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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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墨迅速否定。

  如果是同意,难道萧醉泊真的喜欢上他了不成?!不然会不介意??而且还是萧醉泊这种自负高傲暴戾无情的人!

  但是开什么玩笑,都说萧醉泊的人设是无情了!亲手解决生父属下都不眨眼的那种诶,虽然但是八成大概可能也许现在会好上那么一点点点点……

  为什么?况且怎么可能会是他啊!

  要如果不是同意,总不可能是都这样了还理智在线发现他在逗他,专门抓住他告诉他不需要?

  那更不对了!都沉默这么久了总不可能理智在线的情况下还没想好要怎么还口吧!!

  思来想去,最离谱但恰当的感情只剩下了挽留。

  这……倒真还说得过去。

  不过应该不是不好意思宣之于口,而是……纱布绑得太紧,动作限制太大自己做不到?

  嗯!有道理!

  安以墨的愣神给了萧醉泊残存理智回归的时间,挤走冲动,尴尬都顾不上,温热的掌心离开后立即紧握成拳,好似光是这一个动作便用尽了他的理智和极大的抑制力。

  萧醉泊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忍是忍不住了,但他还没混蛋到当着安以墨的面解决。

  深幽的双眸紧阖,萧醉泊艰难保持着即将溃散的理智,从喉间挤出一句话。

  “出去等我。”

  话说出口,声音哑得萧醉泊自己都惊了一下,简直没法听。欲望被坦坦荡荡地剖析摆在眼前,一览无遗。

  刚刚说服自己接受为自己的口嗨负责,转头迎上拒绝的话,安以墨不可否认地发现,他在萧醉泊的逞强中莫名感觉到一阵失落。

  纱布一层又一层固定在萧醉泊身上,跟捆粽子一样,结实得只能委屈大一米八几的人整晚僵着一个动作,后背、左臂都挂了彩,姿势睡难受了连翻身都做不了。

  现在宁愿忍着,也不肯依赖一下他?

  安以墨做了个深呼吸。

  好像每次一牵扯到萧醉泊,他的思维就像被磁化一样,不受控制地就往禁区的大磁铁上跑。

  逃避什么似的,安以墨利落翻下床快步朝帐外走。临出门几步,始终处于极度纠结中的安以墨茅塞顿开。

  再怎么说,害羞的应该是萧醉泊啊,反倒是他像落荒而逃似的算什么!

  放慢脚步,安以墨愣是在出门前停了下来,思绪一转,闭眼一咬牙做了个决定。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一声声刺激着隐忍不言的某人。甩去手上多余的水珠,往干净的棉布上抹掉水渍,繁杂的内心也像是一同被洗涤过那般清澈透明。

  走回榻边,安以墨坐下来,撞上萧醉泊的满眼欲望,眼神一飘,硬逼着说出口,断了退缩的路。

  安以墨的声音依旧清朗,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遮二掩:“我没有帮过人,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下文,却清清楚楚表达着一个意思。

  恍惚间,萧醉泊觉得自己的理智被心底的火烧到灰到不剩,他好像听见了安以墨说了什么胡话。

  然而很快迎来的清凉明明白白、堂而皇之地告诉他,适才的话语不是幻听。

  少年郎的的体温本就比萧醉泊低上许多,又刚刚入过水,对持续许久一团滚烫而言绝对是不可忍受的冰凉。这刚一触上,双方均是一滞,可是本该成为火灭的冰凉碰触的那点却好似燃起了更为强劲的烈火,萧醉泊的一声闷哼旋即拉回安以墨的理智。

  见萧醉泊没有产生抵抗,安以墨便愈加大胆地探索起来。

  晨光熹微,照亮了世间的所有生命力。

  燃烧彻夜的火把接连被灭,兵士们来来往往,招呼道好的声音与在耳边无异,活力满满地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隔着薄薄一层营帐,就好像是现实与理想的分割,将无人知晓的旖旎死死地框在范围之内,教人尽情放肆。

  “早啊兄弟。”

  “早。你这,昨晚没睡好?”

  “大差不差吧。说睡了也没睡,说没睡也睡了,两边都没得着好,还不如站一晚上职守呢。”熟悉的吐槽声从清晨开始,“王爷和安公子是还没起?”

