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当前页码:第68页 / 共84页
页码选择及下载地址在本页尾部    ↓移到底部


  得到答案的安以墨点了点头,他大概能够意会到点类似自己对自己下的狠手再难受都能接着,把自己的承受标准拉高之后再看别人的小动作也就不算什么了。

  安以墨没再继续话题,默默动筷子消灭菜肴。

  吃了几口没过去多久,突然说:“制酒卖也是暴利,药酒应该也可以加上。”

  萧醉泊顿了顿,没有思考制酒和药酒这个新词汇的问题,而是在想他哪里没做好,又让安以墨觉得他没钱了。

  安以墨似有所感地转过身,认真地看向陷入沉默的萧醉泊:“你怎么会嫌钱多啊,到时候全被我花完了看你拿什么养兵。”

  说正事的少年郎严肃中带着几分茫然,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白里透粉的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以墨?”萧醉泊一愣,伸出手背贴了贴安以墨的脸颊,“是不是醉了。”

  安以墨脑袋晕乎乎的,听萧醉泊这么说,呆呆点了点头:“好像有点。”

  还能回答问题,没醉多少。

  萧醉泊骤然失笑:“知道醉了就好。”

  考虑着正式把酒剔除出安以墨的生涯,萧醉泊无奈起身一把横抱起少年郎,边抱着人走边掂量了下没怎么重的少年郎,心想是哪里没照顾好,怎么还是这么轻飘飘的。

  轻飘飘的安以墨被萧醉泊牢牢抱着,脑袋倚着坚实的胸膛,抬眼便能看见萧醉泊线条漂亮的喉结,半迷糊半醒间突然想到了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冷知识,想也没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冰冰凉的指背触及温暖喉间,萧醉泊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意识到温度的来源,这才压下身体下意识的应激反应,生疏地放松身子,不痛不痒地说教了一句:“别闹。”

第 107 章

  107

  安以墨熟若无闻,反而在得到回应后更加肆无忌惮。柔软的指腹轻轻贴近,能明显感至萧醉泊喉结滚动。

  喉咙非常非常脆弱,轻轻一击就能致死。倘若半年前和萧醉泊说以后你会让一个人随意触碰抚摸,他一定不会让疯子有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眼下,偏偏格外放肆的那位乖乖躺在他怀中光明正大地不知在乐什么。

  “安以墨。”

  萧醉泊故作严肃,连名带姓喊,低沉沙哑的本音却是暴露了某些事实。

  怀中的少年郎被吓得手一缩,憋屈地皱起眉,正当萧醉泊以为多少知道安分一些不要到处乱摸,温温软软的手却像是报复性地更加无法无天。

  喉结,脖颈,慢慢慢慢顺势下滑……

  感受着体内乱窜的炙热,萧醉泊气也不舍得气,不禁加快了脚步。

  安以墨被稳稳放上|床,有气无力的身子任萧醉泊摆布。青丝散乱,暴露在外的绯红肌肤随着呼吸起伏,灵动的双眸微微腾着朦胧水汽。

  萧醉泊只扫过一眼便匆匆移开对他而言堪称致命一击的画面,摒着一口气去,俯身跨过安以墨去拿床头被褥。

  突然,有一道轻轻柔柔的力气沉沉拽着他衣襟的领口,似有种不拽倒不罢休的气势,萧醉泊倏地放弃够来被褥,双臂一撑,被迫支在少年郎的身侧两边。

  不曾束起的墨发自颈间滑落,几缕不听话的似羽毛般扫过安以墨的脸颊。

  安以墨不安分的手轻轻勾着萧醉泊的领口,仅凭重力下坠,却好像力气大到能牵制住萧醉泊的动作。

  藏着诱人水汽的双眸有意无意地往衣襟里瞥了眼,随后大大方方地对上萧醉泊制炙热难耐的眸子,笑着开口。

  “试用期的,你好像有一项…一直没做啊。”

  几乎是用气音吐出来的一句话将勉强能控制的火焰加料成无法轻易扑灭巨焰,萧醉泊一个大换气,汹汹烈火下保持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存在。

