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虽与王爷交好,但他少年成名、性情张狂,来日若王爷登上皇位,难免行事会愈发狂妄。”
“若真有那一日,还请王爷看在我们父女两人替王爷殚精竭虑、出谋划策的份上,饶我阿玛一命。”
她虽觉得年羹尧不是个好丈夫,但在她心里却是个好阿玛,得了荔枝会记得她,每每回京更是会将她高高抛在天上,逗的她哈哈直笑。
四爷道:“好,一言为定。”
年珠却有些不放心,忧心忡忡道:“王爷,来日……您不会反悔吧?”
“不过小小一要求,我既答应了你,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四爷被她逗笑了,道,“难不成还要我签字画押?”
年珠连声称不敢,将地契收下后,高高兴兴就离开了外院书房。
殊不知,不远处的香樟树后有个小太监瞧见年珠出来后,飞快的朝蔷薇院方向跑去。
这人正是李侧福晋安排的人。
虽说王爷已许久没来过蔷薇院,但她知道儿子在圆明园被皇上夸赞两句后,那叫一容光焕发,不止一次私下与丫鬟婆子道:“叫我说,那年氏就算再得宠又有什么用?来日还不是要看我儿子的脸色行事?”
“弘时虽不得王爷喜欢,却比弘历、弘昼大上好几岁,皇上更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弘时并非寻常之辈。”
“只怕过不了多久,顶多等着弘时成亲后,就是要被立为世子的,以后偌大一个王府都是弘时说了算,也就是我说了算,什么福晋,什么年氏,都得在我手底下讨生活!”
可没几日,李侧福晋就发现了不对劲——四爷好像对弘时还是一如从前,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偏爱。
李侧福晋急了,想着到手的鸭子不能飞了,便日日派人守在外院书房,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禀告她一声。
当她听说年珠从外院书房出来后,是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她身边的嬷嬷道:“侧福晋,王爷不会瞧上这位年七格格了吧?”
她蠢,她身边的人也没几个聪明的。
但今日李侧福晋却是脑袋难得灵光一回,没好气道:“你是魔怔了不成?竟说起胡话来!若年珠今年十五岁还有这个可能,她今年只有五岁呀!”
“若福晋所出的弘晖还在世,只怕孩子都比年珠大!”
说着,她沉吟道:“更何况王爷如今与那狐媚子好的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这别的人,哪里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她觉得自己真真是聪明过人,仔细一想,是越想越不对劲。
但她本事有限,自打听不到四爷到底与年珠说了些什么,思来想去,想着近日来弘昼与年珠走的很近,只觉得四爷是不是想将年珠许给弘昼。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将李侧福晋吓了一跳:“王爷对年氏那狐媚子好的不行,若真叫年珠与弘昼暗中定下亲事,年氏那狐媚子枕头风一吹,王爷立弘昼为世子怎么办?”
“皇上政务繁忙,也不能整日盯着咱们雍亲王府的这些事,更不能日日督办着儿子立世子一事,到时候若真叫弘昼将弘时的世子之位抢走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接下来几日,李侧福晋那叫一着急上火,急的后槽牙都疼了起来。
她只觉皇天不负有心人,想了几日,真叫她想出一好主意来。
这日一大早,李侧福晋就叫人打开库房、备上厚礼,直奔听雪轩而去。
年珠听到她过来的消息,就宛如正欲打架的公鸡,没好气道:“她来做什么?姑姑,您莫要害怕,待会儿我就陪在您身边,若李侧福晋说些什么话,您莫要作声,我来说。”
“反正我在雍亲王府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去的,就算李侧福晋看我不顺眼,也拿我没办法。”
年若兰是哭笑不得:“好,好,姑姑听你的。”
很快,李侧福晋就满脸笑容走了进来。
比起从前的横眉冷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今日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呀,年妹妹,你又在给王爷做衣裳了?叫我说,你身子向来不好,这等活还是交给下头的人做,你身子要紧……”
年珠下意识朝窗外扫了一眼。
今日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怎么李侧福晋像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这李侧福晋吃错药了?
她还未想明白呢,就听见年侧福晋话题一转,直冲自己而来。
“几日不见,珠珠长得是越来越好看,来日定像妹妹你似的,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我这个人啊,最喜欢女儿,一看到珠珠就想起了怀恪郡主。”
说着,她更是不由分手拉起年珠的手,故作亲昵道:“来了雍亲王府就像自己家一样,以后闲着没事就去蔷薇院玩,把我当成你亲姑姑一样。”
年珠是鸡皮疙瘩直冒,毫不犹豫将手抽了出来:“李侧福晋,有些东西假的真不了,特别是血缘亲情这种东西。”
“前些日子我听说您病了,您身子好些了吗?”
