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奸臣之女》作者:阿洙洙.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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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就要上钩了。

  桑成鼎长长叹了口气,才道:“奴才是个蠢人,心里想些什么都瞒不过主子们的眼睛,这几日奴才的确是烦得很,前些日子您不是吩咐奴才替您买了个庄子吗?一开始说好三日内给卖家银子的,却是一拖再拖,拖到了今日。”

  “奴才自是相信格格的,区区一万多两银子,对您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可那卖家却非说奴才仗势欺人,不愿给银子。”

  “昨晚上,卖家带着人到奴才家理论一番,更是将奴才打伤了。”

  说着,他就撸起袖子,露出骇人的伤口来:“昨儿他扬起灯台就往我脸上砸,幸好奴才挡得快,不如脸上就破相了,没办法在替总督大人办事。”

  年珠:“……”

  不得不说,这桑成鼎蠢归蠢,但对自己还挺下得去手的。

  桑成鼎久久没听到年珠接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格格,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叫旁人觉得总督大人仗势欺人吧?”

  “仗势欺人?”年珠听到这话只觉想笑,道,“仗势欺人的事,桑管事难道还做少了?那个田庄,我差人去打听过了,也就值几千两银子而已,却要卖给我一万多两银子?算下来,桑管事能赚一万两银子啊!”

  桑管事一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那龟孙子,竟敢骗我!”

  他脸上浮现盛怒之色来,一张老实憨厚的脸涨得通红通红,扬声道:“格格您放心,奴才这就去找那卖家理论,那卖家看着是个实诚的,没想到却骗人……”

  年珠似笑非笑看着他,这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一直等桑成鼎喋喋不休说完,年珠才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桑管事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不就长了一张老实脸,却专做欺上瞒下的生意吗?”

  她看着呆若木鸡的桑成鼎,轻轻笑了笑:“桑管事也不是什么蠢人,那我也就不必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我一开始就知道这庄子的卖家是你,你名下除了这庄子,还有另外一个田庄和七个铺子,甚至在钱庄还存了不少钱。”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人若没有证据,定不会将你找来说这些。”

  “桑管事,你说这些事若叫我阿玛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以我对我阿玛的了解,他自己大口吃肉,自不会不许手底下的人喝汤,但他绝不会允许他手下的人将他当成傻子,一边说着自己如何不求名利,不贪图荣华富贵,一边却四处敛财,你说是不是?”

  眼前的小姑娘仍是慈眉善目,宛如菩萨身边仙童模样,但桑成鼎却是吓得腿肚子直发软,跪了下来。

  “格格,奴才,奴才……”

  他怕得厉害,竟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他哐哐磕头,连连认错:“还请格格放奴才一命,总督大人若知道了这事儿,定会杀了奴才的,奴才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求格格发发慈悲。”

  他倒是想矢口否认,可这人连他的财产都摸清了,哪里还能否认?

  如今是保命要紧。

  年珠居高临下看着他,不急不缓道:“我向来不是心狠之人,自不愿赶尽杀绝,不过,能不能活命,得看桑管事自己了。”

第69章 在她阿玛的底线反复来回跳

  桑成鼎沉入水底的心好像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格格,您说,您说……只要奴才做得到,就算粉身碎骨都可以。”

  年珠含笑道:“倒也没有像桑管事说的这样夸张,只需你每日将阿玛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就行了,简而言之,关于阿玛的事,只要你知道的,都要告诉我。”

  桑成鼎满脸惊愕之色,这……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桑管事,你别这样这样看着我,虽说这事儿叫阿玛知道了,你一样没了性命,但我想,以桑管事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将阿玛骗过去的,毕竟你已骗了阿玛这么多年,你说是不是?”年珠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奶猫,嘴角含笑,轻声道,“就算事情真的败露,难逃一死,但总比今日就丢了性命的好。”

  桑成鼎动了动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小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若事情败露了,别说他,就连他一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若如今他去总督大人跟前坦白,兴许就他一个人丢了性命而已。

