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作者:故溪云归.txt
当前页码:第48页 / 共84页
页码选择及下载地址在本页尾部    ↓移到底部


  可笑。

  混乱发生得太快,但总是有人注意到全程的,哪怕萧醉泊出手的速度快到无法以肉眼追溯,稍稍动脑子想想,的出正确答案轻而易举。

  通过控制王妃来确保自己安全!

  罗谈躺倒在地哀嚎不停,却是无人敢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朝安以墨投去目光。罗谈忘恩负义,与他们何干!前车之鉴在前,他们可忘不了不必逃窜,有一口喘息的眼下事态到底是靠谁换来的。

  萧醉泊的这举更是印证了众人心下猜测。

  他们的死活从没被疯狗放在眼里,默许一切的前提是王妃主动提及,更有甚者有理有据地认为,若非萧醉泊不想让安以墨的有意庇护成为白费,袖剑的目标当会变更为有不如无的向上人头了。

  打把的热烈目光落到安以墨身上,奈何夜已深,少年郎又垂着脑袋,魏武有意无意挡在中间,根本看不清神色。

  有时候看不清不是坏事,至少安以墨觉得眼下不知比知之更好。

  鸦羽微颤,遮掩住的双眸中此刻满含幽深薄情。安以墨总以温和态度示人,命里却自知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倘若不是亲身体验一次两次三次,安以墨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对生命抱有视而不见的冲动。

  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呢。

  幽冷的瞳恢复以往,安以墨压下本性淡淡开口:“劳烦太医。”

  刀光剑影,声势渐弱。军甲武装的队伍的靠近姗姗来迟,却是无比令人安心。

  “殿下!”“耀王殿下!”“大人!”

  护卫来迟的感人情码深情上演,安以墨微以偏首,不掩厌嫌地带着魏武转身就走。

  最后一位黑衣人见胜算全无,毫不恋战,萧醉泊也仅是微微抬眸,半点追击的心情也无。

  激战落幕,上官朔立刻扶住萧醉泊,低声道:“王爷…”

  另两道身影靠近,绕是猜到前因后果所有安排,更可能有不少做戏的成分,瞧着萧醉泊此刻的消颓状态,满怀的于心不忍,眉头皱得拧成麻花。

  清尘白衣大片大片染上猩红血迹,面色泛白尽显虚弱。

  此时此刻,什么让所有人当他重伤养病无法返京的证人,打着求药求方的名号去他所提及的南蛮之地韬光养晦,安以墨一点都不想顾及。

  他气,真的气,可事已至此,时光无法回溯,安以墨只想把萧醉泊赶紧扔到房间里去上药,最好捆起来让人动弹不得一步都别想走。

  “顾简呢。”安以墨拽着魏武到挡死身后一群人视线的位置,死心不愿意让他人瞧着萧醉泊这副模样,动作迅速,语气出奇冷静,“走。”

  寥寥四人趁乱离开,聚众十数人的团体却是劫后余生的喜笑颜开,仅有极少一部分人捕捉到几人搀扶离开的背影,匆匆一瞥,难以忘怀。

  事实上按照原定计划,萧醉泊还会在见证对战的那堆人面前瞎晃悠几圈才离开,可他身边正在冒黑火的少年郎全身无一处不在提醒他“老实”两字的写法,毕竟所有对上安以墨的事放在萧醉泊眼前,无不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当。

  萧醉泊意识不到,留下貌似虚弱的背影已经是安以墨最大限度范围内的退步。

  急急忙忙架着人回到营帐,坐着守在账中的那位打了个困意满满的哈欠,相识不到半天,态度却急转直下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坐,脱。”

  安以墨打量了眼,这才深刻体会了把准备齐全的意思。瓶瓶罐罐摆了一营帐,纱布和替换衣物叠齐放好,井然有序。

  气,更气了。

  萧醉泊往床榻边一坐,动作稍一停滞便听安以墨和善的话前招呼:“是不是又想叫我出去,萧醉泊,你信不信再多说一个字就可以如你所愿永远不见了。”

  反驳的话跟上思维,硬生生堵在喉间,警觉到离谱。走不走得掉是一回事,想哄好人又是另一桩事了。

  安以墨的威胁立竿见影,毫发无伤的魏武带着上官朔识趣退出去守在帐外。一层层衣衫褪下,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处收到撕扯,滚热的血迹滑落。原先的纱布拆下,露出背部遍布的错乱伤痕,满目猩红。

