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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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忘记……

  怎么可能,

  他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没有他。

  安以墨……

  —

  安以墨没有期待萧醉泊给出什么反应,顾自道:“我说过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像现在能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我自己都匪夷所思。”

  “多活一天都是我赚来的。”安以墨眸光微闪,太过玄幻的死后穿越无法言明,但他的心情从不曾更变,“我很珍惜每一天,也很珍惜逐步走向结果的每一个过程。”

  “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改变对于结果的重视,而是能不能以后在做决定的时候再多考虑一点,不要把没有失去作为基准点衡量。”

  幽瞳开合,撞上专门为他停留的清流,真心诚意地想将他从深渊地狱中拉上来,从头到尾冲刷一遍。从此,幽暗便染上了独一无二的珍惜与爱意,更有太多太多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世上或许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发现,令所有人闻风丧胆不敢直视的萧醉泊的那双墨瞳,从不吝啬掺杂私情。

  “我答应你,发誓。”

  一份承诺,更是一份誓言。

  安以墨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他知道,他知道萧醉泊不屑掩饰扯谎,不信任诚心是因为拥有的人只有寥寥无几,少之又少的存在还有用在他身上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但其实……恰恰相反。

  萧醉泊是世间极少数懂得诚心的珍贵的人。

  他信,萧醉泊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萧醉泊看向他:“所以…别走。”一个不想给予对方拒绝选择的,霸道的请求。

  安以墨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我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一起,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在你面前想很多,一直都是怎么想怎么说。无关上下级,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跟其他人比会有那么哪怕一点点的不一样。”

  “完全不同。”萧醉泊接过话头,“其余人是我部下,你可是我萧醉泊明媒正娶的夫人。”

  安以墨被萧醉泊正经打岔的能力逗笑了,没有在意他刻意强调的重点和小私心:“行,就按你说的。所以我与其他人的不同,就是我只能通过别人的口听说你的事情是吗。”

  上一刻还有心思用打趣的口吻表达占有欲,下一刻萧醉泊直接被堵到窒息。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个决定能够引起这般多的情感波澜。

  “以墨……”

  萧醉泊这一喊,多少带着些求饶的意味。

  闻言,安以墨摇头笑笑,若他真起了永不往来的心思,今天就不过过来多费口舌了,不过难得有机会逗逗萧醉泊,安以墨可不愿意轻易放过:“现在知道错了?”

  “是。”萧醉泊诚心诚意认下,又固执追问,“所以我的问题——”

  安以墨歪着脑袋故作思索,见萧醉泊溢于言表的自信满满逐渐变为保守的毫无把握,这才唇角微扬:“勉强给你个肯定回答吧。”

  积压数日的阴霾骤然烟消云散。

  勉强也好,怎么教人把“勉强”二字去了是他的课题。

  萧醉泊是闲不下来的性子,而安以墨是闲着七想八想,几日未见倒是一点没有影响两人分析当前的局势和往后的动向。最大的结说开,两人自然而然恢复到往日的相处模式,重新整理近期情报后就着现有问题,好好讨论了番。

  那夜的杀手算上萧醉泊自己混迹进地方队伍的,剩下有两批不同从属的黑衣人势力。

  其中一批毫无疑问是萧余奇一派,趁萧醉泊重伤之际一举取下性命,为防止刺杀意图和目标过于明显,他还特地分了两人到自己的营帐假意做戏,分散注意力。

  第二批则是针对众南下官员的乱伤,谁死谁伤都无所谓,他们的目的只是为把事情变得混乱。

  也是在察觉到有第三个势力藏于江州,萧醉泊才会特别派上官朔专程往官员们的那侧跑了一趟,将杀手引到最后的混战地,尽量减少伤亡以防罪名通通累加到安以墨身上。

  最后的确混战一片,安以墨装作和萧醉泊做对,把那群用来给萧醉泊作证重伤的官员护在自己身边拉了一波好感,萧醉泊的人引开了黄忠和王姜的主力后脱身,最终赶到混战地和众人一起见证他的“重伤”。

  接下来的七日萧醉泊在安以墨的冷暴力下被迫沉默养伤,官员占了安以墨的情不好出手,有眼尖的看出奇怪来,想趁着萧醉泊重伤期间接近安以墨,却是没想到安以墨也闭门逐客,无处求证,根本不敢妄动。

  而萧余奇这边不知道黑衣人里有萧醉泊安排的人手,默认除去他的人外全是另一批人。事发后,萧余奇与黄忠通过气。

  黄忠好说也是一方主将,武功放在整个国家来说都该数一数二。偏偏这么一位将军竟能被两个黑衣人拖住脚步,半天无法到场增援,可萧醉泊却是和这般程度合攻的十数位杀手纠缠许久,倾所有人性命的代价却仅仅是受了点伤!

