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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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可惜,虽然上官朔有家族健在在意料之外,但萧醉泊这边似乎没什么循规蹈矩的正常人。

  涉及萧哲约等于夺权者的暗中较量,上官朔心里有数,这已经不是能他独自处理的家族问题了:“属下再去查,有消息即刻禀明。”

  安以墨看向他,这意思就是不再擅自插手了,无论后续怎么处理他上官朔都悉听尊便。

  “等一下。”安以墨叫住上官朔,悄悄看萧醉泊的时候在他那双“我就知道”的眼神里得到许可,转过头来认真问道,“就事而论,你想自己接手处理吗?”

  上官朔可以退让默许,但安以墨不认可所谓的理所应当。

  萧醉泊一点不意外安以墨的做法,按说这才是他的少年郎——对所有人抱有尊重和选择的自由。

  说上官朔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事件挑明虽在初期,但一个处理不好,发展到后期的程度不可估量,安以墨怎么敢把涉及皇权争夺的小插曲再交给他!

  他对游行涯和司远的事情略有耳闻,真到亲自面对时仍旧会不自觉被安以墨的真诚深深震撼到。

  安以墨整个人的气质本就清清朗如夜中皎月,一双眸清澈干净,对视时可见星辰大海,平静地闪烁着与生俱来的光芒。

  安心、诚意,没有任何虚与委蛇,态度清清楚楚地摆在明面上。

  只要想,他就敢给。

  看得时间过长,上官朔自知失礼,下意识低头移开目光,再抬头时已然整理好心情,露出一抹苦笑:“如果我说没什么留恋,安公子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断绝家族视为大逆不道,上官朔好歹也是半个文人,感触只深不浅。真的说起来,家族整体对萧醉泊的迁怒算得上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过去种种不堪经历者知晓便好,难以启齿,也绝没有什么好事。

  安以墨读懂了一声苦笑后的情绪,暗叹一句各有难处,顺理成章地接替下了工作。

  萧哲算什么!

  真当他的人好欺负?

  送走上官朔,萧醉泊本性暴露:“王妃对旁人的事如此上心,眼下可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夫君了?”

  一股柠檬味。

  萧哲的事可以先放放,安以墨决意先哄哄服务到位的……对象。

  “行吧,那来谈谈——我们热心的萧大将军到底救过多少人。”

  司远、顾简、上官朔,还有个不知道是萧醉泊行为的游行涯,个个都非池中之物,并且歪打正着全成了自家阵营的强大战力。

  萧醉泊默了默:“顺手。”

  安以墨没想到,但萧醉泊自己也没想到,能够计数的存在太多,他懒得数懒得记。上官朔留在身边听用还算有点印象,但其他几个人若不是碰上,或许萧醉泊这辈子都不会当一回事。

  救过的人太多,举例出来的几位佼佼者不过是凤毛麟角的少概率者。

  少年郎没怀疑这句敷衍话的真实性,他当然清楚萧醉泊青涩时的想法,恐怕放到现在回想萧醉泊只觉得愚蠢。

  但能劝还是劝劝好:“哎,所以说多与人为善还是好的。”

  萧醉泊看向最初被他一个顺手护下来的安以墨,颇为赞同了点了点头。

  安以墨没多想,但如果是曾经到处救人人萧醉泊,怎么可能被贴上暴戾冷漠的标签。实际上,近五年的萧醉泊再没随意出手。哪怕能救,也只会像旁观者一样默视事态发展——安以墨,纯属意外。

  可能是在茶馆时偶然听见的那一位抱怨,也可能是少年郎由内而外散发的不同于这方混沌世界的清朗气质,种种原因导致大婚那夜的网开一面。

  转念想来,或许是他曾经的善造就了那日的一念之差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他已经赚足了,善不善的往后再说。

  忽地,深情凝视安以墨的视线微微朝窗棂那处偏移,安以墨意会到什么,正襟危坐。

  萧醉泊朝向窗的方向:“何事。”

  外头那人不见怪,快步绕到正门推门而入。这人一身素衣,长相平平,放在人海中属于过目即忘的类型,谅没多少人想得到看起来平平庸庸的人,会是萧醉泊手底影卫中实力行三的存在。

  影卫给人的刻板印象是一身夜行衣走天下,黑巾蒙面只露眼睛……好吧,一般来说是这样。

  可是影三武功高啊,只要不教外人发现身份,管他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

  影三:“先前王爷吩咐寻找的消石矿有眉目了。”

  得到示意,影三从袖中掏出简易地图,低着头上前两步,退下前被安以墨叫住问了句:“今天见过影七么。”

  影三摇头:“没有。”

  也是。

  安以墨提醒完,影三便领命退下,来去无踪,和最初留下的印象一样十分神秘。说起影三,安以墨想起上官朔评价过前三名跟后面的实力是脱轨状态,不由得产生好奇心:“影二前两天我也见过一面,影一……”

  他还真没听萧醉泊说起过影一,这位功夫最厉害的影卫。

  萧醉泊毫不避讳:“在京城。往后……你会认识他的。”

  安以墨狐疑地瞅了眼过去,拖长音就算了突然笑什么。

  “给。”萧醉泊不打算解释,看过一眼后,随手将小地图递给安以墨,“你要找的,又有什么鬼点子?”

