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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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墨不喜欢他那样。

  萧醉泊仰着头,下颌线紧实完美,露出线条起落的喉结不时滚动,脆弱唾手可得。几滴水珠坐滑滑梯一般轱辘滚落,一呼一吸随之起伏。

  安以墨定定看向他。

  萧醉泊说得轻松,安以墨却知道不能随便应,不然萧醉泊一定会重新思考,然后收拾收拾带着他隐遁山间。

  几乎占据着他前半生的目标一朝改变放弃,肯定会有不甘,与生俱来的责任心说不定会跟着一起受到谴责,但恐怖就恐怖在萧醉泊真的能为了他一力承担下所有结果。

  九五至尊是他的责任,但安以墨是他拥有的全部,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安以墨没有办法回应这句话,也没有办法开口,条件结果太诱人,他怕自己一小不心就会答应下来。

  并不坚定的视线从面容向下,颈肩、锁骨,隐没于水下的半截胸膛,而后即使刹车转向搭在木桶边缘的臂膀,静静看着被他描摹过无数次的伤疤,抿紧了唇。

  据萧醉泊本人说,很多伤口的形成原因都记不清了,记忆力本该归为堪忧的那类,却偏偏每次把他咳嗽了,或者胃不舒服这种小毛小病的日子原因记得清清楚楚,张口就来……真是恋爱小天才。

  萧醉泊闭着眼,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少年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冬季的泡浴养人,压下不听话的火焰,萧醉泊慵懒地掀起眸子,追着少年郎的视线。

  每次他的少年郎满眼心疼追问伤疤的过去,到最后永远都会注意到小臂上的这道伤。以前无所谓,现在他有些不满自己的留疤体质。

  他向来不记这种事,但做不到不在意安以墨放在心里的事。他自己在坠崖时弄出来的这道伤,好像是挺深的,但到底有多痛也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安以墨那时看得眼泪盈眶,让人心疼。

  “好像来讨安慰的是我。”

  安以墨呵了声:“你来讨我就要给你吗。”说着,不安分的脚点了点获得了萧醉泊的压抑的闷哼。

  水温渐渐变凉,少年郎的肤色却愈加粉红,即便如此还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手臂:“看看。你干的,怎么办吧就说。”

  白皙的手臂伸到萧醉泊眼前,溅了萧醉泊一波水也没见能灭下多少火。

  安以墨不是留疤体质,细腻的皮肤上唯一条淡到不定睛根本看不见的痕迹揭示着过去。

  有力的臂膀握住安以墨的手腕往前一拉,水波荡漾,萧醉泊的目光却格外认真,仿佛仔仔细细将比划痕还不如的淡痕刻在心里,描摹完他留下的痕迹,霸道的目光转移到绯红的少年郎身上,笑意难掩。

  “我说过,不要玩火。”

  萧醉泊的警告从不给第二次,安以墨深有体会,自然知晓。

  水声淅沥,萧醉泊前倾身子,贴近安以墨,声音低哑:“全是我的错,想要什么都补给你……一辈子够不够。”

  既然放任下去两人的心情都不会愉快,那不如都不去想一些破事,彻底从琐事中抽身,等待明天或者后天清醒的自己去处理是为最优解,反正也不着急这两天。

  几日后,不知哪里放出消息,朝廷派司远来调解江州百姓争论的农具问题。

  司远在瘴病一事上兢兢业业,全江州都有所耳闻,知道这次也是司远前来,心里多少对他抱有可以解决争论的期待,□□不止的江州竟然诡异地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第 118 章

  118

  放出消息的人不言而喻,盛宴准备完毕,就等最后一命参宴者到场开席。

  司远紧赶慢赶飞奔江州,入境界线前,却有人意外拦在他的面前。司远定了定神,疑惑不解:“风岩?”

  明明是许久不见,风岩却面不改色,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像早就知道会能再见到他。

  风岩面带笑容:“进江州前不妨到寒舍一坐。”

  相识的朋友外加统一战线,司远没有拒绝的理由。司远有意隐藏行踪,和明面上的那群人打时间差,提前来处理些事情,没有尾巴也正好方便了风岩露面。

  风岩的山庄隐于山林之间,罕有人迹,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各有任务在身,到达山庄后带着两人带着风堂,三人坦诚布公,把近期的安排从头到尾梳理了遍,换一种说法就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事实证明司远一路上的担心都是无用,只是希望安以墨下次能提前通知他一声。

  农具引发的不平衡只是借口,司远表面上做好安抚工作,尽力演出为民劳心劳力的场面来,最后最好是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告诉百姓事情解决,把图纸和带生产的农具以合理的方式安排到每家每户。