“看您这模样,面色尚有几分憔悴,不如好好在院子里养着。”
李侧福晋虽蠢,却也听出了年珠这是在下逐客令,心里很是不喜,想着等以后弘时将年珠娶回去后,有的是机会磨挫这小狐狸精。
她面上的喜色顿时褪去了几分,道:“珠珠啊,你果然是个孝敬长辈的好孩子,如今我有事儿要与你姑姑商量,你先下去好不好?”
“不好。”年珠回答的干脆利落,笑道,“我担心您欺负姑姑,我得留下来保护姑姑。”
这话若从一个十五岁的人嘴里说出来,是毫无家教。
但年珠今年才五岁,童言无忌,谁会与一个小娃娃一般计较?
李侧福晋这下面上是彻底没了笑容。
年若兰却像没看到似的,道:“李侧福晋,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珠珠向来早慧,又不是什么外人,没必要要她下去。”
李侧福晋自知道这话不能当着年珠说,但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礼物,想着这话若今日不说,下次过来又得大出血,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既然咱们都是姐妹,有些话也不必藏着掖着,珠珠这孩子啊,我第一次见就喜欢得很,长得好看不说,又聪明伶俐,只恨她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我思来想去,倒想出一好法子来,若叫弘时娶了珠珠,这珠珠不就成了我的女儿?”
“以后珠珠嫁来雍亲王府,自然也能日日陪在妹妹身边,你说了?”
年珠:“???”
她觉得李侧福晋的脑袋定是被驴踢了!
年若兰也是一脸惊愕,声音微扬:“你,你说什么?叫三阿哥娶珠珠?”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三阿哥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珠珠才五岁,难不成叫三阿哥再等珠珠十多年?”
“自然不是。”李侧福晋瞧见年珠姑侄两个皆是一脸惊愕,还以为她们是高兴坏了,毕竟年氏那狐媚子最得王爷喜欢,想必已知晓弘时要被立为世子的消息,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按理说以珠珠这家世,勉强也够格嫁给弘时当嫡福晋,可珠珠年纪也太小了点,总不能一直叫弘时等着她吧?”
“我也想过了,先将弘时侧福晋的位置给珠珠留一个,等着珠珠长大了,就嫁给弘时当侧福晋!”
说话间,她的眼神几次扫向年珠,一副“你能嫁给我儿子当侧福晋,是你的福气”的模样。
第21章 位高权重就能胡作非为吗?
若说方才年珠觉得李侧福晋的脑袋是被驴踢了,那现在,她只觉得李侧福晋的脑袋定是被驴来来回回踢了千百回。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谁都说不出这等话来。
眼见着年若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欲开口说话时,年珠抢在她之前率先开口道:“李侧福晋想叫我长大后给三阿哥当侧福晋?我阿玛是一品总督,我祖父曾官至二品巡抚,我额娘更是辅国公苏燕之女,若我如此身份只能给三阿哥当侧福晋,我倒是好奇,您想要给三阿哥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嫡福晋?”
“只怕寻常出身的女子,根本入不了您的眼。”
她看着李侧福晋的眼睛,更是莞尔一笑:“我更是不知道三阿哥的亲事什么时候竟轮到您说了算,敢情雍亲王府中,王爷和福晋姑姑都是个摆设。”
李侧福晋瞧见这小妮子还如此牙尖嘴利,没好气道:“珠珠,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点,我也就是过来问问你姑姑的意思,若你姑姑觉得这门亲事尚可,我就去找王爷……”
“李侧福晋。”年若兰见她这话是越说越没谱,扬声打断她的话,“我不过珠珠的姑姑而已,我兄嫂尚在,珠珠的亲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今日李侧福晋恐怕是找错了人。”
“今日这话,你以后休再要提,若不然就莫要怪我将此事告诉王爷呢。”
她一向性子柔顺,甚少有有这样动怒的时候:“秦嬷嬷,送客。”
李侧福晋没想到这姑侄两人竟会拒绝,没好气道:“你们,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来日弘时成了世子,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李侧福晋,且不说三阿哥会不会被王爷封为世子且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就算三阿哥真成了世子,嫁给三阿哥为正妻都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给三阿哥当侧福晋!”年珠虽没与弘时说过几句话,但她来雍亲王府这么久,对弘时也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人不聪明也就算了,身边更是有一得宠的侍妾,叫她说,谁嫁给弘时谁倒霉,“自家之子,观之皆善。”