  安以墨闭了闭眼,一时无言。

  坠崖的记忆宛如在目,每一道划痕、刺伤,都拜落崖时减缓冲力的枝杈所赐。

  他应该想到的。

  他应该想到的……

  安坐塌边的萧醉泊神色未变,旁若无人。

  帐内凝滞的气氛碍不到顾简的忙碌,检查过背部还算控制得住的繁杂旧伤,顾简立刻扎头另一处伤口。萧醉泊侧坐在榻边方便顾简上手,许久不见人处理背部,安以墨一顿,似有所觉地挪了两个身位,映入眼帘的一片触目惊心让安以墨忽略了顾简的判断上涨优先级的熟门熟路熟门熟路。

  健壮结实的小臂上豁然一道血流不止口子,约莫有半指宽,深可见骨。

  冲天的怒火瞬间升腾,气到极点的安以墨只剩不知如何表现的笑。

  “不是没事吗,受伤很好玩?”几辈子出不了一个敢着萧醉泊面开麦嘲讽的少年郎一点不藏拙,“萧醉泊,你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上次是怎么答应的,没有下次没有下次,这就是你的没有下次?”

  背后的伤是坠崖所致,手臂的伤从何得来???

  坠崖前他们形影不离,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到这么重的伤而一无所知。

  那还能有什么答案?

  今夜,今夜,说好的今夜计划周全万无一失呢?!

  闻言,萧醉泊明知安以墨的误解却未做反驳。今夜来袭的一半人是萧余奇安排的杀手,而剩下的都是萧醉泊亲自安排来加深局面的混乱程度,危险性极低实际上天天熬夜不曾收到新伤,但……总比让安以墨知道小臂上的伤口与坠崖有关要好。

  顾简作为唯二知情人识趣地装聋作哑,并不打算戳穿。

  萧醉泊耐下性子:“消消气。”

  烫人的视线直勾勾凝视着目不忍见的小臂,沉默不语。安以墨不接话,萧醉泊自知说多错多,只是毫不避讳地盯回去。

  不知过去多久,安以墨收敛视线后又认真看回去,有了自己的决定:“萧醉泊,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你觉得呢。”

  少年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刹那间萧醉泊在众多肯定回答中选择了一个自认最为能够表达诚意的:“听你的。”

  回应萧醉泊的是一声冷笑:“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是我的错。”萧醉泊暗自深吸了口气,“以墨。”

  “好啊,听我的是吧。”安以墨刻意打断萧醉泊,忽地一笑,转向顾简道,“最后纱布绑紧一点,最好是动弹不了的那种。”

第 71 章

  71

  顾简应得极快,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论谁碰上费大力气处理好的伤口因伤患本人的毫不在意付诸东流都不会开心,还是两次!

  顾简应得快,拿上纱布的受却在起初犹豫滞空了半天,最后在萧醉泊无声默许和安以墨的监督中快乐完成,一笔勾销两次愤怒的过往恩怨。

  再三确定绑得确实结实,安以墨这才遂心如意地颔首,随后迎着萧醉泊放任沉默,拍拍衣袍、头也不回直接离开,留给萧醉泊一个洒脱的背影。

  萧醉泊一顿,下意识起身,这才发觉行动究竟有多么的受阻,只好急忙出声:“不是想谈谈?!”

  听到与自己的对话,安以墨下意识转过身,又意识到不太适合,便保持着半侧身,垂下眼眸盯着不远处的地面:“嗯,我想了想,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可谈的了。”

  “养你的伤吧。”

  安以墨大摇大摆像没事人一样离开营帐,守在外面的两个人出来没多久便冷不防对安以墨对上,安以墨冲他们笑笑,径直离开。

  上官朔和魏武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料到话题结束得这么快,他们还以为会会待更久时间才对。

  事实上,安以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

  对于自己脸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可以做赌注的人,他能说什么??

  萧醉泊落伤的惨烈情况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或多或少的印象深刻时刻警告着他们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换来好多天的清静。更别说营帐外巡逻的兵士成倍增加,传来的消息骇人听闻:萧醉泊一周就没从房里出来过!

  猜测漫天飞,有人猜重伤昏迷,有人说染了病已然岌岌可危,更喜闻乐见的期待是几家恨不得立马去提供殡葬一条龙服务。

  但谣言没飞几天,眼尖人就把心思打到了其他人身上。

  比如——安以墨。

  虽然萧醉泊一周没跨出过门,慰问却是纷至沓来,不管被人扔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至少表面功夫做足。但要说安以墨嘛,根本就是不闻不问。整天进出萧醉泊营帐的翻来覆去就是顾简和上官朔两个人,很难不让人联想什么。

  其中赶上门去到安以墨那边送消息打探虚实的,结果门还没进就是出门左转服务,如果不愿,常驻的魏门神也不是不能帮忙跟阎王打个招呼送新人来。

  倒不是安以墨刻意做戏,加深外人对他二人夫夫关系的猜疑,单纯是见到又怎么样?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回想以往费得口舌,他自己都嫌烦,可偏偏萧醉泊一句话没听进去,愈发还有变本加厉的意思。