  得到了想要的,自己尊重的官吏有带了一身病,绝大部分人不会再继续争论,另外可能闹事的一小部分称病忽略不计就行,重点在军营更迭换代,真正掀起真正的动乱,直接把皇权的争夺放在明面上,这才是引起小□□的最终目的。

  其中,司远在后期需要扮演的只是一个尽心竭力为朝廷安抚好民众,却不慎被连累当成对朝廷威胁的受害者。

  清明雨纷纷,播种用的水车只有在百姓们亲自实践过之后才知道实用性到底有多大,忙活完的家家户户对司远这位二度解决大患的京官生出不少的好感。

  百姓眼中的司远虽然同样冷漠刻板,但耐不住老百姓们的感激和热情更加强烈,几次下乡过问庄稼情况时稍微停留久一些,就被会乡里乡亲团团围住,寸步难行,绊住脚步的时间越长,前来被喊来亲眼见他的百姓只会越多。

  面上再老成,司远也终究有着少年心性。

  他以前以为,他这辈子只会为混蛋的世俗所操控,成为尸位素餐的蛀虫之一。为官者为民也,任司隶校尉至今,他头一次感觉官职为他带来的成就。

  “司大人生得如此俊,不知可有婚配?”

  “大人可要多再多留些时间,等这稻子长成了记得来家中吃饭。”

  “没错没错,今年定是个大丰收的年份!”

  “也要来俺家!”

  “这年头,谁家里没点毛病。真的是多亏了大人,咱们才能轻松许多。”

  司远认真听着每一言语,冷如冰山的表情上不由得被染上了温度,露出昙花一现的笑容:“不,主要的功劳不在我。”

  许多慕名而来的女子见面如冠玉的大恩人唇角泛出笑意,各个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几次接触下来,善于观察的百姓看得出来,司大人话少,但说出来的句句都发自肺腑,不像凭空捏造的谦词。

  这他们可就摸不清头脑了。

  瘴病的药材问题也好,农具的争论也罢,从头到尾的负责人都是司大人。官职什么的他们搞不清,但他们知道担责任的那个就是主事的。

  按司大人的意思,还有其他人值得他们感谢?

  “大人?”

  “……司大人?”

  “用具的发明者,这可不能忘。”司远笑笑,“他们暂时不方便公布身份,但我希望大家可以带一份感谢留个他们。”

  “司大人说的有理,瞧我们这脑子!”

  “咋的不方便说,这必须感谢啊!我家老伴瞧见叫什么,对水车,别提有兴奋了,早就念叨着想当面感谢恩人。”

  司远:“他们暂时不想被打扰。去见他们的时候透露给我说往后也会提供更加方便农具出来,这代价自然就是保密身份了。就怕说出来会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司远难得有这么多话,乡亲们对大恩人的话听得认真,听到有其他更新的农具感叹声层出不穷。解释隐晦,到百姓耳朵里随他们发散,要的只是他们为创造者留出来的感谢位。

  百姓们想不到太多,自动把司远的话翻译成可以说通的意思,比如人家有脑子但或许身子残了怎么样,怕被说闲话就干脆绝口不提,但为他们务农做出的贡献是实打实的,他们得了便宜却无处感谢,只好听司远的话。

  农具是早就经过测试的成品,只是量造和农具的交换上需要司远盯着。等待稻子成熟的期间,司远说到做到,接连将用于收割、打稻的农具推新出台,而农具的兑换表面上只仅限于钱币,私底下发展出一条用可储存的农作物,粮草,猪羊肉等物品兑换农具的方法,为不久后的动乱做足准备。

  听起来安全,但私下的这条路是司远擅自决定的,虽然会增加暴露他并非纯白的风险,但哪里有白得功劳坐享其成的事情,更何况他也不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人。

  推行不过旬月,江州军营的主将黄忠的斑斑劣迹被一举公开,主要是当年暗害风堂将军的事情一经曝光,众营皆惊。

  江州的兵几乎全是当地的百姓们,知道江州来了个能主持大局的公正的好官帮忙安定了家中饱食问题,远在军营的他们同样感激万分。

  尤其是黄忠归属二皇子萧余奇的事一出,天高皇帝远的谁知道报信会报到哪里去,另有自成一派的兵士拿偏向对同样对他们恩情如山的司远拿决断。

  起初,司远是拒绝的,但事实让他不得不被同意。

  江州的势力蠢蠢欲动,百里之外的京城却疯狂于足以让整个朝廷都心惊肉跳的风雨中——萧明德晕厥三天不见好转。

  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医院众人,每天都提心吊胆度秒如年,集全天下排得上号的医师费尽心血却是皇帝的病一筹莫展。皇帝出事乃国家大事,惊动了整个太医院的情况下消息泄露是必然结果,大臣们记得团团转奈何根本帮不上忙。

  有声音说要诚邀天下名医进宫看病,但反对的声音同样剧烈。没有些背景的疾医敢来,朝上的人可不敢真叫他们去。

  太医院一日找不到病根,两派的僵持就会延续多一日。

  没过去几天,双方各退一步去请到了在京城

  名声大振的白老前辈。白芍丰拒绝的话打了个圈拐向整相反的同意,面上不情不愿,心底也是不情不愿。要不是为了小安他才懒得理宫里的那些琐事。

  戒备森严的高墙院内,十数双眼睛紧紧盯着白芍丰的一举一动,白老忍了又忍:“一个个盯着病就能好不成!”

