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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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醉泊接手帝位后大刀阔斧将朝中的人从商到下整顿了番,犯大罪者寻根究底即刻处理。

  有小错着酌情责免,彻底的大洗刷一经开始便进行了旬月,毫不留情地处理了一大批众口周知的贪官污吏,引来百姓连连叫好,正式在举国之人面前立下了无法撼动的威信。

  起初朝臣间怨言载到,称萧醉泊刚刚上位出手坐稳位置可以理解,但一上来便说大清理实在荒谬。

  只不过这些无足轻重的话语被萧醉泊下手的名单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

  无人知道萧醉泊是何时何地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和情报,除去周知的家族外,和家族相牵连的旁支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一网打尽,且被处理的无一冤枉,全部有迹可循,证据充足。

  有人嘴硬说萧醉泊知道的不过凤毛麟角,听到几个大族便顺势查下去罢了,但第三日、第五日……

  抓出来的许多罪名连他们身在朝中之人都不曾听闻,偏偏被查到的官吏当堂认罪,震惊得众人许久不知如何言语。

  查抓贪官污吏的同时由于被处理的人数太多职位空缺,萧醉泊重新安排数人的官职,连平日里名不见经传的小职位都有被调任连升的。

  许多人对决定表现出不可理喻的态度,只当萧醉泊实在缺人,万不得已找了些小官吏着升高位,让他们感恩戴德地打苦工。

  毕竟缺人到什么程度呢,上官朔和齐鹤声两位跟在萧醉泊身边的文官铁定跑不掉,算上本就在职的司远一个,三人天天忙得团团转。

  除此以外,风岩和安以墨都会三天两头去帮把手,忙的时候就连游行涯都没挨过安以墨的坑蒙拐骗,当了回编外白工。

  好在众人都相互认识,熟悉彼此的行事模式,工作期间苦中作乐,满嘴跑火车的逗趣拌嘴就没停过。

  当然了,外人对作为中枢的几人不甚了解,只当他们每天暗自叫苦连天却各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以几人为首整顿朝中事宜、各项缺漏的庞大的工作量在众人的努力下旬月完成,而每一个被萧醉泊特别着升的人都在期间发挥出了无人敢想象的出众能力,把他们当成跑腿使自以为是之人的脸打得噼啪作响。

  真真切切的结果告诉他们,萧醉泊当初的决定正确到可怕。

  萧醉泊行事雷厉风行,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直指要害,让所有人都彻彻底底地意识到他们心中对象准备打上的刻板印象全部荒诞至极。

  真正的萧醉泊才貌双全,武可定邦,文能治国,之所以能散发出让人不自觉信服的威信,是因为萧醉泊有实打实的底气和能力。

  先前声讨连天的几位三世老臣痛哭着跪倒在萧醉泊面前说天佑大恒,萧醉泊懒得搭理却又不能不给老臣面子,硬生生忍了两天听老臣自我检讨的连篇废话,还是在安以墨再三的规劝下放弃了重新思考几人的去留。

  等到朝中情势稳固,萧醉泊当即把和安以墨商量过的举措全国实施,以普及教育并开科举为首,举国哗然的同时百姓的欢呼声旬月未散。

  新政的实施的确坏规矩,但在看到民众的反响和新制度的可行性时,有点脑子的官吏睁只眼闭只眼,不约而同地无人提及,况且萧明德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国丧,不遵循隔年的旧规也无不可。

