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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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巡视圣地的鸟大爷,上官朔把信纸连同鸽子一起带到去萧醉泊那里,原封不动递到了安以墨手上。

  没了上官朔这位引路标,大白信鸽倒是一点不怕人,性情乖巧亲人,踱着步大大咧咧地带着腿上的信筒晃悠。

  安以墨含笑,特别盛了碗水推过去,趁信鸽低头喝水时摸了两把。羽感柔顺,鸽体结实,看来被人养得很好。

  安以墨不急,坐在旁边的萧醉泊一下又一下地飘来目光。

  安以墨忍俊不禁:“这么在意不如过来拆开看看?”

  萧醉泊收回视线:“给你的。”

  “万一不是呢。”安以墨耸肩,纤细的手指在羽间穿梭,“看到你的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没什么不好。”萧醉泊应得极快,“我的你随便看。”

  这句话有歧义。

第 76 章

  76

  歧义表现在安以墨摸鸟的手指僵在一处。

  许是碰到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小白抬起头,轻轻抖了抖翅膀,歪着小脑袋看向安以墨,像是在控诉他怎么不继续动作了。

  看了眼神色平常的萧醉泊,安以墨自觉急需找点什么事掩盖住想到什么小脸通红事情的事实,灵巧的手指虚拢在小白脚上绑着的信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展开,挡在自己面前。萧醉泊则是唇角上扬,心情十分愉悦地端起茶杯品茗。

  胡乱用来分散思维的纸条被不在心思的目光扫到一半,登时重新回到起点,拉回所有注意力,认认真真逐字逐句看过去。

  萧醉泊猜得不错,这信鸽连同信件十有八|九是游行涯送至。纸条上先是解释并道歉了单方面的联系,后面才写上了重点和信鸽的问题。

  信鸽是游行涯托锦州的朋友帮忙训练的,盯着上官朔跑也是因为他得信了解到一些有关上虞郡的消息猜到的,这才让小白识人后试图把信带过来。小白初任信鸽之责,顺带着解释了为何前几次都不曾配有信件而来。

  迎着少年郎沉思的目光,萧醉泊这次没再推辞,接过递来的纸条掠览了一遍。

  “司隶校尉。”墨瞳眯了又眯,“游行涯的人脉怕是比某些朝中老臣都要广得多。”

  信中写到萧明德即日派遣了卫士带皇诏南下,诏内是同意安以墨携萧醉泊前往南蛮之地寻访名医治伤,不必回京,同时、朝廷派出他人接替职责并且调查相关事宜。

  要知道,一位不入流的商贾庶子在京行走都困难无比,游行涯却能和身为司隶校尉的司远关系非凡,字里行间透露出一副掌握话语权的姿态,游刃有余有多难得。

  司隶校尉管理京城案件,也肩负监察官员之则,但后者基本空有虚名。司远这人少年成名,不喜与人交涉,唯对案件抱有热情,也是因为职位大半架空,司远领了职后赋闲时间居多,也因四下都没有什么交流,是难有的中立派。

  近期传闻司家与皇帝萧明德有往来,自然而然划到了亲皇派。至于此次被派来江州查探,想来目的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关于司远,游行涯在信中提及的不过寥寥数笔,说他们二人相识,有必要可以与他聊上一聊,没写到其他,但表达的意思明确十分。

  司远是他的人,但为人品性如何的判断权全权交由他们。

  对于这一点,安以墨毫不怀疑。毕竟是未来能够单凭自身人脉在乱世中独成一派的人物,不仅在多派争斗下如鱼得水,反而凭借着恒朝最大的情报网成为多方都不敢轻视的存在,司隶校尉也好,远在江州的朋友也罢,都不值得惊讶。

  安以墨在意的是——

  “他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呢。”

  抱有相同疑问的还要算上萧醉泊一个,不过他是心知肚明答案的那类:“当然是因为你值得。”