  白老气冲冲地收回手,无声对仍旧处于昏迷的皇帝哼了声。

  “怎么样啊神医。”

  “白老前辈可看出什么?”

  白老生平最烦听风就是雨的无知外行人,但在现下白老的心情没有那么遭。

  约莫是看到皇帝自食其果的痛快,被身边的人下慢性的毒到昏迷,谁看到不说一句自作自受。

  “能治,不过小老儿只有无分把握,但……”白老晃悠着脑袋摸了摸山羊胡,“若是诸位能寻到小老儿的师侄来,当有九成把握。”

  在场的大部分人同时经历了大起大落。五分把握,太低了。

  接下来令他们震惊的是白神医竟然有师门?!

  混迹在太医院人群中的某人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白老。

  提到小师侄,白老的心情顿时大好,没人追问却像王婆卖瓜一般先自夸起来:“小老儿这个师侄遍阅医书古籍,最是擅长疑难杂症。前阵子听闻他传承衣钵后下山入世了替什么人治病去了。”

  听到这里,有人心下一震,也有人问:“敢问白老先生的师侄尊姓大名?”

  “毛头小子罢了,没什么名气。好像叫什么,顾…顾易?”白老叹息道,“老了,未来还得靠他们年轻人啊。”

  知情人士在听到顾姓时内心一阵波涛汹涌,听完全名发现与他想到的那个名字对不上,一口气刚松下来就听有人干咳了一声,纠正道:“是叫顾简。”

  有人欢喜有人愁。

  纠正的声音不大,但在沉默的人堆里格外明显。

  白老肉眼可见被噎住,板起脸就朝说话的那人训斥道:“没大没小,这种小毛病探不出来,其他事情倒是记得牢,净丢人现眼。”

  两个人的语气熟稔,一来一回让不明所以的旁人找到了挨了一顿劈头盖脸数落的……柏太医。

  “柏太医,您、您同白神医认识?”

  白老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像正在气头上没多看柏太医一眼,柏太医尴尬笑了两声,就知道白老会气他学术不精,所以一直没敢认师父。

  “白神医别走啊,这儿问题还没解决呢!”

  “有事间跟小老耗,不如拍点人手去找找我那师侄。”白老年岁大,收拾东西手脚却利落得很,“那人好像也是个什么官,找起来应该不费劲。”

  可不费劲吗,不用派人手找都知道。

  顾简不正是他们那三皇子找来给治疯病的么!

第 119 章

  119

  白老前辈的脾气素来不好,能请人来看病已经是三邀四请,而且单说五分把握就没人敢强硬把白老留下来试上一试,只能目送白老离开。

  留下外行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外行人多少跟过萧醉泊的消息,知道顾简的名号并不奇怪,可太医院的天下名医们却各个一头雾水,场面甚为怪哉。

  始终没有头绪的太医愁得不行,他们佩服白老,但却没法信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柏太医,这……顾兄弟真有这么厉害?”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柏太医心里也没底,他哪儿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弟会哪些不会哪些,但他师父既然这么说应当不会是空穴来风。

  “我与小师弟接触不多,但他在医术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师伯对他的要求极为严苛。既然小师弟能被允许下山,想必是学尽了师伯的衣钵。师、咳,白老说得多半不会错。”

  能治是最好,不能治的话罪责也只有上手治的那人医理承担,技术不行,但态度一定要到达,否则被外头的人知道了,各个都能染上乱臣贼子的污名。

  太医院的人没有人脉没有消息只能干着急,随后便三三两两告辞回去研究古籍,剩下来的基本全是萧余奇和萧哲两派皇子阵营的人,心里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萧醉泊萧醉泊,哪儿都有他,他是不是诚心的!”

  要不怎么说萧醉泊的名声不好,萧余奇当着众人的面连名带姓地叫,也只是获得了一些老臣的皱眉。

  “殿下注意言辞。”

  “行了二哥,再骂也改变不了事实。”萧哲说,“二哥可知三哥的所在地?还请方便告知或是派人前去把这顾简来请来。”

  萧余奇笑了:“你觉得那疯狗会同意?我看他巴不得父皇出事!”