  不管眼下的自己衣衫不整到何种程度,也不想思考少年郎的话语是不是玩闹,既然开了口,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萧醉泊嗓音暗哑,目光紧紧凝住少年郎的表情,哪怕存着理智问出了这句话,却是一副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会将人拆吃入腹的架势。

  面对着蓄势待发的饥饿雄狮在自己眼前蠢蠢欲动,安以墨的眉目仍旧展露着柔情,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抗拒。

  “我没……”醉。

  最后一个字被吞噬在吻中。

  毕竟无论得到的是什么回答,萧醉泊都必然不会再抑制他的躁动。

  安以墨眸中的坦然和清明也明明白白告诉着萧醉泊他的答案。

  ……

  直到亲身经历,安以墨才彻底体会到萧醉泊到底忍耐了多久。

  很霸道,但绝不是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相反,萧醉泊对唾手可得的猎物有着无比的耐心,动作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当然也嗯可能是猎物本身的存在特殊,让萧醉泊不忍心因为一己私欲引发他并不想看到的后果。

  萧醉泊抱着熟睡的人儿简单清理了番,安置好之后跟着躺上|床,替少年郎掖好被角。

  安以墨睡得熟,萧醉泊却是睡不着了。

  从餍足和确认现实的兴奋劲中不时的看向身旁乖乖躺着的少年郎,到后来干脆侧身支起脑袋,一刻不漏地将早就刻在心里的少年郎的颜容反复描摹,嘴角从头到尾抑制不住地上扬,叫旁人看到了这幅便宜表情非得吓傻不可。

  没有日晷,也没有漏刻,可萧醉泊就像是在心里放着台永远在转动的机器,对时刻保有高度且精准的认知。

  子时才过四刻,萧醉泊垂眼瞧着睡熟的心上人放轻了声音,不想吵到枕边人的好眠:“安以墨,生辰快乐。”

  日升月落,昼夜交替。

  安以墨自然醒来,放空思维自行消化起床气时身边空空荡荡,只留有一丝余温。明白过来的安以墨哼唧了声,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萧混蛋体贴的同时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享受体贴和骂人冲突吗?

  当然不!

  萧醉泊,吃完就跑的混蛋渣男!

  呵呵,不愧是有真龙护体的男人,本性和龙简直一脉相承!

  撑着上身起来,刚一动安以墨就觉得自己的腰算是废了,抽着凉气撑着身子,把近在手边的靠背垫到背后,半倚半躺,不自觉想到昨晚的破事又羞又恼。

  别看安以墨在外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像无论砸过来什么大小事件都能解决得游刃有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可事实上少年郎的脸皮薄得很。

  就连说服自己跨出最后一项的脚步,也是在萧醉泊三番四次不要脸的半诱惑半强迫中习惯下来,即便如此,以往事后的尴尬期也足够安以墨把头蒙在被子里一天不理人——当然,一天的这个时间范围可以随着萧醉泊的哄人技术而递减。

  有过几次经验,萧醉泊也大概摸清楚了要怎么解决这段消化的时间。这不,萧醉泊在安以墨醒前便乖觉地跑出去,留给少年郎一个自行消化的空间和时间。

  掐着时间带着早点回房的萧醉泊,冷不丁径直撞上了安以墨幽怨的目光。

  经历这么大件事还没把自己蒙起来不见他,说明消化得还不错。

  萧醉泊端着餐盘进来带上门:“我喊人做了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安以墨扯出来一个和善的笑,似笑非笑道:“我浑身都挺不舒服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萧醉泊被狠狠噎了一下,偏过脑袋掩嘴咳嗽了一声。下一秒,软塌塌的不明飞行物件径直飞过去,伴随来的还有少年郎咬牙切齿的指控:“笑,你还敢笑!!”

  萧醉泊微微侧过身一手护住餐盘,伸出另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工具枕头,没让它落到地上,就这样一手端着一点没晃洒的粥,一手拿着软乎枕头乖乖走到床边没敢多说什么,可根本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一切。

  虽然萧醉泊也很想抱怨一下明明是安以墨诱惑到他的时间更长,累积的忍耐太多这才导致大概八成有可能稍微狠了些,但为了争取到近日在同一空间的一席之地,他决定还是不说会比较好。

  把粥放到一边,接着放好枕头,萧醉泊自然地坐到床沿收敛笑意,伸手摸到腰间轻柔起来。牢记不能顶嘴,摆正态度:“抱你去洗漱?”