  “对,想来王爷昨天应当是睡了个好觉。”

  “看吧我就说,就根本不是安神香的事儿,咱们安公子比香强着呢。啊……我不行了,等会去哪儿清醒一把,太难整了。哎你说,安神香对一般人作用大吗,感最近觉我也需要整点备着。”

  “应该有用吧,你悠着点别睡死过去了。”

  “知道,那我有空找神医兄弟要点来试试。”

  “成。”

  熟人的交谈声就在帐外,明知听觉都不一般的两人根本不会花心思注意帐内的声音,甚至会有极强的意识将帐内这片区域从可探听的范围内划去。

  犹是如此,在清晰和混沌间徘徊的难以言状才更加教人沉沦,也更加清楚地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萧醉泊的听觉范围更广,飘飘然间,现实与理想的分裂感无一时地同灼烧折磨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墨瞳微睁,紧紧盯着身边满脸涨红的少年郎,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不去想其他事情。

  只要少年郎一人,便足够引导他的所有为他而动。

  又响起声闷哼,萧醉泊引以为傲的理智就此星落云散。

  -

  一抹白翻山越岭,横掠山水城镇飞向数百里外的长安,雪白的翅羽收敛,落入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

  赤红的鸟足探入棋盘,黑白棋子相互碰撞挤兑,愣是在几乎无处落子的满布棋局中另辟蹊径,生生挤出小块落脚之地来。

  棋局被打乱,执黑子的那方目瞪口呆,指着鸟的手气到发抖:“哎我说游哥你这鸽子故意的吧!!”

  坐于对面的游行涯失笑,双手捧起小小一直信鸽:“说明小白都看不下去你拿棋子作画了。”

  “白,是挺白的。”另外那人一下一下鼓着掌,毫无灵魂地附议,“上周才来个只大白,游式起名喜闻乐见。”

  游行涯旁若无人,熟练地从传信的竹筒内掏出纸条,同桌附议的这人颇有分寸,争论半天的重点都只落在鸽子本身,熟视无睹当着他的面拆开的信件一事。

  “其实还有只小小白。”一目十行,卷起信件,游行涯又说,“你没看出这只比上周那只小了很多?喙上的颜色分布也不一样。”

  那人眨了眨智慧的双眼,开始控诉:“?我哪儿会凭空比大小啊!!!还有!我是真看不出这些鸽子哪里不一样!游哥我是真服你,我现在只想把这些小家伙都给炖喽!”

  “这只不行,江州的,少。”

  同桌的青年似乎没想到游行涯会主动提及信件相关之事,先是一顿,忙地收了收性子:“啊……?哦,出事了?”

  游行涯将纸条递过去,耸了耸肩:“反正江州离出事不远了。”

  “给我看什么,准没好事!!”

  手依旧伸着,游行涯也不着急人不接,反而好言相劝:“司隶校尉啊,认命吧。”

  司隶校尉司远眼前一黑,颤抖着接下纸条,看字像选择死刑,只不过这次死刑的对象不是罪犯,而是他自己。

  “失火,倒卖药材,人、人为传播瘴病!!!”几个大呼吸都抑制不住的怒火噌噌还在往上涨,“老子不干了!要端就早些端喽,这大恒朝是早晚要完!!”

  游行涯制止人说话的手滞在空中,终是没能赶上。一顿发泄怒火的怒吼过去,司远总算是冷静下来:“游哥,你让王妃行行好吧,这些事情捅出来是我能解决的吗!”

  没等回答,司远揉着一阵一阵疼的头:“还有这个安王和王妃疑似不合,让我的头更疼了啊。”

  游行涯听这话就知道,他这兄弟把握局势的能力健在,忍不住笑了:“这条应该能治治你的头疼,怎么着,不想去那边看看?”

  放下朋友间夸张虚浮的表演,司远总算露出了点任职时候的严肃模样。完完整整地将纸条塞回游行涯手里,拿出审问的态度:“游哥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打算选择安王?以往你是最不屑参与这种政治斗争的了。”

  说这话时,游行涯看的清清楚楚,自暴自弃许久的司远眼睛里重新闪起了当年初见他时的光,满满的少年志气。

  经年的时光教会了他反复斟酌后再做决定,也是一遍遍的询问和确定,才好让司远放心在不触及他的利益的情况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这兄弟啊。

  “乱世将至,谁又能独善其身。”

  束手无策地摇摇头,游行涯应道,“不过有一点,我选择的不是安王。”

  跃跃欲试的司远一下子卡住,闪着光的智慧双眼一眨一眨:“啊?”

