早饭吃得惬意悠然。

  离开王府两条街便能听到人声鼎沸的热闹叫卖声,这两条街就像卡在死寂和喧嚷中间的天堑,彻底将安王府与世间隔断,遗弃在无人的角落。

  马车缓缓始步,宫中太监的车轿走在前头,上官朔驾着车马坠在后面,与前方保持说远不仅的距离。

  人流中行驶速度有限,闹市区域更是如此。走走停停,前头尖锐的开路声不时传至,上官朔满脸麻木难耐,时而观左看右凑个热闹。

  过到满街吃食零嘴的街前,上官朔心底打了个转,半仰身子同萧醉泊暗搓搓提及:“王爷,前面是那条街卖的早食种类多,味道也不错。唉,这可是您自己答应安公子的!”

  好说上官朔的功夫近些年被萧醉泊教得能看,察觉气息来判断危险成都于他而言如家常便饭,萧醉泊初漏气息的哂笑后绝对跟不了好话。

  机灵如他,即刻把安以墨这尊大神搬出来,有气也撒不到他身上。

  纸扇唰地一收,萧醉泊咽下反驳话语:“安公子?”

  上官朔顺口:“早晨偶遇时专门提的,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喊王妃。”

  萧醉泊沉眸,眸光黯淡。

  也罢,确实如此。

  “嗯。”

  也不管萧醉泊在嗯什么,得了令的上官朔自动偏向到几句话前的早饭提议,把安以墨的地位默默往上提升一层,迅速驱车调头停到人少的街边转角,马不停蹄置办起来,几乎各式各样都包圆了一份且行动力唏嘘。

  前头领路的马车好不容易穿过人潮,着人往后一瞧,哎哟喂!

  人呢?!车呢??

  常顺狠狠拍向离他最近的人发泄,又气又急。

  圣上宣人还等着呢!!!

  这三皇子真是,真是,真——

  “常公公,对不住啊!”慢悠悠赶上来的上官朔客套说话,刻意拎着大小打包的餐点在常顺面前晃悠,随后慢悠悠往车里塞。

  随后扬起笑脸装模作样拽着常顺便往一边去,解释前还不忘避着点人,似乎是要透露些什么不能明说的王府秘辛。

  上官朔颇有模样咳了声,压低声音:“这不是公公前来喊人的时候正巧撞上威名王爷王妃用餐,王妃费了不少口舌劝动王爷即刻上车,这饭也没吃,临行前王妃险些把舌头烫了都要叮嘱王爷一定要在路上好好把饭吃了。这不……”

  上官朔心有余悸瞥向车厢,打了个寒颤,几乎是用气音道,“还忧心着王妃,也生着气呢。”

第 13 章(修)

  常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气还不小呢!

  听着解释,面上五感交杂,内心一阵唏嘘一阵欢喜。

  这世上,还真有能镇住这疯子的人?

  “上官。”

  一声冰冷刺骨的警告自车厢内传出,若非在大街上人流瞩目,没见过世面的小太监们必然啪一声给跪一地,就连常顺这被吓大的胆子也跟着一抖。

  纵然明知萧醉泊在配合他的解释,上官朔都禁不住灵魂一颤,缩了缩脖子,回应中怀有心虚:“王爷。”

  既然宫里要废物,那萧醉泊这废物便要做到底。

  沉迷□□自拔不能的伪装再适合不过,上官朔的添油加醋也是为夸大这点。

  “本王记得,城北有处糕点铺子有点名气,想来王妃也是有兴致的。”

  上官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

  萧醉泊嘴角噙笑,反问:“你觉得呢。”

  意思不能再明确了。

  话可以多嘴,但要付出代价。

  左右不过丁大点事,还是近卫,杀了不太妙,就帮忙跑个腿吧。从南城走到北城来回也就个把时辰,是个轻松活。

  在旁听全程的常顺看了眼垮下脸的上官,眼神中满是怜悯。

  懂的,他懂的。

  做下人的,主子不高兴让跑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场意外好啊,妙啊。

  萧醉泊为个上位没多久的王妃,竟然连亲兵都不当回事儿了!

  嘴角难掩喜悦,常顺干脆转过身去。

  要赶紧把这消息送给圣上,让圣上好好开心开心。

  众人的悲欢并不想同,上官朔摸不着头脑却只能乖乖应下:“属下…领命。”

  关键,到底是北城哪个铺子啊?

  买啥啊?