  信件开头的解释和道歉便是最好的理由。

  游行涯既尊重安以墨拒绝的选择,却又无法坐视不理,这才擅自有了行动,只想帮上点忙。行事小心,思虑周祥,是一位被埋没的人才。

  而安以墨,便是在一片碎石枯草之中发掘这块黄金的存在。

  游行涯的友人遍布四方,想来甘愿为他奔走的人数极为可观,因此单纯的被信任是一点也不缺,他真正意义上少的是肯定。也就是安以墨为人精明,知世故而不世故,深知一切的一切却是对游行涯全般信赖,是以为伯乐也不为过。

  识人结友谁都做得到,可安以墨却有教天之骄子都移不开目光的实力,亦或者说也仅有天之骄子才会被吸引。

  万般人皆有自己的无可奈何,而安以墨却仿佛永远拥有俗世中浮沉的知根透底的清澄,最为难得,最教有辨识能力的傲才而珍惜和慨叹。

  这就是他的安以墨。

  “不兴捧杀啊。”安以墨失笑,萧醉泊对他的印象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你有空不如想想司远,游行涯只将自己人透给我们,用与不用的选择权在你,别想把问题推到我头上。”

  “单凭信鸽是接触上官朔传信,游行涯就没想跳过你传递消息。这几天你撂摊子养伤是轻松了,我帮你背负了多少天的工作量啊!”安以墨实名控诉,“累了。”

  “好,辛苦我的王妃。”抓到机会,萧醉泊一逞口舌之快,“我还未谢过你提醒他们注意王府的行动,连同这次的一起,想要什么奖励?”

  安以墨瞪了眼过去:“少贫!一次算一次!!”

  萧醉泊含笑:“算十次都行。买些金刚酥之类的点心回来?上次看你挺喜欢。”也不顾安以墨的纠结,萧醉泊立刻将外面的人喊进来即刻吩咐下去,“想吃就使唤他们去,省得一个个赋闲在营看着闹心。”

  安以墨莞尔,暗道像萧醉泊这般用人也是没谁了,正当这时,隔着帘帐外低声传来一道提醒:“王爷,二殿下似乎在往这里赶。”

  说完,劲疾的风声掠过,上官朔已然不在原地。

  来者不善,怕是要硬闯,拦不住。萧醉泊和安以墨相即对视,立刻做出准备。

  一把捧起乖巧的大白鸽塞到萧醉泊怀中,催促着人躺上床,安以墨掀开灯罩,余裕地将手中的纸条点燃。

  守在门口魏武没有强行阻拦,因此萧余奇带人强闯营帐之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模样。

  抱着白鸽的萧醉泊独自倚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受到惊吓的信鸽的羽毛,而安以墨却是安坐桌案之后,手中的纸条恰是燃尽,随着掀起帘帐后溜进来的风儿吹散所有痕迹。

  “你!”

  萧余奇见纸条的灰烬随风飘散,你了半天无话可说。

  明人面前,安以墨不再佯装无能之辈,举手投足间尽是恃才恣意。

  似若无状般起身,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见过耀王殿下,不知殿下强闯入帐,有何要事?”

  “好,好啊!”撞破了安以墨的大秘密,萧余奇畅快之际没忘借口来意,“三弟负伤醒来,本王一得消息便回营赶来见上一面,怎么、还要通过王妃的许诺不成?”

  一旁的萧醉泊喂不可察地挑眉,且先放过明晃晃嘲讽他家是以王妃为主的轻视,一下一下地抚着小白,仿佛世间事都与他毫无干系。

  安以墨:“自然不用,殿下请便。”

  安以墨敷衍回应,萧余奇也不把安以墨当回事,攒着笑的视线来来回回在线直播身上扫视,又惊又喜更多的是隐藏不住的嘲笑:“三弟,本王以前从未察觉你竟如此好说话?这个安以墨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你伤成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还护着他?”