  本想着可以借萧醉泊的不安分见机行事,没想到整整七天乖巧顺从一声不吭,仿佛全身心的沉浸于养伤生活,就连上官朔收到新情报都被萧醉泊一句话打发出去,说什么“安心养伤,杂事勿扰”,没办法,揣着消息跑到安以墨这边来好吐了一顿苦水外加请示。

  说请示也不尽然,此前定下的许多项目都是安以墨和萧醉泊二人共同决策的,上官朔跟进性情,定期汇报进程结合近期多方情况等看需不需要做临时调整,这事可大可小,但萧醉泊的甩摊子的小算盘隔着半座军营都听见了。

  好得快,萧醉泊才能自由活动,过来主动找他。

  安以墨笑而不语。

  不过躲了七八天,也是时候重新想想萧醉泊的问题了。

  这天,阳光明媚,清脆铃铛声随拨动低鸣。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桌上的银质配饰,心中既是复杂又不乏平静。

  “安公子。”魏武站在帐外喊了声,便熟门熟路地掀帘进来,将检查过的吃食放到桌上。

  安以墨停下手中无意识的动作,弯眸一笑:“麻烦魏将军。”

  经大规模刺客一事,萧醉泊躺倒养伤,却是没忘把魏武安排到安以墨身边寸步不离地盯着,生怕出什么事。

  魏武足够做萧醉泊的长辈,安以墨更是没办法当面回绝说不是,又不想着萧醉泊的道去见他打商量,干脆应了下来。

  “嗨这有什么。”魏武说完刚想离开,正打算告辞,一抬眼便被随意放置在桌案上的小小银饰冻住了视线,“这…”

  安以墨顺着方向看去,轻巧地将银饰勾入掌中翻转展示:“这个啊,是萧醉泊上次跟一堆堵门暗器放一起给我的,今天翻出来看了看才发现什么机关都没有,就是一个头饰。”

  毫无玄机的镂空束发扣,束发部分的花纹繁复精致,尾部带有五个小圈圈,圈下个坠有弯成小喇叭形状的银片,随意拨弄两下便能响起宛若风铃般叮叮当当的声响,完完全全就是一件装饰用的束发扣,混在一堆机巧精密的小机关暗器里格格不入,不过却是比任何一个都上安以墨的喜好。

  魏武知道,魏武当然知道。

  也是魏武和萧醉泊走得近,才知道以前在边疆闲来无事,萧醉泊就喜欢花时间在这些小玩意儿上,从设计图纸到制作成品都由萧醉泊一人包办,弄出些不少稀奇古怪用处广泛的物件来。

  大部分都是忙里偷闲闭门造车,实际的成品除常用的外也没见过多少,但恰恰安以墨手中的这个平平无奇的束发扣魏武却是见过的,并且记忆深刻。

  打量再三确认是与记忆中的那东西一模一样,魏武震惊了片刻慢慢接受了事实,没有应话没有离开,而是破天荒地主动问道:“公子在想王爷的事?”

  安以墨闷闷嗯了声,忽地笑了:“他什么都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甚至知道他要生气,最近一段时间乖得不得了。

  “我们王爷…从来没和人商量行事过。”

  从不干涉私生活问题的魏武突然这样说,安以墨不由得好奇地看过去。

  魏武沉思再三,继续说:“王爷知道这次擅自行动会惹得安公子你不开心,但还是这样做了。大抵是觉得说服不了,就想直接拿结果来证明。”

  安以墨一愣,这角度倒是清奇。

  这几天冷静下来后他想过,萧醉泊小臂上的那道深可见骨伤绝不可能是一般杀手能够做到的,后来回想顾简包扎的优先级就好像早知手臂的伤,多半……又是和坠崖有关。

  结果。

  从结果而言,萧醉泊目的达成。

  未添新伤,而最严重的旧伤崩裂只能说是回到原点,算不上什么代价和失去。

  一阵心酸猛然涌上心头。

  就好像,萧醉泊的一生都是加减法。

  只要不减到比出发点更低,那就是值得的。他获得了多一次的经验,多一次的锻炼,多一次的应急反应,多一次的选择和对应结局,多一次的印证猜想亦或是排除错误答案。

  获得这么多却没有回到比原先更恶劣的程度,那就是他赚了。

  灵活的手指无意识摆弄着束发扣的坠饰,魏武不像上官朔能从细小动作表情中判断心理,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安公子不如同王爷直说自己的想法,王爷真的十分重视和安公子你的关系。”