  黄忠听闻详情后更是无比震撼,当初那位年纪轻轻,三招将他挑落马下的少年将军只是经过五年,便成长为了他此生都无法触及的存在。

  恐怖如斯,简直是恐怖如斯!

  “嗯?”夜战的具体情况安以墨无从得知,听故事一样听萧醉泊讲到这里,他也好奇,“你派谁去骚扰的黄忠。”

  上官朔和魏武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除去他们还能同时拖住黄忠和王姜两位将军的人能是谁?

  萧醉泊没打算卖关子:“影三和风堂,影七对付的王姜。”

  “风堂?!”安以墨是真没料到风堂会插手,“不怕被认出来吗?”

  “原本只安排了影三一个,是风堂主动说,他想来试探试探黄忠的程度。”萧醉泊解释道,“风堂一招没用原来的路子,并且主力是影三,问题不大。”

  也是,萧醉泊敢安排出去,那么他的把握便不是一般的大。

  安以墨眨了眨眼:“所以其实光靠影三一个就能拖住黄忠和王姜两个人?”

  萧醉泊应得理所当然:“能。”

  砂仁珠心啊!

  堂堂大将军和副将两个人,被萧醉泊手下的一个影卫拖得团团转,啧啧啧。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黄忠以一敌二,打击程度简直大打折扣。

  有点惋惜,但不多,毕竟真要只有影三一人,黄忠不一定相信萧醉泊这边对上的会全是差不多武功的杀手。

  “我突然好奇,你影卫的命名不会是按武功高低来的吧。”

  “差不多。”

  挑事的笑容按耐不住:“那他们比你怎么样。”

  萧醉泊早知有此问,骄矜满面:“一起上说不定有一线希望赢过你夫君。”

  嘶……

  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张口闭口夫君夫人,欠抽不过如此。

  “那么这位武力值第一的夫君。”口才上安以墨绝不认输,咬牙切齿,如人所愿地在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手臂上的这倒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第 73 章

  73

  既然所有影卫合攻才勉强能与萧醉泊抗衡,那么手臂上的伤就绝不会是旁人所为。

  安以墨静静地望着偏过脑袋,试图躲避询问眼神的萧醉泊。

  他在等一个回答印证他的猜测。

  这道避开了所有重要部位的,深可见骨的伤……

  萧醉泊的面前坐着的是事到如今还想知道真相的安以墨,他能糊弄过去一次,但一旦到第二次第三次导致的结果只可能越来越糟。隐瞒无止境,何况他发的誓宛然在目。

  “是我自己弄的。”萧醉泊的表情比当年指挥十万大军时更加凝重,愣是做了个深呼吸去适应与人坦诚,“我需要保证在落水后不陷入晕厥。”

  首次克服别扭的坦诚,换来的是安以墨的不知所措。

  怪不得…

  一直不愿意说。

  明明他都猜到是于坠崖有关,如今真正听到萧醉泊亲口说明理由——

  人的求生能力很强,在水中呼吸呛到外加窒息,其实足够强制令大脑清醒过来。

  其实…没有必要的……

  “对我来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听到这句,安以墨发现不知道怎么说出了心声,彷徨的思绪被这句话引去,“我说过会保你无虞,这不过是加上的第二道保险。”

  说完,萧醉泊笑了笑:“要是真心疼我,不如下次优先顾好自己的安危。”

  怪萧醉泊的建议提得有板有眼,安以墨愣愣点头完才发现不对。

  怎么说得像是拼上性命不要都会来救他的语气啊!

  开玩笑,原著里萧醉泊至死都没有动过一点点情,友情都没有!

