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我只是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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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退烧了失眠爬起来码的。。晚了一点
*改了一个bug:刚发现古人自称用名,称人才用字。前头相关章节都改了。
还有上一章李德威胁阿怀的细节有调整,改了一句话,对那些学生用的手段从操纵考分改为从户籍属性入手,是考虑到古代科举制度的严肃性。
顺便提一句之前小伙伴提的“业已”可以用,意同“已经”。
我没文化我多学习大家多敲打我orzzz感谢在2023-03-29 10:16:55~2023-04-01 11:02: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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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冒充文官
叶羁怀最终跟铁弗定下的比试项目是射箭。
游牧民族人人会拉弓, 听到这两个字从叶羁怀嘴里说出来后,呼延坦十分高兴:“既然这位大人胆子够大,那我铁弗便也让你三分!我铁弗人人从小善骑射!”
说着就从随从里指了一个人,“你, 去与大人比试!”
那名铁弗随从即刻出列。
叶羁怀提出的规矩是竖一块靶子, 一箭定胜负。
铁弗人素来不喜欢弯弯绕, 听到这样的规则后欣然答应了。
在场大多数人都以为, 叶羁怀是因为怂了, 又想照顾颜面, 所以选择了速战速决的法子,就算丢人也就是一箭的事。
比起等着看叶羁怀笑话的铁弗人而言,这会儿等着看热闹的还不乏有大魏的人。
大家都等着看这位一直从容不迫、万事无往不利的叶大人,如何在外国使臣面前丢了面子。
且这件事若是真搞砸了, 就以如今正泰帝的性子而言, 说不准就头脑一热,拿掉叶大人所有官职也说不准。真是天降横祸啊!
这些酒囊饭袋这时才不会担心若是叶羁怀真的输了,会如何涨铁弗的气焰, 灭大魏的威风, 又会对两国今后的交往产生怎样不利影响, 甚至招来战乱。
对他们而言, 只要有热闹看就行, 倒霉的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同僚,那更别提多刺激了。
阮施与应典并排坐在看席, 阮施翘着二郎腿, 一脸幸灾乐祸:“应兄, 弹劾文章准备好了没?待会儿咱们的叶大人要是没拿住弓, 叫铁弗王子看了笑话, 这可不得好好地参他一本?哼,不自量力。”
应典借挥袖子之机,伸手将阮施翘起的那只腿给扔了下去。
阮施被绊得一个猝不及防,抬眼瞪了应典一眼。
应典却只是盯着前方,目光冰冷而狠绝。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希望叶羁怀倒霉,却又不得不在心底存着对这个人的警戒,便只越发觉得身旁之人简直愚蠢至极!
铁弗的那名随从率先站到了比试位置上。
随着对面一位大魏士兵指挥旗挥下,这位随从弯弓搭箭,很快,一箭射出。
对面立刻有人去查看靶环,然后有人高声报道:“铁弗六环!”
铁弗王子听到成绩后,立刻起立鼓掌,还张开双臂迎接这位随从归来。
因为在他看来,他随手挑的一个铁弗人上去就能射出六环的成绩,已经展示了他们铁弗人的凶悍勇猛。
更何况,那个大魏文官别说射出六环了,今日风这般大,没准连弓都拿不住!
叶羁怀今日没有穿官袍,而是穿了一身束袖绑腿的练武服,一改往日的从容华贵,显出精悍干练,只是身量有些单薄,今日京城风沙又大,直叫人担心那副身板会被狂风刮走。
叶羁怀从侍从手里接过弓箭,一步步走上了比试位。
就在这时,列队在四周维持沙场秩序的锦衣卫里,有一双眼睛穿过一排排人群,直勾勾落向了刚刚站定的叶羁怀。
叶羁怀平日里举手投足多谦恭随和,故而总给人弯柳润玉、和风拂面之感,可此刻站在那比武场上之人,却身姿挺拔,毫无软弱之态。
箭带勒住叶羁怀英挺疏朗的肩背,他眺望远处的目光平和坚毅,完全没了素日的柔顺。
更叫众人吃惊的是,叶羁怀从背后抽出羽箭,张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利落得如一个常年习武之人,根本看不出半点生疏或怯懦。
叶羁怀左手环住弓把,右手三根手指轻轻勾住箭尾,尾槽扣进弦里,手背上一道道青筋凸起。
他收了下颌,目光如炬,宛如一只盘旋捕猎的苍鹰。
瞄准。撒放。
羽箭离弦,直中红心。
“大魏十环!”
在场所有人都不禁错愕。
阮施从座位上直接站了起来。
就连坐在高处、远远望着这边的正泰帝,欣喜之外都不觉满眼讶异。
锦衣卫列队里,那双一直默默注视着这边的眼睛,在这一刻也闪亮无比。
路石峋知道,他就知道!
虽然对他义父是否会射箭这件事他一无所知,可他就是相信他义父不会输。
因他义父曾教过他,若想做布局之人,决胜子须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呼延坦却不干了。
他直接冲到比试场当中,被徐千带人拦下,只能隔着人墙指着叶羁怀道:“刚刚这一轮不算!姓叶的你敢不敢跟我铁弗勇士再比一轮?”
