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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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我不动你。”

  大逆不道的锅他背不起,顾简将自己身上带的所有药瓶罗列成一排放在萧醉泊伸手可得的地方,“我本来是想等你回来告个别…你少用那些土房子,我这些药都是独门秘方,杂是杂了点,但都很管用的!”

  顾简想着萧醉泊既是将军,自然不可能没人管,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并没有把握应对一切病症伤残,暗下决心,顾简抓住空荡荡的包裹:“我走啦,你好好养伤。等下一次再见的时候我一定带着神医的名号回来!”

  不然怎么说往事不堪回首呢,顾简想在想想感觉自己踏出去的每一步都在鬼门关门来回路过。安以墨想问的初见后续讲到这里都偏离正题到八百里开外了,估摸着安以墨也不怎么想听,单纯是不好意思打断自己提出的话题。

  顾简动手闪了闪煎着药的火,瞧着差不多能灭了正好结束打发时间的聊天,却莫名感到一股冷飕飕的风。

  求生欲告诉他应该继续讲下去。

  收回顿在空中的手,顾简留意着安以墨的反应,试探性道:“然后……”

  安以墨幽幽看过来。

  顾简倒吸口气,好的他懂了!

  “然后我想着跑都要跑了,最后找了一次死,把这事儿告诉魏叔了!”

  冷风不吹了,顾简安心地倒出药,“我都走出军营有段距离了,仔细想想是真担心他没死在战场上反而莫名其妙死在狗屁主将的报复上面,拼着脑袋不要回去跟魏叔说了这事。不过后来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事没传开就证明魏叔帮忙遮掩下来了吧。”

  事实与顾简所料的不差。

  魏武得了消息立马惶恐地往萧醉泊那里跑,好劝歹劝说动了萧醉泊放弃死撑,帮忙处理好之后是整夜守在床边,睡意全无。思维向来不怎么灵活的魏武愣是在整晚的千锤百炼中编出一套说辞,想到了所有应付旁人的细节理由。

  第二天等萧醉泊醒过来听完觉得可行,便小心又大胆地出去遮掩,拿追击受伤需要静养搪塞过所有需要萧醉泊出面的场合,碰到心怀不轨的扛起刀死守在外,愣有一副你敢踏进来一步,老子砍下你个听不懂人话的头当球踢。

  胡闹也糊弄,却是安安稳稳遮掩到萧醉泊恢复如常,也是造成魏武拥有操心的老父亲心态的契机。

  安以墨后来找到机会问过魏武这件事,萧醉泊记不得,但魏武不会忘记,他说王爷之所以没有将事情闹大,最大的原因的确是他自愿领罚。

  当时的主将扣上的名头是不遵军命,但追击回城时复盘的萧醉泊却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点。

  穷寇勿追。

  外寇败退屠杀村镇百姓,难说其中是否有一份缘由是因为他最初赶尽杀绝的态度。

  全卒为上,破卒次之[1],论兵法谋略,这一战是他落败。既是落败,自当领罚。对自己够狠,才记得住为何如此,记得下不为例。

  过去的萧醉泊永远在为自己做加减法,领了一罚,省了多少烦心事,又足够留下教训,空出来的时间更是将兵法详细复阅过一番,彻头彻尾记下所有道理。

  诸如此类的事件多如牛毛,所以萧醉泊才说记不清了。于他而言,只要记住领悟出来的鑫感悟便够了,省得记得过程,待日后不自觉间会重蹈覆辙。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对了,我取药回来的时候听到街上百姓们说要驱邪。”顾简好奇,便随口一提,“快到七夕了我知道,只是驱邪镇魔是个什么习俗啊?这里特有的吗?”

  顾简的疑问一下子将安以墨从心疼中拉出来,丢入另一个深渊。

  安以墨没回答,顾简想了想也对,安以墨不是本地人不知情也正常,随之改口道:“嘿嘿你也不知道啊,等抽空我去问问其他人再回来告诉……王、王爷?来得正好,药也刚好。”

  “嗯,有劳。”萧醉泊破天荒地回应顾简的催促,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一旁愣怔的安以墨,“你出来很久了。”

  反应过来萧醉泊后半句话实在解释自己到庖厨来的原因,顾简不愿做打扰鸳鸯的第三者,嘱咐萧醉泊尽早把药喝了便忙不迭离开,准备出去抓个人问问地方风俗。

  没有理会顾简的去向,萧醉泊瞥了眼放在灶台边上的药,再看看安以墨:“陪我喝药。”