  安以墨没想追根究底,被一打岔也就不怎么在意,看着简易地图上标注的消石矿洞,他才突然想起来这茬:“啊……”

  他那时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萧醉泊一直有派人留意着。

  萧醉泊不喜欢惊喜,安以墨也不绕弯子坦白道:“制冰用的。”

  果不其然,这句话收到了萧醉泊疑惑的目光。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冰。”

  古代的冰可谓皇宫贵族的专属,储存运输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也只为在酷暑取得清凉。安以墨提出找消石矿时也没想真的能够找到,然后事情繁忙,外加古代的夏季的温度比安以墨预想中适宜许多,远远没有动不动35度朝上的痛苦,慢慢地就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了。

  安以墨顿了顿,不忘为零实践经验的自己先铺好路:“我也只是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不保证成功。提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要是没成功你敢笑我……呵呵,就等着吧。”

  虚的是他的心,但谁说心虚就不能放狠话了!

  都做好空手而归准备的萧醉泊闻言心底一暖,他的少年郎愿意主动说明了。虽说安以墨不讲,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守在房外的时候多一点担忧,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但多一句,却能换来萧醉泊满溢的心安。

  安以墨正搜寻着看能不能多找到些有关消石制冰的印象,便听身前那人稳定下他的紧张。

  “放心去做就是,我陪你。”

第 95 章

  95

  萧醉泊派人按照安以墨的提醒,教人取了一小批样品投入碳中,根据能否猛烈燃烧区别出消石和名叫“芒硝”的物质后才让人把符合条件的矿石暗中运到府邸来。

  一运来,安以墨便撩起袖子跃跃欲试,在自己的零经验面前留有一份余地,呵退了想要围观的所有人,勉勉强强留下萧醉泊呆在房间,以防万一之时出谋划策。

  安以墨将提前准备好的小桶放进大桶后往小桶中倒水,再将消石一股脑扔进大桶,拍拍手,满意地静候结果。

  在旁当完苦工的萧醉泊抱臂而立:“就这样?”

  “是吧。”安以墨回忆了一下原理,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飘忽。

  他当年看的时候也没想能真的用上啊!还是在古代!!

  两个人盯着两桶东西的场面有点怪,安以墨轻咳了声无错地转过身想要打发时间:“那什么,可能…可能要等等吧,我们现在……”

  少年郎说得磕磕绊绊,紧张的心情形于辞色。他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也不清楚多久才能奏效,但好奇心非比寻常的萧醉泊一直留意着这边,忽地眸光闪动。

  安以墨顾自无头苍蝇般走远了几步,却不见主要想怂恿离开的萧醉泊移动,弄得他一时尴尬:“萧醉——”

  “成功了。”

  安以墨对上一双抑制着异常兴奋的双眸,一个晃神便没听见翕张的薄唇说了什么:“什、什么。”

  萧醉泊觉察到少年郎视线的落实点微一挑眉,忍住了想要做什么的冲动道:“我说,安王妃才高识远、一表人才、面如傅粉,城北徐公比视之亦不过尔尔,亦是我的至宝。”

  安以墨:“?”

  异国语??

  看唇形刚刚顶多也就说了三四个字吧!

  “这次听到了?”萧醉泊轻笑,“原来王妃只听得见好话。”

  “你这句话就不是什么好话。”安以墨平静地瞅回去,心里掀起了狂风暴雨。

  完了,他不对劲!

  是不是他接受萧醉泊脸皮厚的事实太快了,吐槽的重点怎么会跑偏那么多啊!!

  下一刻,安以墨只觉腕间一热,萧醉泊突然发力,再回过神时已经被稳稳裹进温暖的怀抱,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是么。”

  赋有压迫力的气息围绕,安以墨的心脏不受控地猛烈跳动,温热的鼻息打下来,隐约裹挟着一点冷气。

  ……冷气?

  安以墨急忙向木桶看去,兴奋和激动的情绪更甚:“竟然成功了!”