  仍旧坚持遵循旧规的大臣也不是没有,奈何萧醉泊权当了耳旁风。

  两个月匆匆而过,转眼就快到了萧醉泊钦定下登基大典的日子。

  有关萧醉泊的传言有很多,但毋庸置疑的一句必是萧醉泊对安以墨的钟情。

  在单独为封后办一场仪式和与登基大典一起举行两点上,萧醉泊和安以墨各执一词。

  萧醉泊有意全心全意单独为安以墨举办,而不是和他挤在一起让人觉得是捎带,而安以墨则是偏向一起举办,物尽其用。

  单是这一件事,原王府的众人私下里不知道听两个人争论过几遍,他们越听越觉得受到了两个人的情爱的深深的折磨。

  最后以何种方式解决的争论不好赘述,总之结果是安以墨的胜利。

  双典当日,晴空万里。

  仪队长龙,奏乐鸣鼓,祭拜天地,礼炮齐天。

  两人携手走完与天同庆的流程后回宫,安以墨万分赞同当初双典共行的决定。

  要说萧醉泊登基大殿他必然不会错过一秒,但到他要再按着这种流程走一遍封后就是在要他的命。

  被告知全部流程走完,沉重的冠冕华服一下砸到铺着软垫的床|上,安以墨累得躺倒在床,动都不想动一下。

  萧醉泊瞧了一眼过去确认安以墨表情无虞,无奈叹了声气:“小心受伤。”

  安以墨恍若未闻,他也没有那么脆弱!

  “说起来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会选六月十二?”他们的新婚在十三,是明天才对。

  萧醉泊勾了勾唇:“两年前的今日,你去过茶楼罢。”

  安以墨嘟囔道:“茶楼…”

  确实有那么回事,两年前的这天他刚穿过来,想去茶楼大厅消息来着。

  “等等,你也在!?”

  “在。”萧醉泊故作惋惜,“可惜某人正为我愤愤不平,目不斜视。”

  安以墨讶然。

  他当时的确被胡言乱语的那些人气得小声抱怨过两句竟然还被本尊听到了?!

  该说萧醉泊的听力实在太好,还是当时他们就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而他却茫无所知?

  萧醉泊接着说:“我看见你鸣不平后愤然立场,当下叫人去查才发现是你。”

  萧醉泊没说当初看到的画像根本没画出安以墨一丝一毫的神韵才没认出来。

  但若非没认出来,或许萧醉泊就不会心血来潮地对安以墨产生浓厚的兴趣,只当是安以墨为骗取他的好感而故意所为,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婚之日的生死可就难料了。

  “所以对我来说这天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一直没听你问,我还以为你从哪里知道了。”

  听完萧醉泊的解释,安以墨只感觉自己天天被无尽的温柔包裹。

  “怪不得。”

  登基大典这么盛大的日子连推演都没叫人推。

  安以墨躺着转头,懒洋洋地看向还在准备什么的萧醉泊:“不过你怎么还在整理服饰,不是结束了吗?”

  无所事事跑来搭把手的游行涯无声干笑,腻歪半天终于看见他了吗。

  腹诽在心,但到底同一空间内的两个人如今是举国最高贵的存在,自由如游行涯也不敢太过随便。

  游行涯边替萧醉泊更衣边接话道:“王…陛下还要去大殿之上受朝臣跪拜。”

  安以墨心疼了萧醉泊五秒,忽然哭笑不得:“所以为什么是游大哥在忙啊。”

  “其他人要避嫌,宦官嘛可信度太低,这种日子可出不了差错。我不在朝为官束缚比较小,就被踢出来帮忙了。”

  流程繁杂,无人照拂绝对够呛。

  安以墨知道游行涯志不在朝,经过他这么一解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要去看。”

  萧醉泊笑了:“嗯,叫他把床榻一起搬到大殿后堂去。”

  安以墨:“?”

  游行涯:“。”

  替萧醉泊整理完服饰的游行涯脚底抹了油一般说溜就溜,不过萧醉泊走完这最后一个流程就彻底结束了仪式,游行涯在或不在区别不大。

第 134 章

  134

  -

  曾经满是浊污之气的大殿被彻头彻尾清洗了遍,如今是富丽堂皇,桂殿兰宫,好像连带着中朝臣的气色精神都拔高了个层次。

  朝臣们各个挺直腰板,如竹如松,哪怕大半日的冗杂流程耗去了大半精力,也万不敢有人在最后一刻懈怠。

  良辰吉时一到,整殿肃静,唯剩冕旒相互碰撞,击出代表至高无上身份的庄重声响。

  沐浴着百臣的目光,萧醉泊缓步走上至高位的台阶,计谋许久的位置正放在眼前唾手可得的位置,可越靠近一步,心底无名的烦躁便更重一成。

  直到走完登顶,萧醉泊都没有疏通心中的烦闷。萧醉泊面上不显山不漏水,心底却好奇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走,为什么还会这样。