第 75 章

  75

  小小营帐内水汽萦绕,擦拭完的手巾往水中一扔,安以墨累得摊回床上,完全看不出距离醒后只过去了半个时辰,每一秒都长到好像又过去了一天。在疲惫面前,最初那些不可言喻的旖旎思绪都是浪费心神。

  另一边,萧醉泊慢条斯理地单手扯过叠好放置旁边的衣衫,从贴身的里衣开始慢悠悠地往自己身上套,旁若无人——而事实上是安以墨根本不想再看了。

  倒不是因为混蛋病没发作,而是彻底享受过后的餍足过头。

  萧醉泊仅存的那点文人傲骨,早揉碎在先前的沉沦当中找不着半点影子。明明不久前才经历过不小的尴尬,眼下的二人世界则完全充斥着浓厚的婚后气氛。

  衣物的摩擦声持续了好些时间,躺平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熬时间的安以墨忍了再忍:“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衣服副这么慢!!”

  “是吗。”萧醉泊回答时,拿着外袍的手还特别停了下来,生怕自己穿快了,“体谅一下伤患。”

  冲着营帐顶,安以墨暗自磨了磨牙。

  “是是是,柔弱到不能生活自理,但出去就能提剑杀敌。”

  猎物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事情过去了,也没过去,至少会活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少年郎的口中。

  但很明显,萧醉泊真就心虚这一套,佯装没听到咳了声:“好了。”

  料萧醉泊也不敢再蹦跶,安以墨慢悠悠坐起身,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人站的地方看去,从头到脚打量了几个来回。

  穿上安以墨挑选的白衣往那里一站,飘飘欲仙墨发四散,恰到好处地作为白的反衬,作为正相对的互衬,找不到一点不和谐的符号。

  气质是最能表现一个人的存在,萧醉泊一手背在身后,剩下那只端在身前,偏过头,静静地朝安以墨那里看去。

  安以墨也在看着他。

  他突然发现萧醉泊这个将军做得似乎不那么称职,全身的白丝毫没有因肤色而成了败笔,反而教他发现萧醉泊这位比常人都要白上那么一点的事实。

  就好像天山柏松上落下的积雪,一下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天际落入凡尘俗世,耀眼的程度不输帐外的太阳。

  大概经历不久前的影响,同样站在那里,思绪陡然急转弯进入到另一层面,思及一表人才之下的结实身躯,安以墨不可避免地又染成了粉红一只。

  瞧着避开视线的羞赧模样,萧醉泊就知道安以墨想到了些什么。军营混迹近十七年,萧醉泊身上的军痞气说重也重,不过是他想来对□□之事毫无兴趣,不以为然,但说起接受程度或许远比安以墨要高得多——更何况动手的是他心上人,沉溺还来不及。

  “好看么。”

  萧醉泊的声音恢复到一贯的低沉磁性,就是配合遭受的一切,怎么听怎么有股委屈的意思。

  不就是被他看了个光?

  说得好像配合积极的不是萧醉泊他自己一样。

  从婉曼的氛围里出来,安以墨一挑眉:“怎么听你着语气,还成受害者了??”

  现在还在隐隐发酸的手说它突然有点痒,揍揍人就能好的那种。

  “怎么会。”萧醉泊立刻收起那点心思,“只要你想,再亲密的举动我也愿意提供。”

  这下安以墨的思维被好好控制在正常范围,向某浪荡人发去一个大大的问号。

  明白了,是他的纵容给了萧醉泊更放肆更混蛋的机会。

  每次被混蛋话慰问的时候安以墨可没少事后琢磨反噎人的方式,这不、派上用场了!俗话说的好,对于混蛋只能用更混蛋的方式。

  安以墨没羞没躲,跳出刻板回答的范畴,审视的目光从头至脚扫视过萧醉泊两遍,开口即嘲讽:“是么,就你现在这个样子?”