  安以墨骤然失笑。

  不过近两天正值萧醉泊入魇概率的最高值,安以墨便也多多包容下萧醉泊一点点毁人设的小性子,至于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突然出现的原因,安以墨选择心照不宣。

  七夕驱邪镇魔的历史他知道。

  因为七月初七那天……

  是萧醉泊的生辰。

第 84 章

  84

  七月初七、七夕,亦是萧醉泊的生辰。

  许多百姓不明所以,只在二十五年前的某一日被告知,往后经年的这日,习俗上要加上一条驱邪镇魔,寓意祛除爱人之间的所有小鬼所致的嫉愤摩擦,愿拥有更加甜蜜的未来。

  人性如此,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将爱人间的怒哀、争吵、不和,统统怪罪到灵异邪魔上,荒谬至极的扯淡理由竟然没起什么反对的声音便被百姓所接纳,不仅办,还将其同七夕一起大办特办。

  仅有极少的一小部分人知道颁布这条新习俗的缘由究竟为何,随着一年年过去,最初好奇的那批人渐渐不再刨根问底,新一辈的青年小子只当是习俗之一,无人问津。

  哒。

  一声响将安以墨拉回,他单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向萧醉泊,抬了抬下巴:“再不喝就要凉透了。怎么,大将军还怕喝药吗?”

  少年郎安坐在萧醉泊面对,话语间带着无尽笑意。

  萧醉泊被人等着瞧好戏也不觉得丢脸,慢慢悠悠拖延到安以墨回神看向他,神色这才缓和:“不是。”

  恶趣味的玩笑收到了认真的回答教安以墨忍俊不禁,目视“不是怕喝药”的萧醉泊将药一口闷,等了半天确实没见人皱一下眉头。

  放下药碗,萧醉泊定定看回去:“怕你没看到,不作数。”细品之下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萧醉泊虽然情绪无常,但总有迹可循,更何况这种委屈不敢言的微妙小情绪。

  安以墨记得不久前他还碰到过萧醉泊露出这番模样。

  好像是……啊,他想起来了。

  之前有几次没一起吃饭,后来听说萧醉泊的用餐时间“长”达半盏茶时间,心生怀疑之下专门跑去找各方求证,得知萧醉泊确实吃了,而且吃得量和平常相差不大后才作罢,回去后便对上了一双幽怨的双眸。

  想想和自己吃饭怎么也要用上小半时辰,一不小心便自己即世界了。他自知理亏,记得后来费尽心思安抚了萧醉泊好久。

  还记着呢!

  安以墨心下撇嘴,面上却是笑着“威胁”道:“那萧大将军以后可有的忙了,我要管的可不止这些。”

  萧醉泊神情柔和,像是有万般无奈依然却依然纵容:“好,都听你的。”

  瞧着安以墨小得意又满意的骄傲表情,萧醉泊扬起笑,忽地又在安以墨看不见的地方沉下眸子。他有自信只要他想,世间之事可尽在掌握,但偏偏有一个、也是他最不想出的意外——安以墨。

  倘若安以墨哪天有意藏起来不愿见他,那么他大概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所以……

  双眸的失落转瞬即逝,再抬眼时恢复满目柔情,将认真的话语用继续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所以下次不要让我找不见人。”

  安以墨哪里知道萧醉泊歪到千里开外的想法,只当是萧醉泊正处于情绪易波动的期间特别黏人,纵容之余不忍提醒:“我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不过就是离开了会儿——萧醉泊,以前没见你这么黏人,不开心?还是知道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安以墨将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列举,趁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收到京城的消息也不是不可能,原剧情里高效可靠的影卫们可在萧醉泊生辰给他送了份大礼,直接把人送到魇魔身边。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大弯,萧醉泊煞有介事道:“不开心。”

  “听顾简说,过两天七夕,你们想出去转转。”萧醉泊装作满不在乎,“那日活动不少,人多眼杂。不考虑带个护卫?”

  安以墨笑了,他想着一定要把说萧醉泊无情面瘫的人给揪出来,叫他好好看看什么叫萧醉泊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护卫肯不肯屈尊,陪我这块鱼肉出去好好逛一逛?”