  萧醉泊好似恍然有人同自己说话,懒洋洋地掀了眼眸子,随即失了兴趣,继续逗弄起手中的信鸽来。

  “萧醉泊!”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踩中萧余奇的痛处,“你比本王更知道安以墨有不臣之心,发什么疯竟还继续将人留在身边,甚至反为他做事!昏迷这么几天,你能察觉不出安以墨在你的药中下——”

  晃眼的银光携凌厉劲风而至,不过眨眼,咄咄逼人的萧余奇便再说不出一个字。跟随进帐的护卫后知后觉接连拔刀相向,竟是无一人及时察觉到径直威胁到自家主子的杀意。

  “殿下!”“保护殿下!!”

  萧余奇面前,先前慵懒厌厌动作的萧醉泊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地取出一柄剑,不偏不倚地架在脆弱的脖颈上。

  冰冷锋利的刃边贴上温热皮肤,写满了对细皮嫩肉之下温热液体的渴求。

  “放、放下武器!”

  侍卫长颤抖着放出话来,萧醉泊闻所未闻,手中的剑刃无情地靠近到最为活跃、最为迫不及待的迎客的大动脉。

  “别动!退下,全部退下!!”

  “没听到命令吗!退下!!”

  忽地,一声轻飘飘的、与眼下事态格格不入的笑意传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笑意的发出者实在是忍不住,受到众人目光沐浴时,嘴角仍旧挂着笑,温温柔柔的嗓音回荡在兵器间,甚为恐怖:“打扰到你们了?”

  萧余奇只觉一股刺骨的凉意攀上脊背,紧接着,另一声宛若地狱的声音玩弄般接替控制所有的注意力:“劝你对本王的王妃放尊重点。人你见到了,可以滚了。”

  想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而人、对于危机的意识是非常精准的。

  不管萧余奇有没有意识到安以墨的那一声笑救了他的命,至少跟在萧余奇身后而来的谋士想来是注意到了的。

  安以墨暗自收回视线,任萧醉泊逼退萧余奇,在临走前叫住:“耀王殿下。”

  少年郎晴朗的声音响起:“在下身无一官半职,只愿和王爷找个地方好好度过后半生。殿下想做什么与在下无关,烦请无事勿来打扰否则……王爷向来恣意妄为,殿下是知道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气势汹汹硬闯进来,多半萧余奇也得到了有关司隶校尉和安以墨申请不返京得到准许的消息,赶在他走之前想彻底探查清楚安以墨和萧醉泊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他想要什么结果,安以墨便和萧醉泊合力演了出戏,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诉他。丑话放在前头,也算的是为往后远离京城纷扰抓了层限时保障。

  明确说明不参与萧余奇的夺位,自愿带着萧醉泊到穷乡僻壤的南蛮之地,世人皆知南蛮荒地,资源有限,古往至今作为流放之地使用。

  一出戏后,在萧余奇解决完京城的纠纷,确实抓到萧醉泊的把柄前,应当可以暂时将重心从防备他人上向其他方向转移。

  也只有萧余奇,明知萧醉泊身怀逆天功夫,将他当作强力敌手之人才会为萧醉泊的恣意妄为所恐惧。

  今日刀刃抵上脖颈却未取其性命便是最好的证据,也是悬上梁的那股麻绳。

  “奖励。”

  安以墨默视萧余奇带人离开,一时没听清萧醉泊说的话:“什么?”

  适才掌握生杀大权的冷漠声音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语气言辞见尽显缠绵。

  “奖励。”萧醉泊耐心重复,说着,温热的身体缓缓靠近,“本王可是替你将人赶跑了。”

  好在于萧余奇一行人而言,萧醉泊的转变简直堪比活阎王点名的刺激,头都不敢回一下,不然他们便不会脑补出安以墨吊着萧醉泊□□,尽在掌控的、居高临下思考奖赏的模样,而是在萧醉泊的逐渐靠近中涨红了脸,视线飘忽不知所措的安以墨。

  剧本可没有告诉他自由发挥里该怎么应对这段啊!

  萧醉泊走到桌案边俯身,墨发随之坠荡,似有若无地扫过少年郎的敏感又白皙的脖颈。

  萧余奇他们走远,可萧醉泊偏偏在这时装盲,主动寻求奖励的欲望居高不下。

  喉头滚动,热烈的视线宛若幻出实体,落在饱满水润的唇瓣智商,待再开口时声音都变得沙哑不少:“你知道的。”

第 77 章

  77

  他…知道?