  安以墨瞧了眼被关实的门,放心地抬起手,见状,萧醉泊非常有眼力见地一把横抱起少年郎,心甘情愿做人型扶手。

  等少年郎洗漱完又自觉地抱到榻上,一口口喂着凉得差不多的粥。

  期间安以墨忍不住瞥了萧醉泊好几眼,发现不知不觉中萧醉泊对于吃喝养生方面比他专业多了,知道他现在又饿又吃不下调味料太多的,安排搭配起来真有那么一点专业人员的样子。

  直到少年郎还淡淡泛着粉红的眼尾瞥过去第五眼,萧醉泊再能忍也受不了才尝到鲜后的诱惑:“眼神收一收。”

  安以墨小口咀嚼的东西一停,眉头一皱,就看见萧醉泊知道说错话一样放下碗,移开眼神不动了。

  装,真能装。

  加速咽下菜粥,安以墨毫不犹豫地给了大尾巴狼一脚,虽然踹得软软绵绵一点都不痛,但抵不住看萧醉泊挨他打解气!

  知道安以墨没真生他气,萧醉泊任打任踹,抓着间隙喊人进来收走碗盘,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来两封信递过去:“今天收到的。”

  安以墨接过信,瞄了眼字就知道果不其然分别是从京城和江州来的,惊奇地看向跟着上榻自觉找姿势的萧醉泊,微一挑眉:“改性了?”

  以往的游行涯和司远的信件都是由上官朔直接交给安以墨的,萧醉泊默许的原因除了知道安以墨不会瞒他以外,第二是怕他自己看见信忍不住撕了,后续还得叫人拼起来读,只有麻烦。

  所以在安以墨看到两封完整的信件从萧醉泊手里拿出来的时候,震惊的心情不比前一日在公堂上揭露身份带给旁人的冲击小多少。

  萧醉泊的手的确很痒,所以他决定抱着少年郎靠到自己身上,调整到平日最舒服的姿势才调整好心情漫不经心道:“两封一起到的,多半是贺你生辰。”

  没错,如果不是想到少年郎的生辰祝贺,萧醉泊完全会如他最初所言那样先撕成渣渣,再叫人拼起来看看到底写了什么破事。

  虽说安以墨告诉他他不用执着于生辰礼,但萧醉泊不可能真的不放在心上。早晨放独处时间给安以墨时,他在院落里沉思了许久,直到上官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拿着两封信过来交给他,戳破了过于在意的那一叶障目。

  他能给的早就全部给出去的,但他完全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思考。

  不是他能给什么,而是他的少年郎需要什么。

  好友间的交流是他给不了的,可却是他的少年郎需要的。

  安以墨任由萧醉泊出力移动他,最后又自己蹭着调整位置舒舒服服躺下,当着萧醉泊的面大大方方地拆开信封,萧醉泊垂眼就能看见。

  只能说萧醉泊猜得完全正确,一封游行涯一封司远,都是算准时间提前寄过来,再派信得过的人在当天送到王府来交于他,两封信上洋洋洒洒主要写的就是庆贺他生辰云云。

  写完祝贺,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付上了他们手下现状的简述,多半是考虑到有萧醉泊拦信的可能性,防止信纸作废喂火才专门添上的。

  透过信纸,安以墨似乎看到了两人的居高不下的求生欲,忍不住笑出声。

  读完全篇内容,安以墨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号塞进信封,打算像个地方放好保存下来。

  他和萧醉泊说他不过生辰这话没错,但更直白一点是曾经没有人给他过生日,父母常年在外忙工作,偶尔记起来发过来红包也已经是生日后好几天甚至隔月的事情了,身边也没有朋友关系好到告知生日。