  萧哲保持平静:“看来二哥是有头绪了…不过三哥同不同意又如何,诸位大人都听到白前辈亲口说顾简可救,三哥还想公然做大不韪之事么。”

  萧余奇反应过来:“少给本王扣帽子,本王怎知他去了哪里!你也没少派人过去,你会不知道!?”

  萧哲看得出萧余奇没说假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萧醉泊离开徽州后又去了哪里,如果他们都没有人,就证明萧醉泊定然是故意藏起来要做点什么小动作了,事态的发展不尽人意。

  “二哥可别乱冤枉人,父皇在上,本王还能分不清孰轻孰重?”

  这下换萧余奇沉默了。

  他的这个四弟年龄虽小,本事可大着呢。据他所知,派出去的几路人没留一个活口,那么萧哲的人多半也是一样的下场。行踪成谜……

  “真巧。”萧余奇似有深意。

  萧哲瞥过去,没有反驳。

  皇帝昏迷,三皇子萧醉泊行踪无人知晓,可不是个大巧合么。

  不在现场的人就是有一点不好,几个人引导的发散思维可以轻而易举地转移怀疑对象。萧哲见众人若有所思,满意地离开,离殿前在大殿的角落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白前辈那边本王去说情,顾简的去向还要劳烦霍将军寻上一寻了。”

  皇帝的暗卫去找寻唯一有极大把握救治皇帝的人,合情合理。萧哲没有权力指挥霍南陌做事,但这句僭越的提点却能说成是为父皇担忧之极的失态,而霍南陌无法拒绝。

  高高在上的皇子去注意到一位中都护且态度良好,看起来倒像是萧哲和霍南陌有什么交情似的。

  霍南陌低头颔首:“末将明白。”

  目送萧哲离去,霍南陌跟着离开大殿,走到殿外没几步便后来居上的柴达抓住使了眼色:老地方见。

  -

  霍南陌到聚首的老地方时,柴达和另外一位管辖东城的中都护安坐在院里等他了。

  柴达性子急,没等人坐下就是一顿疑惑输出:“你说二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去调查三殿下,不就是平白送死么!”

  霍南陌跟着坐下:“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三殿下。”

  柴达被问傻了:“不是,重点是这个吗?”

  “南陌,别打岔。”杜衡,管辖东城的中都护,同样是皇帝的暗卫之一,“说点不该说的,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之后。”

  酒香四溢,霍南陌不见外地拿起酒坛往他的酒碗里倒:“不都一样么。”

  谁当皇帝不都一样么,作为上一任皇帝的暗卫,哪里有存活下去的机会。

  烈酒过嗓,无情灼烧着咽喉。

  杜衡不赞同地蹙起眉:“旧伤没好新伤未愈,你就像这个样子去找萧醉泊?”

  霍南陌没说话。

  其他人不知道,可瞒不过同样是暗卫的柴达和杜衡。

  萧明德对霍南陌的三十仗只是个开始,后续抓住个小错误就大肆落下的惩罚甚至可以归位泄愤,小到某天巡城卫队的兵士请假未问及何时何地去往哪里何时回归,都要揪出来把霍南陌罚个三天禁足,简直是莫名其妙。

  大到东城的犯事者跑到南城为非作歹连伤数人,本该落到杜衡的惩罚被霍南陌一力承担下,又被拉去痛打了一顿。

  事后,霍南陌称皇帝这么做只是想那他泄愤,没理由让被牵连的杜衡白挨顿打,杜衡这才半推半就把心里的过意不去放到旁边,促成了他们三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现在算得上是有性命交集的酒肉朋友了。

  霍南陌又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性似洒脱:“总不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吧。”

  柴达拿不定心思,这才把杜衡一起叫出来,听来听去问题又绕回原点,唉声叹气:“那三殿下暴虐成性,你要是真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查他肯定没有好下场。”

  就是因为知道没有好下场,萧哲才当着众人的面让霍南陌领下这份差,背地里的几乎无外乎是让他去送死——不加入他的阵营的下场。

  “不一定。”杜衡说,“说句不该说的,选择不仅有两个。”

  这句话谁都能说,就是不能从皇帝的暗卫口中说出来。霍南陌和柴达看向杜衡的视线里充满震惊。

  暗卫反主人,天打雷劈。

  杜衡知道,在霍南陌替他抗惩罚之前,他也觉得自己这条命就该是萧明德的。生于暗处,隐于暗处,死于暗处,本就是他们暗卫的路。

  他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从来没想过萧明德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拿他当作理由道理绑架霍南陌,而且还真有这么个蠢蛋接下来了。

  为任务死就罢了,这算什么事?

  杜衡对萧明德的微词从这件事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萧明德的迁怒愈发广泛之后。

  柴达:“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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