  属于萧醉泊的气息放肆大胆地侵占进安以墨的地盘,霸占视野,占据安以墨的所有思绪。男人缓缓俯身而下,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彼此面庞之上,大而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少年郎脆弱的手腕,掌握着主动权。

  从萧醉泊的角度能够看到少年郎雪白的肌肤被喷洒上一层可人的透红,轻薄的衣衫紧贴肌肤,胸腹因急促的呼吸加剧起伏,随之可窥得一二诱人的雪色。

  萧醉泊的视线过于明目张胆,好像完全不介意将那点心思公之于众,为他人所知。

  安以墨慌了。

  “萧、萧醉泊…萧余奇他们走了。”可以……不用再继续演下去了。

  萧醉泊霸道的气息打乱了他的全部思维,双手被其制住控于身体两侧,而他却不知怎的忘记了反抗。

  萧醉泊的动作放得很慢,明明一路掌握着主动权,却是给足了安以墨思考和反抗的时间。一个抗拒,一句拒绝,只要表露出任何一项,萧醉泊一定会停下来。

  可安以墨没有。

  无措的躲闪落入萧醉泊眼里,无不是对他下一步举动的挑逗和邀约。

  先前少年郎眼里流露出的赞扬的目光彻底将萧醉泊仅存的耐心燃烧殆尽。

  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先是被远在京城的游行涯气了满怀,接着又遭萧余奇当面蹬鼻子上脸地骂,他萧醉泊却只能表面威胁,根本不被允许动手。若放在以前,怎么着也得教萧余奇留下来点什么东西。

  无论他想做什么,行动的答案只会被安以墨否决——他不否认安以墨的决定从大体上而言是正确且精准的,纯粹是人生匆匆数十载,他选择了不枉为人的恣意而为罢了。

  然而眼下这份恣意无法被付诸实施,萧醉泊只得另寻一种发泄的方式。

  “嗯。”

  回应安以墨的是一声急不可耐的低沉。

  二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安以墨看着萧醉泊俯身,不由地屏住呼吸,就好像无意识地在期待着什么。少年郎临门一脚的滞愣切实地将意愿传达到萧醉泊,彻底化去最后一道屏障。

  控制住少年郎的双手,鼻尖轻蹭,萧醉泊放肆地触上水润可人的樱红。唇瓣相碰,灵巧的舌撬开少年郎的唇齿,在少年郎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下贪婪而珍重地汲取每一寸领地。

  萧醉泊的吻毫无技巧可言,蛮横霸道,有的只是由欲望书写成的无师自通。安以墨的脑袋一片空白,却又好像清清楚楚萧醉泊在对自己做什么。

  双手的挣扎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变得无力,被粗暴的掠夺完有限的氧气,清澈的双眸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泪水。眸光灵动,支持不住的呜咽声艰难逃出唇舌的堵截,萧醉泊幽深的眸子一偏,看见的便是安以墨盛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

  萧醉泊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少年郎温甜的唇瓣,这才不情不愿缓缓退开。

  安以墨侧过脸去大口呼吸,呼地急促了便不由得被呛到咳嗽了两声,好看的眉紧蹙,闪着水光的熠熠双眸没有目的地四下逃窜。突然,少年郎的急促的呼吸一滞,双眸定定的停在某处。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安以墨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萧醉泊就站在旁边俯下//身子控制着他的双手,过度亲密的姿势教萧醉泊的火烧到了安以墨身上。

  十分精神,十分炽热。

  “放…放开。”少年郎感觉到了什么,细听听得出清朗的声音发着颤。

  那团火过于滚烫,即使安以墨还没有从萧醉泊的无缘无故的吻中彻底反应过来,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的危险感也会席卷全身。

  他有点怕,甚至没有时间思考这份害怕来自于什么。

  如果上次可以说是清晨的正常反应,那么今天这个算什么,混蛋到随时随地巫山宣淫??