她没好气道:“三阿哥在您眼里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在旁人眼里,可不是什么香饽饽。”
她这话已说的十分明白。
李侧福晋却是不服气,还欲替弘时辩驳几句,谁知秦嬷嬷就已迎了上来。
“李侧福晋,您请吧。”
“您给我们家侧福晋带的这些东西也一并带回去吧,我们家侧福晋可不缺。”
不管是论家世还是宠爱程度,年若兰都没有将这些礼物放在眼里的。
李侧福晋眼见一嬷嬷竟也敢对自己横眉冷对,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好!真是好得很!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她气的是拂袖离开。
年若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声呢喃:“这,这王爷什么时候说要将三阿哥立为世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姑姑,这世上有些人啊,就是给他们点颜色他们就想开染坊,想必是因圆明园之行,皇上对三阿哥夸了几句的缘故,所以李侧福晋觉得三阿哥的世子之位是板上钉钉。”年珠只觉有其母就有其子这话是一点没说错,摇摇头道,“殊不知,若王爷真有这个意思,早就奏请皇上立了世子。”
“按理说福晋膝下无子,三阿哥又是王爷长子,若王爷对三阿哥有三两分看重,这世子之位就已落在他身上,可惜啊……”
可惜李侧福晋母子两人真是蠢不可言。
三阿哥弘时在雍亲王府中风评并不好,却不仅仅是因他读书学问泛泛,而是他愚笨却不自知,日日当着四爷的面那叫一乖觉老实,私下却夜夜与钟姨娘厮混在一起。
年珠并未将今日这一出闹剧放在心上。
如今中秋节已过,便宜坊售卖月饼一事已告一段落,年珠总共赚了一千六百两银子。
当年珠看到账册时,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司掌柜,不是说便宜坊的月饼售价不贵吗?”
“既然如此,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宜坊光月饼这一进项岂不是赚了五千多两银子?”
这可是一笔巨款!
“是。”司掌柜点头道,“虽说月饼盈利微薄,但这月饼一经推出,就生意红火,已到了一饼难求的地步,咱们便宜坊的月饼,已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薄利多销,积小成多,这才有了如此收益。”
年珠并未推辞,大大方方将司掌柜递过来的银票收了下来:“这些日子,实在是辛苦您了。”
“谈不上辛苦。”司掌柜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小女娃,道,“之前替你寻摸铺子一事,我没能帮得上什么忙,前几日你又说要我替你寻摸几个擅长种花的匠人,如今已有了眉目。”
他递给年珠几张纸,道:“这是这几个人的情况,一个个都是可靠之人。”
年珠想在四爷送他的那田庄种花,制作香膏香露售卖,自然需要擅长种花的农户。
可偏偏她额娘觉罗氏手下没有这等人,她就想到了司掌柜,司掌柜乐善好施,便宜坊中宾客如云,稍稍一打听,自然能寻摸出合适的人来。
年珠是连声道谢:“您办事,我哪里有不放心的?劳您与这几人说说,要他们去我那杂货铺找苏额木签订卖身契。”
“我这性子您也知道,只要他们用心当差,我自不会亏待他们的。”
说着说着,她却察觉到对面的司掌柜似有些不对劲,直道:“司掌柜,您怎么了?您可是身子不舒服?近来天气凉了,您多注意身体。”
司掌柜连连称好。
但年珠却敏锐发现司掌柜身后跟着的随从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便道:“司掌柜,您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
司掌柜摇头道:“没什么大事……”
但他身后那个叫平叔的随从却道:“掌柜的,都到了这时候您还要藏着掖着不成?您与年姑娘说说看,兴许她能帮您想想办法。”
年珠看着司掌柜,正色道:“司掌柜,如今咱们不说是忘年交,却也是生意伙伴,您若遇上了什么难事儿,直说就是。”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自诩比臭皮匠要聪明几分的。”
司掌柜长长叹了口气,才道:“此事说来话长,正是因月饼而起。”
“自便宜坊开始售卖月饼后,生意红火,京城各大酒楼糕点铺也有样学样开始卖各种月饼,可画虎不成反类犬,致美斋也是其中一家。”
“致美斋的月饼,我也差人买回来尝过,味道已与咱们便宜坊月饼有五六分相似,但民以食为天,京城那些贵人嘴巴刁钻得很,一尝就能知道两家月饼的差别。”
“因为这事儿,致美斋的杜掌柜找了我几次,想要出高价买月饼方子。”
“但这方子是你给我的,当初我们也签字画过押,说此方子不得对外宣扬,更不得转赠、售卖给旁人,否则则视为违约,所以,我拒绝了杜掌柜。”
说到这儿,他又是长长叹了口气,怅然道:“但自那之后,便宜坊便时常有人前来闹事,我想着十有八九是杜掌柜派来的人,便差人去报官。”
“但那些官差却来的一次比一次晚,就在几日前,官差没来,这杜掌柜却是来了。”