  小木桶内,先前倒入的水已然变为半透明的固态,泛出的冷气与炎炎夏日的室内相融,散出冰冰凉的烟雾白气。

  木桶附近的温度骤降,连带着站在旁边的人受到物理降温的影响,毫无躁动的旖旎——至少安以墨是。

  少年郎满心欢喜地直盯着冰块,瞧在萧醉泊眼里一样的清纯透彻,倒是教有不正行为想法的他唐突了。安以墨的兴奋存于理论成功转到实践的满足,而萧醉泊看到的则是隐藏其后的无穷利益。

  冰块的用处极为广泛,只不过保存不易,普通百姓无法接触,但谁能想到制作方法竟然如此简单易操作!

  “帮大忙了。”

  安以墨兴奋不减:“是不是可以大赚一把!”

  夏天的冰镇饮料堪比救命良药啊!!

  萧醉泊一怔,更有疑惑:“是可以,缺钱?”

  他看得到冰块之后的利益,但也只想着看看,没有大量制作贩卖的意思。费人手不说还会招来无穷尽的麻烦,单用来改善改善少年郎的生活就很不错。

  安以墨看回去:“商行都准备起来了难道你不缺?自家店铺里总要有点不一样的东西镇镇店嘛。”

  而且。造反,你嫌钱多?

  这倒教萧醉泊想起来江州之事了:“上次的火折子反响很不错。”

  临离江州前,安以墨把火折子的制作方法和吹着的技术交给了姜颜,萧醉泊给出注意点和销售方面的建议,姜颜沉迷赚钱一点就通,在遵守道德底线的同时狠狠用火折子大赚了笔,直到前些时间数完账人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汇报这件事,慢慢悠悠地写了信。

  “上次的制作方法比较简单,其他店铺买回去一看就懂仿制。”那时候情况紧急,才匆匆用简易方法制作了多个,“我可以再改良一下,加长一根火折子的燃烧时间。唔…还能放点香薰什么的。”

  简易火折子的制作简单,成本也低,被仿效是迟早的事。但他们的店铺最先推出火折子,应该会在百姓的认识中打下一点知名度,推陈出新更容易被接受和关注。

  萧醉泊听安以墨同他讲过火折子的制作方法和原理,当时安以墨苦恼时间不够收集不到更好的材料,否则拿出来的恐怕就是刚才所描述的这种。

  巧的是简易版的打开了市场,放到现在推出新版赚得只会比直接推出新版要多得多。

  然而一想到安以墨是担心钱不够,萧醉泊哭笑不得:“有钱,不用这么拼命。”

  举兵谋反的消耗是把天文数字,但在成功以前,萧醉泊首先需要保证的是他家的智囊吃好喝好住好心情好。

  手下的商行一直盈利,本身作为王爷被赏赐的财宝家当不在少数,庞大的资产好好地在他手里还能收到担心,看来得找个机会带安以墨认识一下自家的所属资产了。

  “你跟钱有仇吗。”安以墨不理解,“我在想,要不然你再开一家相同类型的店铺吧,和自己做竞争,走对家的路!”

  一家独大的垄断只会迎来谩骂和诟病,再独特的商品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小家小店的劣质仿造都能造出来赚钱,大型店铺的商业手段只有更恶心,颠倒是非取而代之是常事,后世那点本领在法律规定并不健全的古代只有变本加厉的份。既然如此,不如把自己的新店作为对家,也能适当平衡市价,打击掉很大一部分动歪脑筋的人。

  两家同类型的店铺是良性的竞争关系,为使自家的销量高于对家组织促销活动,那么相同的,对家也会采取自家的措施,百姓作为受益方有自己的选择权,获得自由度,反而会买得开心觉得自己买赚了。

  商业层面,垄断会遭来众家的监视和暗中较量,但如果拥有两家不相上下的领头羊,市场价在两家的竞争之下趋平,能够打消一大半准竞争店铺的积极性。

  安以墨不知道古代有没有这种,反正后世这类企业多得一抓一大把,而且都是叫得上来名字的大型企业。

  整套想法挑重点部分简述了一下,萧醉泊立马意念,思索过后得出了可行性的结论。升级版的火折子就可以成为稳固第二家店铺的立足的商品,萧醉泊本想把这家店交由安以墨打理,却是遭到了严肃拒绝,其理由是:麻烦。

  大概萧醉泊听到理由的震惊不亚于安以墨被萧醉泊拦着思考赚钱方法。

  消石矿的插曲让萧醉泊和安以墨在江陵多停留了几日,而影七自安以墨中毒那日起不见踪影,间接证明了顾简的清白。上官朔特别让人留意着四皇子萧哲的举动,发现他参与的蛛丝马迹,一五一十上报。