  安以墨摸着信封,鼻头忽然有些发酸。

  他还是头一次收到好友的生日祝福——虽然大半都在谈正事,不需要什么特别隆重的牌面礼物,一封信纸寥寥几句足够。

  哪怕两个人都说准备了生辰礼不方便寄过来,让他到时候自己过来取,但在他们眼里,有没有再次相见的这一天都是未知数。他们这批人不是什么外派公干的正经官员,而是共同筹谋着逆天大事。

  ……真好。

  安以墨吸了吸鼻子:“谢谢。”

  这声谢谢是和萧醉泊说的,萧醉泊本人堂而皇之地收下,移回了视线。

  谢谢你愿意为我考虑,也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让萧醉泊学会从他的角度替他考虑需要,是非常非常大的进阶。

  虽然安以墨并不在意萧醉泊那点小孩子性格的霸道和占有欲,但发现能持续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 108 章

  108

  萧醉泊瞥了眼安以墨随意放在身侧的两封信,不动声色地转移到了他余光看不到的地方。

  “王府其他人也准备了不少东西,等休息够了记得去拿。”

  安以墨更惊讶了:“这么隆重吗?”

  萧醉泊不以为然:“谁让我们王妃招人喜欢。”

  安以墨心说有你做标准随便来个人都肯定招欢迎,到嘴边就变成了哼唧,“你要对我不好,下次我把你家底连人带钱一起卷走跑路。”

  能让人功亏一篑的威胁放到明面上,也只能换来萧醉泊宠爱的笑:“初为人夫,还请王妃手下留情,给我留些将功补过的机会。”

  安以墨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你表现。”

  正这么说着,萧醉泊利落地拿出来三张纸,分别是江州、江陵和现在所在的这套徽州的府邸的房契和地契,在所有人一栏里无一不写着安以墨的大名。

  萧醉泊没有解释用意,而是不假思索地开始罗列家底:“姜颜手里那条商行的线你是知道的,京城有零散两间铁匠铺,古董铺、米粮店各一家,再往东一些的盐渎守有一家盐铺……”

  “打住。”安以墨越听越不对。

  柔软指腹触碰上薄唇,温热的触感教萧醉泊忍不住舔了一下,安以墨一愣,顿时哭笑不得:“开个玩笑而已,怎么真报起家产来了。”

  萧醉泊任着少年郎拿他的外衣擦手,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退让:“也是你的,就那么几家,好歹要有个印象。这些地契房契都拿着,随你买卖。”

  安以墨看着三张轻飘飘的纸,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说不拿吧,萧醉泊手快得很,地契房契清一色写着他的名字;可说拿吧,他真的只是开开玩笑,从没想过真的会有一天和萧醉泊闹崩到分家出走,无处可去。

  “这算…我的生辰礼?”

  萧醉泊微妙顿了一下:“不是。”

  虽然萧醉泊不是很想承认,但确确实实直到少年郎生辰当天,他都不知道该送什么。

  “之前离京时你说过,说你以后没有家了。”

  安以墨不由得怔住,离京那日马车之上的场面恍若历历在目。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像能风轻云淡地接受高风险的手术,又好比坦然面对死亡,甚至穿越这等只出现在小说电视剧里的事件发生在他身上,他都是在意识到这方世界的背景后冷静定下目标,但其实他不是喜欢奔波的一个人。

  说得好听是他适应能力强,可事情已然发生,除了适应又能怎么样?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一帆风顺,平平淡淡,事实却不容许他安稳度日。每当安以墨觉得上一个风波终于熬过去了,第二天就能直接下个病危拉回医院的包年病房。

  穿过来的那段时日虽说伴随外来的威胁,但至少不用忧虑身体康健的问题,和萧醉泊的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却有着极大的自由,这些对安以墨来说是实打实的、梦寐以求的生活。

  “京城的安王府我只占了名义没有办法划给你,但这三座是私宅,都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没有地方去。”