“杜掌柜说再给我三日的时间考虑,若我还是冥顽不灵,就莫要怪他们不客气,杜掌柜还说,致美斋背后的主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九贝子,要我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想着偷偷将月饼方子交出去,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立身于世也好,都讲究“诚信”二字。
年珠自上次从致美斋出来后,回去就打听打听了这位九阿哥。
众所周知,一众皇阿哥分为四个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虽说九阿哥只是贝子身份,却并不是不得宠。
据说九阿哥出身尊贵不说,更是能文能武,擅长生意,更是与八阿哥,十四阿哥等人关系要好,至于他为何会只封个贝子,是因他上头还有个当亲王的同母哥哥,皇上为表示一碗水端平,自然不会再给九阿哥较高的分封,同样的道理,哪怕十四阿哥如今荣耀无双,已被封为大将军王,却也只是贝子身份。
甚至九阿哥与大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都关系要好,他更是没有将四爷放在眼里。
年珠对这位九阿哥印象并不好,皱眉道:“那杜掌柜与九阿哥想怎么样?呵,还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脾气倒是不小。”司掌柜无奈道,“我先前之所以没想过将这件事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会是这般反应。”
他摆摆手道:“莫要生气,我们司家先辈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京城,算算时间,这便宜坊开业已有数百年。”
“该赚的银子也赚的差不多,若便宜坊实在开不下去,我就带着妻儿老小回山东老家好了。”
“等着你长大后,可以来山东游玩,我定好好招待你。”
第22章 惹到我,算你踢到钢板了
一边是赚些辛苦钱、本本分分的商户,一边是出身尊贵、仗势欺人的皇子。
年珠瞧见司掌柜眼睑一片青紫、面上满是憔悴,是愈发生气。
“司掌柜,您老老实实在京城开酒楼,什么事情都没做错,为何要回山东老家?”
“那杜掌柜身后有靠山,您难道就没有靠山了?”
“您莫要怕他们!京城里官官相护,那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员明知有人闹事,却是睁只眼闭只眼,真是枉费他们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她想了想,觉得这时候可不能搬出四爷来,毕竟四爷对外一贯是清心寡欲的形象:“我给您出个好主意……”
一刻钟之后,年珠这才走出了便宜坊。
开门做生意,特别是开酒楼饭馆的,一怕吃食出问题,二怕有人闹事。
人家食客高高兴兴喝酒划拳,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闯进来又是吵吵嚷嚷,又是摔东西的,换成谁谁都会不高兴。
年珠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了眼,只见便宜坊内生意大不如从前,摇摇头道:“九阿哥这人可真是……既然你不仁,可就莫要怪我不义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年珠刚去杂货铺与苏额木说完话,要他好好安置那几个匠人。
她忙完后,刚回去雍亲王府,就听秦嬷嬷说怀恪郡主来了。
年珠下意识皱眉,没好气道:“好端端的,怀恪郡主怎么回来了?”
怀恪郡主不是旁人,正是李侧福晋所出的女儿,也是雍亲王府唯一的女儿。
四爷对女儿和对儿子是不大一样,他从未训斥过怀恪郡主不说,更是为怀恪郡主千挑万选选了门好亲事,在她出嫁之前为她求来了郡主的封号。
也正是因怀恪郡主从小被娇养着长大,本就不大聪明的她养成了跋扈娇纵的性子。
年珠可不会以为怀恪郡主恰好这时候回来,只是看看李侧福晋这么简单。
“是啊。”秦嬷嬷自在听雪轩发话,不准下头的人乱嚼舌根子后,她说话行事就小心了很多,如今低声道,“奴婢听说那日李侧福晋回去之后,气的摔了好几个茶盅,将咱们听雪轩的人从上至下骂了个遍,连雪球都没落下。”
“王爷知晓怀恪郡主是何等性子,当初为她千挑万选,选了郡马纳喇·星德,虽说家世低了些,但模样、性子等等是无可挑剔,偏偏怀恪郡主不懂珍惜,日日在家中作威作福惯了的。”
“如今她出嫁没几年,无子无女不说,性子比从前更加跋扈,奴婢担心……她这次回来是替李侧福晋撑腰的。”
秦嬷嬷一提起怀恪郡主来就恨的牙痒痒,毕竟怀恪郡主毒舌程度比起李侧福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年若兰是长辈,即便她比年若兰小不了几岁,年若兰却也不好与她一般见识。
这会年珠本就是一肚子气,是没好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怀恪郡主来了,只管来就是了,正好我也想会会她。”
“这些皇子皇孙本就出身比旁人尊贵,不想着为民分忧,为百姓谋福,却一门心思想着仗势欺人,真是过分!”
“七格格。”秦嬷嬷这才察觉今日的年珠有些不一样,道,“可是还有旁的皇子皇孙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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