  闻言,萧醉泊也笑了,答案不言而喻:“不是鱼肉。”

  “是我的心上人。”

  “嘶……”安以墨早已不是最初一被混蛋话挑逗就不知所措的人了,历经百战认真复盘,他毫不慌乱,微微挑眉,发狠的气势对上萧醉泊不减半分,“仗着我这两天对你脾气好又每没个正形是吧。”

  “唉,也是。王爷日理万机,哪儿能有时间陪我出去浪费光阴呢。”安以墨故意抓住萧醉泊没有明言答应的空,表现出一副理解万分的表情,“没事,我去找上官朔,他在气氛还能活跃……”

  话音未落,某人的戾气已经强势到无法忽视:“他有事。”

  偏偏安以墨司空见惯,熟视无睹,就地编谎面不改色:“是吗?我昨天还问他说有空。”

  “现在没有了。”萧醉泊毫不遮掩自己的霸道。

  “好吧,那魏叔——”

  “有事。”

  果不其然。

  安以墨退而求其次:“影二、影三,影……”

  “以墨。”萧醉泊再按耐不住烦躁,“你先问的我。你才答应我不去我找不见的地方。”

  安以墨暗自缩了缩脖子,他怎么就闲得非得挤在萧醉泊生辰前后的易怒期间随便拿人取乐。

  萧醉泊认真起来,安以墨便也扔了插科打诨,反问道:“你真愿意七夕陪我出去?”

  他以为萧醉泊不想他出门。

  “有何不可。”

  安以墨看向萧醉泊,试图从这句话里读出萧醉泊的真实意思,眯了眯眸打量半天才爽快道:“好啊。”

  这段小插曲对于安以墨和萧醉泊而言几乎是隔三差五的老朋友,每每发生都是事情翻页绝口不提,根本挑动不了两人之间如常相处的关系,从旁人的角度来看简直是不可置信的奇妙。

  不然怎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凡正常夫妇能分清生活的必需品和调味品,月老便也不用每日为牵线断线忙得焦头烂额了。

  不过安以墨故意吊着萧醉泊是一回事,发现顾简对七夕驱邪一无所知,甚至兴趣满满想带他一起的兴奋劲所带来的疑惑则是另一回事。安以墨没答应也没拒绝,反而一脸好奇:“这习俗…你向谁打听的?”

  顾简茫然道:“上官兄啊。”

  安以墨的表情十分精彩。

  要说上官朔不知道驱邪镇魔的历史他是万万不信的,只有可能是萧醉泊下令闭嘴,但…为什么!?他就不膈应吗??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安以墨做了个深呼吸,拍着顾简的肩将人一把揽过来,说话前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语重心长地分享了一下真正特殊习俗的真正历史。

  顾简听完当场石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满脸不可置信:“不是,这也太过分了吧!!”

  随之而来又有一个问题,外人不知情便罢了,他们作为同阵营的还不能知道点东西避避嫌雷?

  “可是那、那那王爷为什么不让说?!”

  安以墨耸耸肩,他也不知道答案:“可能是他也想看看驱邪是怎么驱的……?”

  顾简:“???”

  “等一下!王爷要看?怎么看!!”

  “啊……”安以墨恍然,“我忘了告诉你,萧醉泊说他陪我们去,当个护卫。”

  顾简:“!!!”

  救命!

  他不是很需要护卫!!

  顾简脑筋转得飞快:“我觉得王爷不是想自己去!”

  安以墨歪过头:“?”

  “那个,是不是你说想出去,然后王爷就说要跟着去。”大胆假设完,顾简小心求证。

  安以墨点头,大差不差吧。

  顾简一拍手:“那就是了啊!王爷明明是看你想去凑热闹,这才不让其他人说。”

  安以墨的脑海里一片问号。

  下山根本没半个月的顾简拍着胸脯保证,安以墨顺着思路分析了遍,竟然一点没怀疑顾简屈指可数的入世经验,反而越想越觉得萧醉泊真干得出来。

  说萧醉泊不介意?

  那为什么在顾简和他提及特殊习俗时恰恰好出现打断话题。

  七夕那日逛街是逛的,但他本来就没想去什么诸如寺庙佛堂的闹心地方,顾简这么一提醒,安以墨倒真生了好奇的心思,他好奇萧醉泊能憋到什么时候。

  经安以墨科普完,顾简彻底打消了凑热闹的心思,一想七夕当天驱邪就越发觉得诡异,有这时间影响别人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月老庙刷刷脸熟。

  安以墨则是怀揣着小心思跑去拦截上官朔,直截了当地询问萧醉泊不让说的原因,开门见山到把上官朔塞到山脚旁和尘土面对面发呆了。

  上官朔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尴尬一笑:“安公子怎么知道的。”

  安以墨回答很不讲理:“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上官朔哈哈一声毫无感情,首先为自己点蜡,其次为蒙在鼓里的王爷默哀。萧醉泊下令下得严肃,定然不可能是他们这边泄露出去,只有可能是安公子自一开始就知道。