  满头雾水的上官朔离队,迷茫着前往北城瞎转悠。

  对此毫不知情的安以墨现正百无聊赖地在湖心亭晒太阳。

  吃饱喝足,该睡了。

  安以墨合适宜地打了个哈欠。

  摆烂人生真美妙。

  可惜上辈子发现得太晚,一生为了个毫无用处的对外印象碌碌无为。

  懒洋洋的想法,懒洋洋撒了把食料。安以墨侧身半搭在亭座椅处的后背栏杆上,悠然漠视畅游于府内院池中的锦鲤。

  暂无实事可做,安以墨便把能走的地方都看了个遍。心静下来,反而发现了不少趣事。

  比如安王府中设计,大半都是依着萧醉泊的性子后来改造的。

  假山花草,棋盘池鱼,古来文人雅士中意之物不少一点。

  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上安以墨可以为萧醉泊退步,但如果合作需要长期持续,立下他的底线并要求萧醉泊遵守是必须的,只不过还不到时候。

  长安的虚假享乐仍在继续,内部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打破平衡的外部力量不可或缺。

  如今步入夏季,南方气候潮湿,病菌滋生传播严重,待疫病四起消息传到京中引起混乱时,届时将成为首个转折点。

  按照安以墨的计划,离京南下对萧醉泊有大益而无害,并且控制住疫病后,他会尽可能说服萧醉泊留在南方。

  所谓的南蛮之地,于当今昏庸无能的朝廷而言不过是不想多看一眼的流放之地。

  目光短浅!

  那可是拥有沃土、降水、河海川流,具备天生优势的南方!

  放到现今首先便是税收大省的江浙沪皖广深!!

  哪怕一时半刻发展不到几百年后的地步,光是气候适宜人类、庄稼,粮食便根本用不着发愁。

  更别说海上运输业对经济发展的促进,果蔬的种植,大半临海,也无需担忧外族的入侵。

  长安的人巴不得萧醉泊死在南方,可只要有准备,不仅可以正大光明发展起萧醉泊自己的势力,更是可以亲手创造,亲眼见证映着未来缩影的经济中心的南方都城的发展!!

  甚至多省都能够达到超过全球90%的国家的GDP,放到古代这些人眼中,可是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光是想想便让安以墨热血沸腾!

  他们的战场在南方,而在离京发展之前,能够在萧醉泊那里取得多少分自由,任他出去做后手安排也是个关键。

  一旦离京,非大事便无法轻易回京。

  眼线是必须的,而且要足够多,根基机构深。

  这一手牌若是打得好,后续在萧醉泊马踏京城时同样会成为其助力。

  考虑到往后的顺利,他的威是必须要立的。

  实在不行把话说开各走各的,到时候拿利益说话就是。

  今日的太阳依旧毒辣耀眼。

  晒得微微发汗,安以墨见好就收移步回房,顺便在为数不多的甩手日子中开始思考人生三大问题之一:中午吃什么。

  “公子。”瞬间出现的七二匆匆而来。

  安以墨嘴角一抽,直觉告诉他今日的安逸到此为止了。

  果不其然,七二的话一出如巨石沉海:“皇帝有请。”

  半晌,安以墨便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萧醉泊进宫未归,如果说他被皇帝扣留,制造时间差宣他进宫的目的无非是对口供。

  久违的人声鼎沸,安以墨却觉嘈杂无比。

  近日来发生过什么事安以墨一问三不知,问题就出在作为萧醉泊重情的夫人他不应该不知道,否则定会惹人起疑。让好不容易退居三线的萧醉泊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提,怕就怕一个回答对不上萧醉泊的答案,能改变剧情线出现无法弥补的差错。

  到那时就真的要出大问题。

  安以墨的自信半数建立在他对剧情线了如指掌,小打小闹的弯路他亦有把握拉回正途,但脱离大纲后的恐惧程度无人可掌控。

  也不知吃了什么药,这趟从王府出来的马车驾得尤其快,没多会儿径直驶入皇宫。

  一个太监领路,两个落在安以墨后头,把他看得死死。

  明目张胆,闹心惹人厌。

  同样是监视,不得不承认还是萧醉泊的方式好。

  能跑腿能保护人,更贴心的是平常无事根本看不见七二,但一喊人就能出现,简直靠谱顺心到没话说!

  一路腹诽到殿内,跨门而入,笔挺熟悉的高大身影进入安以墨的视线,惴惴不安的心霎时稳当大半。

  悄悄看过去时,萧醉泊也恰巧转过身来,同安以墨对上视线。

  这幕落在皇帝眼里,为落实萧醉泊沉溺男色添一道有力的辅助。

  安以墨收回视线走上前,站得偏向萧醉泊那侧,称呼的顺序虽是皇帝在前,可进门就看萧醉泊的小动作没被眼尖的人错过。

  “看来朕没许错人,瞧瞧瞧瞧,不过分开一趟皇宫的时辰。”萧明德嘴上不满,心中却是安定欣然,问题没提,答案已然确认大半。

  “行了行了,朕便不打趣你们了。”萧明德笑着,处理政事昏庸,可抓人把柄来眼尖锐利得紧,“安爱卿,你这手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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