  萧醉泊:“……”

  翻车了。

  安以墨扬了扬嘴角,虽然很想多看一会儿萧醉泊的精彩表情,可谁叫他为人善良,恶趣味的天赋没怎么点亮。

  “前几天我派人往长安送了封信,有太医和官员作证,把你的情况稍微描述了下请求到东南寻医问诊去了。”说着,安以墨走过去拍了拍病号,“恭喜你,现在荣升生命垂危的一员。”

  “快些的话过几天就能收到回旨了吧。你说,上面会不会同意。”

  萧醉泊沉思道:“会。”

  安以墨歪了歪脑袋,示意他继续说。

  “在他们眼里,我陷入岌岌可危不是因为杀手的刺杀,有可能是你这位王妃的参与下的黑手,之前埋下的怀疑的种子生根后发芽,所以故事是这样的,两种可能。”

  “一是萧醉泊遭到王妃的毒手陷入昏迷迟迟无法醒来,手上握着命脉,不管你这位王妃想要获得什么,对于其他人而言只会松了口气。二是可怜的萧醉泊深陷情爱难以自拔,被王妃骗身骗情,明知利用伤害也心甘情愿。为了跟王妃在一起,就算身体虚弱,不惜冒着染病的风险也必会跟随共同前往南蛮,届时他们的重点一定会放在你身上。”

  “?”

  正经和混蛋话混在一起,一下子教安以墨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骗什么骗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问必答萧醉泊深情重复:“骗身骗情。”

  “出去。”

  “这——”是我的营帐,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萧醉泊及时刹车改口,“这就走。”

  门帘一掀,戒备点满的上官朔登时一个大退步:“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萧醉泊:“随处走走。”

  上官朔哈哈一笑。

  知道了,知道您和安公子和好被允许出来放风了。

  “有事?”

  “还真有。”上官朔正色,“前两日王爷您没理我,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王府内遭到贼人偷盗,通知的人没出京那边就动手搜了一番,好在安公子喊 我早做准备,当是搜不出什么问题。”

  萧醉泊神色微顿,没想单单两天的不理事会发生这等事,听完汇报后缓缓释然:“以墨?”

  他想到早在离京前,安以墨便顾虑等他们出京后上面会找借口搜查王府,到时候天高人远,措手不及。在原先计划中上官朔会留京城随机应变,不曾担心过这等问题,这次临时差调上官朔随同南下,倒是没来得及想这么多。

  也是这番提醒,叫他们提前准备了许多,类似藏在暗室里的小物件能带的都带上了,剩下带不走的古籍和大型摆设直接连上了毁灭性的机关,一旦触发随即全般覆灭,留不下证据,却也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鱼死网破。

  只是离京旬月,京城的人倒是真坐得住,除去萧逸斐出事时发生过慌乱,其他一点没有动静。选在这时候……

  想来他重伤的好消息传得差不多了。

  “安公子真神了!叮嘱过后没两天的事,而且查出什么东西来。”

  萧醉泊颔首附议,气场温和得好像比夸他还高兴:“嗯。”转眼瞧向杵在门口的人,“找他有事?”

  不知怎的上官朔背后一凉,支吾过去:“呃、对,就上次那事儿……”

  周遭陡然降低的温度可把萧醉泊的心情透露得明明白白,上官朔轻描淡写,就怕王爷二话不说顺手拿他找点什么乐子。

  提心吊胆了一阵,所幸萧醉泊没有为难,也没说什么,嗯了声便顾自出去晃悠了。

  朝帐内喊了声得到允诺,上官朔才进去又将王府被搜查后接到的消息复述一遍,交代完所有情况,满脸复杂神神秘秘地发问:“安公子有没有朋友是,呃、养鸽子的?”

  问题奇特,一下子把安以墨问懵了:“?”

  上官朔描述具体了些:“大白信鸽,不送信的那种。”

  安以墨欲言又止:“……你觉得呢。”

  真幽默。

  信鸽不送信,和雇杀手去吃饭又什么两样。

  上官朔觉得自己被眼神怜爱了。

  “不是!是我之前接连几天被一只大白鸽子盯上围着飞过来好几趟了,脚上有信筒但里面是空的。”

  安以墨顿了顿,明显想到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头一抬,说道:“你不对劲。”

  “这事你不找萧醉泊找我做什么。”安以墨笑笑,“其他人觉得我和萧醉泊有嫌,不至于你也这么认为吧。”

  上官朔不打哑谜,坦诚说:“其实是王爷猜可能是京城那边传给安公子你的消息,所以让我有消息直接过来说。”

  哦~难怪。

  不是没有道理。

  游行涯。安以墨想到的极有可能也是唯一做得到的人。当初他明言拒绝,却是没想这位大佬怎么认定与他合作的方向不改了呢。

  既然萧醉泊知道,安以墨也无法对自由度百分百的绝对有什么置喙,只叫上官朔如常行事,兴许是鸟在认路呢。

  平静的日子没过去几天,专骚扰上官朔的大白信鸽不负众望地振着翅膀过去转悠了,而这次,原先空空如也的小信筒内多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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