  ……

  年珠并不催他,认真打量起怀里的猫儿来。

  好看的人都有相似之处,好看的动物更是如此,这猫儿身上有几分雪球的影子,胖嘟嘟的,眼睛又亮又圆,可会撒娇了。

  年珠一摸它,它不仅会“呼噜呼噜”,还会拿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掌心。

  年珠很是喜欢。

  说起来,但凡是年羹尧给她送的礼物,她都很喜欢,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呀。

  她心里唏嘘的同时,也不忘给这小猫儿取个响亮的名字——煤球。

  一来是这小猫儿滚成一团时,是愈发胖嘟嘟的,更像个煤球呢。

  二来是它也得跟着雪球一样,是“球”字辈的。

  她甚至能想到来日若小福惠见到煤球,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姑姑他们好不好,还有额娘他们……她正想得出神,就听到桑成鼎道:“奴才愿意。”

  年珠扫眼看过去,只见桑成鼎额头满是虚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隐约猜到桑成鼎在想些什么,比起一家老小的安危,这人明显在意自己这条命。

  桑成鼎当真是如此想的,他这个人惜命得很,哪里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舍得自己的小命?

  年珠当即就吩咐道:“乳母,替我取三千两银子过来吧,虽说桑管事这庄子来的不明不白,如今桑管事也是自己人,也没有黑吃黑的道理。”

  桑成鼎胡乱抹了把额上的汗,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对极了。

  很快,聂乳母就取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

  年珠手上握着银票,却也不着急给桑成鼎,只笑眯眯道:“如今我虽将桑管事当成自己人,却也不知道桑管事有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我先问你三个问题,若是你都回答上来,这三千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你。”

  “若是你存了糊弄我的心思,错一道题就扣一千两银子,若一题未对,三千两银子一分没有不说,那我也得重新掂量掂量你这人可不可靠。”

  “格格您问。”桑成鼎忙道,“只要是奴才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年珠道:“这三个问题并不难,一,魏之耀是谁,二,如今我阿玛最信任的幕僚是谁,三,我阿玛都置办了哪些私产,这些私产都在谁的名下,他那些金银珠宝又藏在何处。”

  这哪里是三个简单的问题?分明个个都是送命题呀!

  桑成鼎额上的汗珠子又冒了出来,磕磕巴巴道:“格格恕罪,您的这三个问题,奴才根本不知道呀,这魏之耀……奴才隐约听总督大人说起过,但奴才当年为了保护总督大人,不仅脸上挨了刀,脑子也在石头上,根本不好使。”

  “格格若是信得过奴才,奴才这就下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说着,他更是苦着脸、红了眼眶道:“至于剩下两个问题,您真是为难奴才了,这等要事,总督大人哪里会与奴才说?”

  “看样子桑管事答应与我合作根本就是糊弄我的呀。”年珠将那些银票又重新递给了聂乳母,示意聂乳母将银票重新收起来,道,“桑管事,你嘴里一个字的实话都没有,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她根本不听桑成鼎的辩解,扬声就吩咐道:“来人,请阿玛过来!”

  有丫鬟应声退下。

  桑成鼎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根本不是那样好糊弄的,忙跪地道:“奴才说,奴才都说……”

  年珠却不着急将那丫鬟叫回来,只笑道:“从如意院去阿玛书房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而已,阿玛脚程更快,若阿玛来了,你再想开口,可就再没机会了。”

  “桑管事,你与我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不了解我的性子也正常,我说出去的话,说到做到,可不是吓唬你。”

  时间过的极快,摆在墙角那座铜镀金子开门报喜葫芦座钟发出清脆的声音,桑成鼎背后已是汗津津一片。

  桑成鼎咬咬牙,低声开口:“奴才说,奴才都说。”

  “这魏之耀从前曾叫魏顺,是总督大人身边的随从,因办事妥帖,得总督大人信赖,如今已得总督大人改名,管至署理副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若说这人叫魏顺,年珠则有点印象,这人从小跟着年羹尧长大,很得年羹尧信任,虽认得几个字,却不至于能当上朝廷命官。

  她皱眉道:“魏顺,哦,不,魏之耀如今可还是奴籍?从前我在京城时怎么没听额娘说过放了他的奴籍一事?”