  也、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热意涌上脸颊,不用看都知道绝对红得不像话。怀带笑意的鼻息声终于冲破忍俊不禁的屏障,轻飘飘地,飘到安以墨耳畔,陡然为他躁动的内心大肆加了把不要钱的火。

  是,是他不像话地曲解了萧醉泊的常说的混蛋话的意思,险些把玩笑当作真情实感。

  安以墨的心虚极大地给予了萧醉泊直勾勾注视的时间,将一呼一吸、一举一动仔仔细细刻画进心底。

  真可爱,他想。

  最后打破欣赏自家可爱夫人的画面的还是晚饭,有安以墨“最好绑得动弹不得”的建议在,顾简为萧醉泊换药时次次下手不留一点情,有事没事把安以墨挂在嘴边,大有一副你不从我就去告状的有恃无恐。

  一卷纱布从背部捆到上臂防止多动扯到伤口,十分有效地物理限制住萧醉泊的活动。

  不过也托了绑得死紧的福,萧醉泊身上的多有不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安以墨援助之手的伸手方向。

  安以墨好耐心的亲手喂食,萧醉泊直接把面子团成团往八百里外一丢,一口一口就着安以墨喂的饭吃完一顿,吃的饭量是此生最多不说,甚至实在吃不下之后非常后悔自己原先怎么没把胃口吃得大一些。

  晚一点时候顾简登门换药,充斥在柔弱不能自理的萧醉泊带来的麻木当中。

  好像天天被“安以墨”三个字压一头才隐忍杀意的萧醉泊不存在一样。

  换完药,顾简麻溜地去煎了药叫门口把手的魏武送过去,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想再见那种场面的痛苦,毕竟魏武的神经比较粗大,对于情情爱爱不怎么敏感。

  顺利把药送到,浑身解数轮番攻势之下,安以墨被磨得不行无奈留下来休息,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萧醉泊寡薄的睡眠。

  几天分居,安以墨却是从上官朔有意无意不间断的苦水中被迫听到不少有关萧醉泊状态的事情。

  譬如所有的担子一甩,又好比第三日几乎要溢出来戾气,也就上官朔人精,同时为自己除去办事少被为难,打着安以墨的名号各种旁敲侧击萧醉泊的状态,这才勉勉强强一路活着猜到了睡眠不好的可能性上。

  唉。

  安以墨瞧着侧躺在里侧的萧醉泊,不忍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身边躺着人才能睡得安稳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难道不应该身边放把剑睡得更稳妥些?

  喔,要是睡着睡着滚上剑刃也挺危险的。

  还能怎么办呢,舍命陪君子舍他其谁!

  这可是为了大恒国的未来!

  省得好好一个皇帝没两年就病故驾崩了,痛心疾首啊。

  或许是下午往不该想的方向跑偏了那么一次,开了先河的思维根本不受控制。明明以前几乎每天都是同床共枕。

  偏偏今天,光是爬上床,说服自己的理由比迈出步子的第一天还要多得多,稍一不留神就会往和下午如出一辙的方向溜,闹得安以墨脸红到背对着萧醉泊,对上如常互道的“晚安”都憋不出来一句回应,闷闷地嗯了声糊弄过去。

  背后伤着,左臂也被固定在一起无法动弹,而此时此刻的萧醉泊无比庆幸当初伤的不是右手,否则他又怎么能维持枕着右臂侧躺的姿势“被、迫”看着他的小河豚呢。

  哪怕是在军营,个人营帐在夜间也少有燃烛。光线昏暗,借着淡淡月光,贪婪的视线慢慢慢慢划过少年郎的侧脸、鼻尖,下颌线,每一分每一豪都好似精雕细琢,精致到让他人心生怜爱,让萧醉泊暴露野性,满心满意起了玩弄的念头。

  正大光明的目光勾勒着少年郎,白里透红显出的淡粉脖颈耳垂,像是要熟透那般的脸颊,教人想狠狠占有的清澄双眸……漆黑的夜,萧醉泊眼中的安以墨却好像被赋上绚烂色彩,令人欲罢不能。

  夜,过得很快。

  天光微明,万物复苏,一夜无梦。

  躺在外侧的安以墨仿佛被上天所偏爱,第一缕微光轻柔地笼罩在他身侧,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闭眼睁眼看到的都是心上人的美妙在一段时间不见的煎熬后达到顶峰,可以说睡前的萧醉泊有多么好的心情,醒后忍得就有多痛苦。偏偏萧醉泊睡在内侧,自己被绑得行动不便,起身下床再上来的折腾必然会影响到安以墨。