  而这几日的上官朔负伤在府内修养,等了几天都不见上官家有人上门争执闹事,让闲到发慌的安以墨遗憾了好一阵子。

  小算一下,安以墨一行人离开江州也快旬月,期间接到过两次司远的消息,关于药材倒卖得到了些情报,然而一方面顾虑到时间问题不曾公开,另一方面私下派人盯梢钓,看能不能借机钓到大鱼。

  解决瘴病问题非一日之功,顾简新药方的效果比之前一版效果明显许多,因此江州上虞郡、包括仓郡等地正在逐步恢复。

  安以墨这边事事进行得顺利,与京城正在发生的腥风血雨迥然不同。

  -

  “废物!蠢货!”

  富丽堂皇的偌大宫殿内,华冠丽服的那人指着跪地的黑衣人破口大骂,“一个废物都毒不死,你还想拼着废物的武功在萧醉泊那个疯狗眼皮子底下杀人吗!”

  谩骂声传遍殿内,值守的几位宫人个个脸色铁青,低头不敢言,恨不得化作粉尘原地消失。

  “殿下息怒。”

  “说!上官朔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这句话非幕后黑手不会言。

  黑衣人微顿,命令在上不得不说:“上官朔断得干净,连续几日在府不出,上官家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一桩桩一件件堪称完美的动作偏偏碰上萧醉泊那个油盐不进的疯狗,将萧哲的计划全盘打乱。褪下平日里彬彬有礼的皇子伪装,萧哲的本性彻底暴露。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都给孤滚!”

  就等着这句话的宫人听到后跑的比谁都快,整个宫殿眨眼间只剩下萧哲一人。泄愤的怒吼响彻府苑,眼睁睁地看着引以为傲的小动作被萧醉泊碾成齑粉消散,心头震痛。

  出师未捷,萧哲几乎嚼碎了后槽牙才挤出暂时撤手的命令,只为不过早地将自己牵扯进争夺的漩涡中,腾出更多的时间在他的父皇面前扮演好乖乖子的形象。

  萧哲在很久以后才知道,他自以为下了步绝妙棋路的手段,在萧醉泊眼里不过是个自曝身份的开胃菜,这都是后话。

  萧哲的撤退出乎安以墨的意料,他以为萧哲会想接着恶心他们一路。两位皇子纷纷对付萧明德,分担了不少安以墨和萧醉泊的压力。

  两个人边继续往东夷方向走,一边享受着不可多得的闲暇,慢慢悠悠大半个月到达了徽州。

  与此同时,大白鸽展开双翅俯掠安庆府,跋山涉水自京城而来。

第 96 章

  96

  “咕。”

  收敛羽翼,一只灰白身影准确地落在湖心亭中的方桌上。

  身着玄色衣袍的那人半抬眸子瞥了眼,进而不动声色地移回棋局,熟若无睹。

  等男人收回视线,信鸽被吓到滞在半空的爪子才悄然放下。

  走近两步,小信鸽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确认安坐在它眼前的两个人是不是活的,这下它震了震翅,弄出了大声音:“咕咕咕!”

  两人无动于衷。

  咕?

  小信鸽见多了场面,偏不信邪。

  灰色的小脑袋活动几下,凑上棋局,一副评头论足的模样,十分可爱。

  “噗。”棋子逐渐落桌,发出清脆声响,“我不行了,小家伙真的看得懂棋局呀。”

  说着,安以墨伸出手,轻柔地捞起飞落在桌边的信鸽移到自己面前,边取下信,边含笑嘀咕着:“之前游行涯说你们可没少围观他下棋,今天都知道来这里找人了……知不知道成精违法,要被抓走的。”

  信鸽当然听不懂安以墨的打趣,任由好看的人类对他为所欲为不反抗。

  跨物种听不懂,但同为人并且耳力超群的萧醉泊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执黑子的玄衣之人眼下脸都快黑称统一战线了。

  摩挲起手掌中的棋子,萧醉泊的烦躁才被安抚好了一些。质问的目光一下又一下地划过坐在对面拆信件的安以墨,试探性的打量变为大大方方的盯,视线炽热且霸道。

  这种视线安以墨司空见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拆信的动作不急不躁,像是刻意在等待什么。

  被折成小条子的信纸展开到最后一步,萧醉泊终于忍不住:“聊那么多无用的事,浪费纸张。”

  不爽的心情溢于言表。

  安以墨停下动作,忍不住逗人:“谁说是写信告诉我的了?”

  萧醉泊摩挲棋子的手一滞,想都不带想:“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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