  “这人仍是奴籍。”桑成鼎道。

  年珠只觉年羹尧胆子是真的大,大到猖狂的地步。

  下一刻,她又听到桑成鼎道:“若说如今幕僚中谁最得总督大人信任,却是没有一人。”

  “总督大人聪明过人,大多遇事都是自己拿主意,若有些事犹豫不决,则会吩咐下面的幕僚,请他们每人献计,中和一二,再自行决议。”

  “比起这些幕僚,魏大人明显更受总督大人看重。至于您问的总督大人那些金银宝藏藏在哪里,奴才是真不知道,只知道总督大人光是在四川置办的田庄铺子足足都有百个之多,但奴才只知道其中二三十个的位置所在,剩下地方到底在哪儿,恐怕只有魏大人才知道在哪儿。”

  “但比起花椒生意,这些田庄铺子的收益只是毛毛雨……”

  听桑成鼎快言快语将整件事说完,年珠这才知道原来汉源所有花椒地已全部落入年羹尧的口袋,怪不得这几年花椒价钱越来越贵,她原以为是贡椒闹得,原来一开始就是年羹尧故意哄抬花椒价钱。

  到了最后,桑成鼎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低声道:“虽说您那小庄子离汉源不远,也能从汉源采买花椒树回来,但就算那些花椒结得再好,也卖不出好价,甚至……连四川都出不去。”

  这一刻,年珠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民不与官斗。

  这四川境内,到处是年羹尧的耳目,若年羹尧想要刁难一个平头百姓,别说处心积虑,甚至他一个眼神就够了。

  年珠皱着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头传来年羹尧的声音。

  “珠珠,你这时候请我过来做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他就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进来后,他看到桑成鼎也在,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奴才,奴才……”桑成鼎的心顿时就悬在嗓子眼,他得年羹尧看重不假,但他对年羹尧的惧怕也是刻到了骨子里,他身边多的是因一句话没说对就掉脑袋的人,“奴才……”

  他是又紧张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玛。”年珠笑了笑,解围道,“您忘啦,桑管事是杨嬷嬷的丈夫,我听杨嬷嬷说起过桑管事几回,所以请桑管事帮我买了个小庄子。”

  说话间,她更是撒娇道:“您也知道,我在京城的生意之所以做的那样好,背后可少不了高人指点。”

  “但到了四处,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请教请教您,我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就为了这事儿?

  年羹尧苦笑一声道:“珠珠,你可知道如今书房里有多少人在等我?有多少事等着我拿主意?你就为了一个田庄里该种什么请我过来?”

  “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大事呀!”年珠说的是一本正经,“您知道那庄子多贵吗?足足三千两银子呢!我原以为四川的田庄便宜的很,一个小田庄一两千两银子就够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叫穷的孩子有钱赚,说着说着,她就愁眉苦脸起来:“所以我想问问您什么生意投入小利润高,最好也不用我费什么心思……”

  年羹尧今日的确是有要事在身,直道:“种花椒树吧。”

  他看向桑成鼎,吩咐道:“明日你就去汉源一趟,运些花椒树回来,以后你就负责打理珠珠的那个小田庄,知道了吗?”

  桑成鼎连声应是。

  年羹尧又笑看着年珠道:“阿玛的确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吃饭了,至于你嫌那田庄太贵一事,你是我的女儿,自不必因这些小事费心,待会我就要孙管事给你送一万两的银票过来。”

  “小姑娘家家的多些银子傍身也是好事,以后若是银子不够,直接与我说就是了。”

  “多谢阿玛。”年珠笑道。

  一直等着年羹尧离开后,桑成鼎仍没回过神来。

  若说方才他不敢敷衍年珠,是担心年珠将他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但如今他见着年珠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办成了,只觉得这出身尊贵的小姑娘的确不容小觑,也不敢再生出什么歪心思来。

  年珠淡淡道:“桑管事,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老实本分,以后我亏待不了你,可要是你再生出什么歪心思,我可不会像今日一样留情的。”

  “好了,你下去吧。”

  桑成鼎应了声是,转身就要下去。

  他的背后已浸湿了冷汗,吓得不行,谁知下一刻又听到年珠道:“我想见魏之耀一面,劳桑管事安排一二,想必这事儿应该不难吧?”

  难不难的,桑成鼎还敢拒绝不成?直道:“格格放心,奴才会想想办法的。”

  看着桑成鼎抹着冷汗的背影,年珠脸上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不过今日,她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比如,花椒生意有了进展,若有了汉源花椒树,她就能培育花椒苗,周老伯等人种上花椒树是指日可待。

  比如,政务之事上,年羹尧最信任的人应该是岳钟琪,但私事脏事上,年羹尧最相信的人定是魏之耀。

  又比如,年羹尧对她这个女儿是毫无戒心。

  ……

  年珠虽知道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但她却还是担心不已。

  在年羹尧的默许之下,年珠倒也能外出走动,不过前提是要多带几个丫鬟婆子,自负至极的年羹尧觉得在他的地界上,只要他的女儿乘坐带着年家徽牌的马车,就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在习武一事上,年羹尧却一直并未给个准话。