  身体燃着的火肆无忌惮地宣扬着自己的存在,萧醉泊闭了闭眼,眉头紧皱,越是有意抑制,呼吸便像是认死和他做对地愈发粗重。

  能看不能吃,最为致命。

  不知过去多久,睡饱睡足的安以墨在迷糊中睁眼。涣散的眼神看着有些不同的景象陷入呆滞,无辜不解地眨巴了几下,想起了昨夜被萧醉泊留下同床共枕的事实,接连着想起的还有歪到千里外的迤逦思绪。

  轻轻晃动脑袋晃出不应起的奇怪想法,像证明自己一般懒懒翻过身去:“早上……?”好,好字被萧醉泊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吃得一干二净。

  压下持续有段时间的情绪,萧醉泊装作没事人一般回:“早。”

  安以墨狐疑打量着萧醉泊的表情,总觉得和平常有哪里不太一样。

  说违和也说不上来,看也看不出,怪就怪萧醉泊伤到了背部,睡觉根本躺不下,趴着对心脏的压迫太大,姿势一路减减减到只能侧躺着睡。

  背部靠墙,有软乎乎的棉被垫在后头,多少能帮忙支着点,不至于养伤的这段时间整夜整夜地要萧醉泊靠自己保持不动。

  “你没事吧?压到伤口了?要不要叫顾简过来看一下?”

  “不必。”萧醉泊回绝得倒快,快到让安以墨更加疑惑。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也不知怎的起床气像特别避着什么似的原地消失,疑问像是梗在半空,上下不着教人难受得极,安以墨流畅地站起身,视角一变,导致诡异感觉的原因立马跃然眼前。

  某处简直精神到想忽视都难!

  夏季的衣衫轻薄,预见少年郎视线转动的方向,萧醉泊便知瞒不过,摒着的气破罐子破摔地泄,又掩饰般咳了声。

  第一眼的像被烫着了一样迅速划过,着眼时间半秒都不到,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艹!

  怪就怪那里显著到惊人,鬼使神差地,安以墨瞥了眼,又瞥了眼。

  天赋异禀啊!

  饶是萧醉泊都被安以墨接二连三的大胆视线惊了一下,等到安以墨自己反应过来,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下他可一点不困了。

  空间内陷入了沉默,一时难以比较究竟是哪一方更为尴尬。

  又是几息过去,安以墨整理完情绪,难得碰上,起了总是处于被逗趣方的反叛心,他盘腿坐好,笑容都带上了点不正经的意思:“忍着对身体不好。”

  “萧大将军……”安以墨忍耐笑意,毫不遮掩的目光瞥向那处,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冒出头的小小兴奋,“需要帮忙吗。”

  少年郎轻柔的声音带着刚刚起床的低沉,在旁人听来简直是诱人的魔鬼之音,清澄的目光此刻正赤//果/果地写着等待看好戏的期待,却不怀半点恶意。

  萧醉泊见过太多人等着看他的好戏,可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煎熬、这般纠结,又或者是……期待。

  萧醉泊喉头滚动,干燥难耐。

  安以墨居高临下,将一切变化收揽眼底,捕捉到这点时,他的笑意更甚。心底顽劣的性子作祟,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在他人即将对自己发出的邀请作出回答时恶劣地在临门一脚前收回,牢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要就算了。”

  收敛笑意,安以墨假意要走,本想借此调//戏一波,看看萧醉泊到底会露出怎样一副表情,可不等他回头去看,温暖的手掌一下子完全握住安以墨的纤细手腕,一把将他拽懵了。

第 74 章

  74

  什、什么意思?

  精明的脑袋登时凝成浆糊,怎么都进入不了思考,晃神的这秒好似无止境地悠长难熬。

  手腕的温度犹在,不同于以往的虚握,萧醉泊这次抓得很是有力,生怕他将人丢在一旁跑了一样。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幽幽传来,缓和了冻僵的思绪,安以墨清晰地认识到一点,他愣住了,且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应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方,等着看好戏的才是他,不是吗。

  他只是觉得萧醉泊被耍的反应定会很有趣,便一拍脑袋去逗了。在他的整个逗趣里不存在获得的是肯定答案还是否定答案,都不重要。

  可熟悉的温度,愈加加快跳动的心脏,属于那人的视线,仿佛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你要认识到现在的局面,去思考预料之外的东西。

  然后他便这样做了。

  萧醉泊抓住他的意思……是同意?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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