  衣摆一掀,尘埃落定。

  位下的文武百官齐齐跪拜恭祝新帝登基,萧醉泊垂眸,沉重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而过,莫名的烦躁之情同时登顶。

  眼下所见的景象似乎与某个时间的梦交相印证,不同的是他所经历的是实实在在的岁月,但同时萧醉泊觉得内心有一道声音隐隐在喊,不应该是这样的,少了点什么。

  少了……

  似有所觉的目光倏地集中到一处,萧醉泊黯淡的眼神陡然有了色彩,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少了一个人。

  “来。”

  听到萧醉泊的声音,有几个敷衍的人没听清之名便下意识想起身,刚动一下却看到纹丝不动的周遭人士吓得赶忙伏低了身子,周边的人为其捏了把冷汗。

  没听陛下说话就罢了,咂摸不出来语气都不一样么,怎么可能是对他们!

  正对上视线的安以墨一愣,没明白萧醉泊什么意思。

  位下,久久没等到平身号令的众人不敢妄动,却在等待的过程中诧异地发现冕旒不止地发出声响,伴随着脚步声,他们的新帝一言不发地下台。

  有异者刚犹豫想要偷偷抬头一探究竟,便听隐于墙壁后的方向传出说话的声音。殿内之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抽气声,但不敢造次。

  正干着要紧事的萧醉泊孰若无闻,却把偷偷来看百臣敬服的隆重大场面的安以墨吓了个满怀。

  瞪大的眼睛写满不可置信,看着萧醉泊一步步靠近的每一秒都表达着不知轻重的埋怨。

  安以墨压低了声音:“你来干什么!他们都还跪着呢!!”

  “陪我。”

  虽然习惯了萧醉泊做事不解释,但此时此景安以墨不由得气笑了。

  好好的抽什么风!?

  似乎是猜到少年郎不会乖乖听他的话,萧醉泊沉了沉眸子:“我之前做过相同的梦,梦中所现和今天所见如出一辙。”

  安以墨不明不白地皱了皱眉,心底却相信萧醉泊不会在大是大非面前说些无用的东西,下意识耐心听萧醉泊说梦境。

  一模一样不是好事?

  事实确实很顺利啊。

  “梦境很真,也有未来。黎民富足,国家昌盛。”

  安以墨配合地点着头。

  确实如此,在萧醉泊带领下的国家欣欣向荣。

  少年郎点头如捣蒜,似乎不觉得他的描述哪里有问题,越是这样,他心中堆积的情感越是强烈到要把他控制理智的防御撕碎。

  萧醉泊握上安以墨的手腕借以压下几欲溃不成军的情感,然而掩饰得再好,真情实感都会从真切的眸中流露出来。

  炽热而深情的目光对上少年郎认真严肃的清澄双眸,梗在喉间无法言语的刺被温暖所包裹、抚平。

  看着安以墨,萧醉泊一字一句继续说。

  “可那里没有你。”

  安以墨当场怔住,喉间一酸。

  萧醉泊梦见的大概是原书的结局。

  他……

  看到原定故事中的自己了吗,看到…他背负着误解和骂名却为国为民操劳到死的结局了吗。

  安以墨不敢问。

  但显而易见的,比起活得并不如意的自己,萧醉泊好像更在乎在另一个世界不曾相见的他。

  “陪我,好不好。”

  萧醉泊握住安以墨手腕的手掌收了收,加大了力度。

  喉结滚动,安以墨压下心中奋起的酸涩。

  他眼前站着的,是面对群臣反驳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从不失威仪风度的天子;是手握全天下的生杀大权,不怒自威人人惧怕的皇帝。

  但面对他时,他就只是萧醉泊。会纵容,会耍赖,会烦躁,也会因为一场梦境而感到不安。

  不管从前的安王爷,还是现在的圣上,萧醉泊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怎么拒绝得了。

  怔然的双眸染上包含着万千柔软的笑意,安以墨重复着无数次做过的动作,翻掌反握住萧醉泊的腕间。

  “好。”