  连安以墨都能隔着衣物感受到炙热,萧醉泊当然不可能无感成冰冷的机器。事实上最难忍的,非萧醉泊莫属。

  浅尝即止满足不了任何,只会把火越少越烈。

  他握着少年郎的手腕,切身感觉到手下之人的颤抖。

  萧醉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放弃了见好就收。无由来的凌厉攻势外加无端的退却让步,综合下得到的只会是明进实远的距离。

  想到这点,萧醉泊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也不觉得尴尬,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将自己的反应毫无保留地传达过去。

  控制住彼此的距离,萧醉泊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更为磁性的沙哑:“安以墨,我心悦于你。从来不是逢场作戏。”

  安以墨的周身还残留着萧醉泊的气息,听着萧醉泊的话,他眨了眨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说什么?

  “而且你不讨厌我对你做这样的事。”萧醉泊定定看着他,“不是么。”

  萧醉泊的语气坚定,好像料定安以墨不会推开他,也不会拒绝他。

  长长的睫羽下垂,打下一片阴影恰好遮住灵动的双眸。说完话,萧醉泊松开手,拉开距离,留出供彼此冷静下来思考的余地。

  萧醉泊压下躁动的火苗,故作冷静般说:“这两天交接完事情就会启程动身,在你明确表达出拒绝前,我依旧待你如常。此去东南并不在我原先的计划内,无关乎私情,我会需要你的协助。所以往后有很多时间给你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

  萧醉泊的眸子透露出他少有的认真与坚决,他说:

  “我等你的答复,无论多久。”

  谁都没想到萧余奇得到消息后的一时兴起掀起的冲突,最终会以这样方式落幕。

  这日过后,安以墨忽然不太知道该怎么和萧醉泊相处了。

  他从没想过萧醉泊会真心动情,还是为他。萧醉泊够混蛋够恣意,但安以墨没有一秒怀疑过萧醉泊说心悦他的话是假。或者说正是因为萧醉泊的恣意妄为、忠于自己,若非他心甘情愿,哪里能找到第二个叫他连日以来纡尊降贵、百般认错的理由。

  萧醉泊说他会如常待人,可他该怎么做?

  他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感情的问题所能掀起的波澜不可为人想象,安以墨深知这点,这也是他自穿越以来小心待事,温和待人的最大的影响。

  这方土地自成世界,但几次三番的尝试无一次不是明确地告诉他,身在的书中世界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它可以接受安以墨的到来,也可以接受安以墨行动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可与此同时,它会做出自动补全规则的一些事情——这也是近几天闲下来时安以墨偶然发现的。

  最明显的莫过于南下之事,原文中随同萧醉泊一起到南蛮之地的是太子萧逸斐。经过几度波折,萧醉泊把瘴病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而返京邀功扬名的则是萧逸斐,与萧余奇相关的撑死不过回京路途中的袭击。结果因为他和萧醉泊的小小坑害封死了萧逸斐的动作,空缺的位置却是迎来了更为难缠的萧余奇。

  再比如原剧情中上官朔在留守京城时因意外牺牲,可一点把柄没外露的顶级预判力刺激到萧余奇,被硬生生安了个莫须有的逆反名头,萧醉泊怀璧其罪,随队返京后即刻陷入监视,陷入了长达一年的韬光敛迹,期间不知入魇过多少次。

  这次以上所述的事件均未发生,但却来了个不好惹的司隶校尉,若非司隶校尉司远先一步被游行涯收揽,他们改道避嫌的这行怕是不会轻松。

  感情是大事,更何况是相关萧醉泊……和他自己的。

  更可恶的的是安以墨发现,萧醉泊说的都是对的。

  他不反感、也不讨厌萧醉泊对他做的事,他可以推开他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是他没有,事实就是他没有。

  可是……怎么会。

  他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复杂。

  要怎么面对萧醉泊,一如既往?当王爷,当朋友,还是当普通的合作伙伴?

  太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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