  萧醉泊低沉而柔和的声音传来,或许是往事才在脑海中重演,两相比对下,以前尊口仿佛值字字千金,好不容易说一句话还恨不得冻死对方的态度宛若他人。

  对比的第一观后感是安以墨嫌弃地腹诽了萧醉泊一句:话真多啊。

  下意识调和气氛的玩笑想法过去,并不能抚平多少他应该接住的沉重。

  不用回头安以墨都知道萧醉泊垂眸看着他的神情会有多么认真。萧醉泊用沉默把消化的时间交给安以墨,后者做了个深呼吸。

  腹诽归腹诽,是他给自己面对正经问题时形成习惯而铺垫的台阶,但不代表他没有听见萧醉泊说的话。

  如果萧醉泊不推这一把,他绝对会避开显而易见的问题佯装不知。

  他知道原本这方世界的既定未来,所以从未怀疑过萧醉泊会达不成目标。可他忽略了于萧醉泊他们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未定之数,哪怕全能如萧醉泊都不敢保证能带着所有人全须全尾地走到最后。

  不知道萧醉泊在置办这些时抱有多少安排身后事的意思,但他切实能够感觉到萧醉泊把准备的所有生机都优先给了他。

  安以墨看着眼前这些,又感动又好笑:“你非要在今天把我弄哭吗。”

  萧醉泊可不愿意把最底层次的保障拿出来渲染出多么悲悲切切的场景,看到少年郎跨出了思考的那一步便识趣避让,有意往不正经的方向拐:“夫人若是有所求,为夫自当尽力。”这番话说得笑意绵绵,似有深意。

  感动的情绪戛然而止。

  安以墨:“?”

  “我确实觉得你很欠抽,尽力当个沙包吧。”

  萧醉泊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如果安以墨开心,叫他当个路边的石头也是乐意的。

  渲染的沉重氛围被颜色废料搅得一团乱,安以墨也不是喜欢沉溺情感的人,随意朝面前的六张纸处抬了抬下巴:“既然不是生辰礼就继续放你那帮我收着吧,不然哪天忘了丢了我心疼。”

  这次萧醉泊没继续逼进,含笑捏了捏少年郎的耳垂,收起了价值千金的几张纸。

  “不过没想到你还做盐商的生意啊。”深知官盐重要性的安以墨肃然起敬。

  写作盐,读作钱,由朝廷全权管控,里面的大头被一层层剥削得同样厉害,一条线上的官员没少靠盐赚钱。

  萧醉泊:“影二和影四主要负责的就是那里,但进展不太理想。”

  安以墨记不得所有城市的古称,但觉得盐铺所在的地方名字有点耳熟,呢喃道:“盐渎…是不是靠海的一个地方。”

  “是。”萧醉泊应得极快,“北近淮水,南望长江。产盐是其一,重要的是这块地方能串联起各个盐场便以运盐。”

  安以墨意味深长地抬眼看了眼商业鬼才,他大概知道是哪块地方了,光是这一块地方放在后代,产盐量可高达百万石。也就是如今朝廷天高皇帝远,对南方的发展一点都不重视,才对这么块风水宝地视而不见。

  想到江浙一带以后会慢慢在他眼前一步步发展起来,安以墨热血翻腾,放心地拍拍萧醉泊:“这么好一块地方,不多产些盐就太对不起天赐的地理位置了。”

  产盐的路萧醉泊曾经想过,但无奈动一次所牵扯到范围太广,只好作罢。安以墨说得笃定,萧醉泊看得清楚言语的含金量有多少高,却丝毫不怀疑有假。

  他的少年郎一能够给予他惊喜。

  “晒海盐嘛,时间准备来得及这个冬天就能上手。”

  安以墨估摸了下时间,想着等他们到达盐渎再做准备会太迟,便提前把提“淋卤煎盐”“晒海成盐”的大致理论跟萧醉泊讲了一通,虽然边回忆边说有些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不抵萧醉泊听得认真,好像还真的理解了,最后反过来当着他的面梳理了一边,流畅且完美。

  听完领导虚心发言的完美总结,安以墨一时不知道该感叹思维,理解力,知识面,总结能力等等哪些方面,反正末尾是被萧醉泊以“感叹我运气怎么这么好能够遇到你”为题把他吹到天上去了。

  最终,安以墨搬出了游行涯这好朋友才从飘飘然的虚荣中踏实落地。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68页 / 共84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