  魏武语气带着少有的肯定,不自觉又看了眼被随意扔在桌上摩挲的银饰,猜测王爷并未告知用处和意义,他便也没有多嘴。

  安以墨微微一笑,对魏武口中的十分重视不置可否,轻吁口气,郑重应下:“好,我会再去找他一次。”

  也希望,会是最后一次。

  日朗气清,午间的阳光不似正午的烈日,斜打在身上温度刚刚好。萧醉泊和安以墨分居闹矛盾,最悠闲的便成了不用到处忙活的上官朔,往营帐门口一站一天,闲到发慌。

  正打着哈欠,远远瞥见不远处来的两人一个定睛收敛惰意,严肃咳嗽了两声。

  安以墨熟视无睹上官朔显而易见地传信。刚刚走近,上官朔便直接撩开帘子请他进去,理所当然地略过通传的步骤。

  帐内,男人墨发披散,翻动书页的手一滞,幽深的双眸循声而来:“以墨。”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几日未闻,安以墨总觉得从未在私下喊过的称呼在眼下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看来恢复得还不错。”安以墨走到榻边坐下,“谈谈吗。”

  合上书,萧醉泊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正过身,言辞恳切:“我错了。”

  “是我太过于求成才瞒着你做的这些。”认错的话语说出口,剩下的话便也没有那样难以启齿,“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往后所有的决定我都会告诉你。”

  安以墨笑了:“你也知道是‘再’。”

  “这样,萧醉泊我问你。”安以墨没有让萧醉泊继续说话,从唯二选择的问题中夺回话语主权,“我们七日没…”

  “七日又4个半时辰。”萧醉泊更正。

  “……好的。”安以墨说,“这些日子一样过去,你身上的伤逐渐好转,但养伤期间我可以在旁边盯着你,警告你安分,任何事都搭上一把手……可我没有这么做。你觉得这两个过程有什么差别吗。”

  有什么差别?

  天差地别!

  “当然。”萧醉泊应答极快,可下一句话却怎么都如鲠在喉。

  “是吗。”安以墨淡淡一瞥,萧醉泊的哑然是他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有力铁证,“所以结果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么。”

  魏武说得不错,不痛不痒的过程在他心里无足轻重,选择纠缠拖延时间而非刻意卖破绽给杀手多多挂彩,已经是萧醉泊考虑着安以墨心情的结果,但也只是一个结果。

  安以墨切入主题:“我不需要结果来证明什么,萧醉泊。好比我知道,就算没有我的参与,你总会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所以我的参与可有可无,还是最好没有?”

  无情的现实摆在面前,萧醉泊阖上眸,整理多日的心情彻底因这一句话坍塌。

  没有…不能没有。

  不可能没有!

第 72 章

  72

  无人知晓,几日来艰难入睡的几个时臣里,萧醉泊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踩着无数鲜血淋漓的尸体踏上皇位,安然坐上龙椅,他却感受不到成功的喜悦,俯视底下一片惺惺作态的蛀虫,内心连悲凉的涟漪都不曾泛起,心底的海面又暗又静,像是已经死透了。

  点名斩杀,不漏一人,一切从登基首日开始。一路杀到日暮西山,满满当当的大殿之上没剩下几个。

  离开大殿,他突然不知该往何处去。身边没有一人,是了,早年跟随的那些在这条路上便死的死叛的叛,走到最后哪里还有人。

  回到寝殿,等待着他的仍旧是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烛火摇曳,俨然一副败颓王朝的模样。不过好在他习惯黑暗,不以为意。

  踏入殿中,无尽的黑暗如狼似虎地将他吞噬,成为终日不见阳光的同伴。

  孤独,黑暗,无尽的悲凉。

  日子就这样日以继夜地过,大臣判了又判,他数次对腐朽的保守派熟若无闻,以一己之力推陈出新,逐步稳定江山。当是往大好未来发展,可每走一步,萧醉泊便自觉陷入深一步的无力。

  在他自己创造的道路上,一步一步没入深渊。

  突然有一日,萧醉泊再压制不住心底叫嚣许久的那道声音。

  在沉寂入不可复出的地狱前,他放肆了。

  声音是那么的轻柔温婉,却满含力量。

  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声音的主人会为他落泪、也会大声责骂,调皮逗趣更会向他撒娇,陪他走过许许多多黑暗的日子。

  那是一个少年郎的声音。

  少年郎有一副惊世绝俗的容貌,似乎上天都要更偏爱他一些,天生便扬着温和的笑颜,很容易教人产生亲近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成为人群的中心。

  可也是这位少年郎,面对他时从来都是呲着自以为凶狠的小犬齿,连名带姓地喊他,他对动手动脚肆意妄为,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线。

  真可爱,他想。

  这些都是只有他才看得见的,真真正正的少年郎。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48页 / 共84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