  毕竟驱邪的习俗过去建立仅二十五年,知道根本原因的人少,绝不是无人知晓。

  可悲他们王爷千担心万忧虑,是万万没想到防着的那人早就连底裤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不过上官朔可没时间担心王爷,他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左右也就这样了,索性大胆迈出第一步,尽可能为王爷说点好话:“安公子也知道,王爷从来不喜欢辩解,更别提下令的原因了。不过我猜……应当是想让安公子玩得尽兴吧。”

  短时间听到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回答,安以墨的精彩表情梅开二度。

  “其实,其实我们王爷不太在意这些。”上官朔疯狂转动起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尽力挽救回话题,“可能这段时间王爷情绪起伏波动比较大,但绝对不是因为习俗。”

  安以墨看着他,无言催促继续。

  罐子被摔到地上,破与不破已经不是他上官朔能解决的问题了,想着反正王爷也从不介意向安以墨隐瞒什么,便一股脑全说了:“我随便猜的,安公子也随便听听。我猜是因为,咳,夫人那事儿。”

  安以墨反应过来:“意外身亡。”

  “对。”安以墨知道,那么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很多了,“意外发生的那天就正正好好是王爷生辰。”

  说到这里,上官朔顿了顿,面露不忍:“近些年王爷一直在派人追查这件事,我有接触到一些情报,进展也就那样,问题就是我怎么看都找不太到王爷执着的理由。”

  上官朔说得委婉,但安以墨却能心神领会。

  萧醉泊的生母风柔舞在萧明德身旁红极一时,最终却被打入冷宫,郁郁终身。传言风柔舞对萧醉泊并不好,甚至说得上恶毒。

  光是安以墨知道的,幼年的萧醉泊几次三番险遭风柔舞毒手丢掉性命,而在他不知道的时日里,萧醉泊的生活只怕是更加艰难。

  萧醉泊不喜辩解,但做事定有缘由,可真要说萧醉泊单纯是找到曾经想他死的生母意外身亡的真相,那完全是比天方夜谭还离谱。

  不像上官朔在萧醉泊身边跟随多年,思考到情绪波动的原因背景,安以墨只是因为原剧情中的萧醉泊在生辰前后的节点收到了京城的消息,一时气血翻涌,导致入魇失控。

  可能……萧醉泊真有病?

  喔,提醒他了。

  有没有病另说,某人还在等着他回去看着喝药呢。

  “这几天我会装作不知情,萧醉泊要是没问就替我钻个空子。”安以墨走回来,想了想又说,“对了,初七快到子时下四刻前弄出点声响提醒我一下。”

  上官朔爽快应下。

第 85 章

  85

  接下来几天,安以墨一行人对外打着寻药的名头,实际上在讨论怎么让度假更有意思。京城里闹得你死我活是京城党派的事,他们眼下最重要的目的是养精蓄锐,离开纷争漩涡越远越好。

  这么大好难得的日子,不好好游玩一通都对不起他一路跋山涉水!

  闲来得空,安以墨便去找顾简,两个人挤在一起商量初七那日去什么地方游玩。安以墨越聊越带劲,哪条主街道卖什么东西,哪条街最为热闹,哪家的酥糖巧果最得人心,好像什么都能说上两句,反倒是最初提出游街的顾简兴致渐低。无他,单纯是某位“护卫”的存在太过扎眼。

  顾简哈哈一声接下安以墨的问话,随即硬着头皮询问被晾了快两个时辰没说话的萧醉泊:“王爷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萧醉泊双眸微沉,说得事不关己:“没有。”

  轩榥放进几束灿烂日光斜照在萧醉泊身上,为其洒上一层高贵的金装。安以墨呆呆看向沐浴在阳光下的萧醉泊,忽地一笑:“你就这样跟我们出去?”

  这次出行不怎么同外人接触,倒教安以墨忘了他身边坐着的萧醉泊才貌气势样样顶尖,走到哪里都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这也太惹人注目了。

  萧醉泊知道安以墨在担心什么:“我久居北地不常露面,旁人认不出来。”

  也是。

  他打听过,百姓中流传得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早把萧醉泊想象成凶神恶煞的刻板印象。光是把萧醉泊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推到台上,跟百姓说这就是能止鬼神夜啼的萧醉泊,恐怕都要被嘲吹牛不打草稿。

  说着,安以墨突然灵光一闪,问:“附近有什么湖畔河流吗?”

  “有。”明明都是首次到访,萧醉泊的准备却做得十分充足,他答得快,“想泛舟?”

  安以墨犹豫了下,故意欲言又止:“嗯…再说吧。”

  萧醉泊顺势应下,稍后即刻着人安排妥当,只待他的少年郎有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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