  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踏上至高位,萧醉泊自然无比地拉着安以墨先后坐上皇位,愉悦程度一见了然,但好在文武百官都俯身跪地,没能瞧见萧醉泊的便宜温情样。

  一下子鬼迷心窍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

  既成事实,安以墨无奈只好有意往旁边挪了挪,迅速整理好情绪表情,放眼大殿。

  空缺的一角被填满,萧醉泊遂心地压下嘴角,恢复一贯的庄重严肃:“众卿平身。”

  “谢陛下。”

  虽说听着声音便有所预料,但在真正亲眼瞧见皇座上安安稳稳坐着两个人的时候,心情陡然拐入了微妙之间。深知两人情感的原王府一波人心想果然如此,小部分人确实感到荒唐。哪里有旁人坐皇位的道理!?

  “陛下,这——”

  “陛下!”

  萧醉泊早就料到会有不同的声音,余光却不由得关注着身边少年郎的情绪,隐藏在衣袖底下的手安抚性质地捏了捏。

  也许是被萧醉泊在大庭广众之下逗弄的次数太多,正儿八经的场景下他根本不会为萧醉泊所动,反而回握了一下,告诉他毫不在意。

  “这件事无须置喙。”萧醉泊淡淡扫了一眼多嘴的两人,“皇后是孤的见证者,更是参与者。他不愿在诸多许多事项的提案和推进上留下名字,但若是连孤都视而不见、绝口不提,便是罪过了。”

  沉默的大多数人能混到有资格站上大殿,至少证明会察言观色智力正常,见萧醉泊偏爱如此,往后自然知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皇后。

  其中一小部分切实参与到新政的大臣见证过安以墨的能力,也在推广新政时从头到尾没看见安以墨的姓名而微有怨言。今日一听,原来是安以墨自己向陛下要求的,必然是怕他的参与会引来无法理解的老臣们的非议。

  皇宫之中,比能力更重要的说是口碑名声也不为过。所以在知道他们的皇后为不让陛下为难自愿退步时,心中的敬意不由得拔高了好几分。

  跪拜过后,萧醉泊对接下来的一系列新政稍加提及,话题走回事关家国的正轨,被动也会主动也罢,众人对陛下带皇后商谈政见的行为只得接受。

  但这一份被迫,却在接下来的悄无声息间化为了乌有。

  因为他们发现,眼前的这位皇后并不像是被陛下宠溺坏了的妃子。

  从坐上皇位,安以墨晏然自若,甚至震慑着大殿的气场有一大半来自于他。

  他们在安以墨的身上找不到紧张和无措,细品其言谈举止还能品出些许游刃有余来,心态比他们这些忐忑不安的参与者都要从容,足可见其大家气势。

  絮絮叨叨过去小半个时辰,这场登基大典终于落幕。

  萧醉泊牵着安以墨先行离开,挥退左右守护的侍卫仆从,彻底从上位者的气势里走出来,转眼将安以墨拥入怀中,咬着耳朵问道:“迟到的礼物,可还满意?”

  安以墨笑骂了声不要脸:“才刚开始就想要奖励,萧某人是不是太心急了。”

  男人的语气多了些委屈:“没办法,你夫君难得有东西可以送你。”

  安以墨任由萧醉泊轻磨耳垂,想了想道:“每送一次都要这么大阵仗的话我可受不了,不如直接把你送给我。反正天下都是你的,也不用送来送去。”

  萧醉泊时而抿,时而含,折腾了好一会才餍足地收回侵略。

  “天下都是我的,后半句呢。”

  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少年郎的耳边荡开。

  天下都是你的,而……

  想到答案,安以墨脸色霎时绯红一片。

  “嗯?怎么不说了。”充满诱惑的声音一步步将人引去陷阱之中,“说完。”

  放肆侵略的副作用化作火苗燃起了一团炙热,背部抵住墙拥人入怀的男子偃旗息鼓,写满欲望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怀中人,等待着他的答案。

  还没开始灭火就停手,硬生生把安以墨气笑了。

  是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不就是想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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