  惹得岳沛儿都颇为遗憾道:“珠珠姑姑,我原以为您坚持不了几日就会放弃,没想到您竟挺了过来,不过,这事儿总督大人不点头,我根本就不能教您习武。”

  “祖父祖母都说了,要我莫要忤逆总督大人的意思。”

  “祖父还说了,您与我不一样,您身份尊贵,是京城贵女,来日要嫁入高门的,若晒得黑黝黝的,到时候就不好说婆家呢。”

  “那沛儿,你了?”年珠但凡决心做的事情就不会轻言放弃,虽说她日日骑小傻马,拉小木弓,但掌心已磨出一层薄薄的茧子,当初十射十不中的她如今已有两三发的准头了,“你也是与岳叔叔一样想的吗?”

  岳沛儿正色道:“我当然不这样想,谁说只能男儿志在四方?谁说女孩不能为国为民做好事?”

  “这几日我身边的丫鬟时常去看周老伯,说是您从京城请来的那几个农户已教周老伯他们如何除害虫,虽说周老伯他们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贫,但只要怀揣希望,日子就能好过不少。”

  年珠重重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这几日你就先休息几日,我很快就能说服我阿玛的。”

  但她知道,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要难多了。

  不,应该说年羹尧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对自己宠归宠,他若是不答应的事情,自己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松口。

  年珠决心以此事为开头,好好踩一踩年羹尧的底线。

  没几日,年珠就有所动作。

  最开始察觉她不对劲的人是杨嬷嬷。

  杨嬷嬷虽与桑成鼎为夫妻,但至亲至疏为夫妻,桑成鼎暗中替年珠做事一事根本没告诉任何人。

  杨嬷嬷如今还当年珠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呢,日日只想着如何讨好取悦年珠。

  这不,她瞧见年珠每日胃口小了很多后,命小厨房想法设法做好吃的,但年珠仍是胃口一般。

  甚至有好几次,她还看见年珠偷偷坐在窗前掉眼泪,可不管她怎么问,年珠都是不肯多言。

  身为一个狗腿子,一个想从主子手上骗银子的狗腿子,自挖空心思想要取悦主子,杨嬷嬷见年珠不肯多言,便从聂乳母身上下手。

  聂乳母说起这事儿,也是唉声叹气:“老姐姐,说起来这事儿也不必瞒着你,还不是因为习武一事?格格从小到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虽刚来四川处处觉得新鲜,但时间久了难免思念福晋和年侧福晋。”

  “格格这几日都不吃不喝,脸都瘦了一圈,小姑娘家家的瘦些倒也无妨,我就是担心格格病了。”

  自家主子瘦了吗?

  杨嬷嬷日日看到年珠,根本未察觉出来,但既然聂乳母这样说,定是如此。

  所以等着一天夜里年羹尧忙完公务再想着去如意院看看,年珠早已歇下,索性他就将杨嬷嬷喊了过来,问起年珠这几日的动向来。

  杨嬷嬷跪地道:“回总督大人的话,格格这几日很不好,不仅不吃不喝的,还时常掉眼泪。”

  “奴婢想着格格向来与岳家大姑娘关系好,日日差人请她过来陪格格说话解闷,格格仍是老样子,甚至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特别是今儿,格格还咳嗽了几声,偏偏奴才要去请大夫,格格还不答应。”

  她这话说的不免带了几分夸张的成分,但却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叫人琢磨不透。

  年羹尧不免追问年珠到底是为何事不快,杨嬷嬷自是照实说了。

  年羹尧并未接话,好一会后,他才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翌日一早。

  年珠刚起身,就听说年羹尧来了。

  聂乳母轻声道:“格格,昨儿二爷见了杨嬷嬷,想来已将话都转述给了二爷,所以二爷才想着今日过来陪您吃早饭呢。”

  年珠点点头,当即就开始涂脂抹粉起来,怎么憔悴怎么打扮。

  年羹尧看到年珠的第一眼,就吓了一大跳:“珠珠,怎么几日不见,你脸色这样难看?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说着,他更是不由分说,忙差人去请府中的大夫过来。

  “阿玛。”年珠扯出个笑容来,小小声音道,“我没事儿的。”

  她在年羹尧身侧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笑道:“您难得有时间陪我吃顿饭,有什么事,等着吃完早饭再说吧。”

  很快,他们父女两个就动起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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