叶羁怀听到这句话后,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呼延坦这回却再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个文弱的大魏人。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回到原位上,同身边几个铁弗人商量了一番。
这一次,重新走到叶羁怀面前的不再是呼延坦,而是那个一直跟在王子身旁的大胡子宇文塬。
宇文塬是呼延坦身边的谋士,魏语说得甚为流利,开口道:“叶大人,刚才是我方鲁莽,也多谢叶大人愿再比一次。只是我铁弗觉得比试还有不公的地方。”
叶羁怀此刻又恢复了平日的谦和文臣模样,拱手道:“敢问大人,有何不公之处?”
宇文塬答:“一来,比试在你大魏的地界,我方水土不服,你方却有地主之便;二来,弓箭乃你大魏提供。”说到这,宇文塬停顿了下,才面露轻蔑道,“谁知道,这其中是否藏有玄机。”
面对这种堂而皇之的质问与挑衅,叶羁怀丝毫不恼,只问:“那请问,要如何比,才叫贵方觉得公平?”
对方立刻答:“武器当由我方提供。”
叶羁怀平静看了大胡子片刻,目光里流出平和的微笑,淡淡道:“一切皆从贵方安排。”
宇文塬心满意足地回了铁弗阵营。
呼延坦也重新回归一脸喜色,肆无忌惮地用铁弗语同身边人嘲讽大魏人的狡猾,又放出豪言,立马就会要这个大魏人的好看。
而就在士兵们去准备新一轮比试的间隙,看台上的大魏官员面色更是精彩纷呈。
阮施刚才看到叶羁怀一箭十环的那刻,简直快要惊掉下巴。
可在听完铁弗人的一番话后,立刻道:“原来是有猫腻!我就说,这姓叶的,怎么可能还会射箭?笑话!真是丢尽了咱大魏的脸!”
同阮施这般想的还有不少人,于是在阮施说完这番话后,那些刚刚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的人恍然大悟,彼此对视相笑。
原来是作弊啊……这叶玉声,胆子可真是越发大了!
不久,叶羁怀拿到了铁弗人指定他在下一轮比试中需使用的武器——一把弩。
弩相比弓而言,杀伤力更大、精准度更高,但对使用者的要求却低了许多。
就在叶羁怀拿到弩的时候,铁弗这回派出的人也缓缓走了过来。
这次走来的人穿着明显比刚刚那位侍从看着繁复,依照铁弗人的等级制度,大概是个不小的头目。
叶羁怀并未对拿到的弩有任何异议,只在一旁安静候场。
那名新上场的铁弗人横起弩机,扣动扳机,弩箭“嗖”一下便射了出去。
这一次,铁弗在靶子旁专门安排了一个自己人,以免大魏乱报环数。
很快,对面高声报了成绩:“铁弗九环半!”
声音一出,在场所有铁弗人皆振臂高呼,可呼延坦却并没有立刻高兴起来,而是眯着眼望向不远处专心观战的叶羁怀。
同时出声问道:“这弩机,确定是我铁弗独创吗?”
那大胡子宇文塬忙答:“回王子,确定!这弩机可是我带人研制许久才做出来的宝贝!我保证那个大魏人之前见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就算他会动手指扣扳机,但这么远的距离,不经训练的人第一次不可能中靶。”
听了这番话,呼延坦总算是放了心,开怀大笑起来,大手一挥,就赏了刚刚下场的勇士一坛酒。
轮到叶羁怀上场了。
叶羁怀提着弩机 ,站到比试位上,远远看了一眼目标,然后架起了弩。
弓箭是竖发武器,弩机是横发武器,比使弓更占用空间。故而在战场上的同样一排列队,可以容纳更多弓箭手。
在看到叶羁怀架弩姿势的那刻,场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懂行的武将立刻目露微光——因为那样的姿势,一定是懂弩之人才能握出来的。
而刚刚那个上场的铁弗人相比他们的叶大人,就显得儿戏多了。
随着一声令下,叶羁怀手指扣动,弩箭从箭道射出。
在众人伸头探望成绩之前,一个声音已经报出:“大魏,十环!”
呼延坦登时踹翻椅子,亲自下场奔到立靶前去判断真伪。
看台上的大魏官员这一回也彻底傻眼,大气都不敢喘地缩回了脑袋。
叶羁怀只是轻轻放下弩,眉眼里的清澈不惹一丝尘埃。
呼延坦掉头走向叶羁怀,十分无礼地伸手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冒充文官?”
看台上的大魏官员们听到这句话,有的都已经抬手掌捂脸,一时竟不知作为大魏的文官脸上添了面子,还是丢人丢掉了底裤。
叶羁怀这时淡笑道:“王子勿要动怒,下官确是文臣。下官乃正泰十八年中举,后入翰林做编修,若王子不信,下官可带王子查阅档案。”
呼延坦还要再说什么,徐千已经带着一对锦衣卫赶到了叶羁怀身旁。
叶羁怀抬手示意徐千不要轻举妄动。
呼延坦在原地喘了会儿粗气,却见对面那个魏人始终一副气定神闲风雨不动的姿态,终于问道:“你学弓弩多久了?”
叶羁怀答:“回王子,下官接触弓箭已有数十年。”
听到这句话,呼延坦脸色稍稍变好看了些,因为现在他只能怪自己大意又倒霉,才叫人家钻了空子。
原来是个练家子!那输了也不算丢人。
可叶羁怀接下来的话却叫他立刻变了脸色——
“但下官今日是第一次用弩。”
呼延坦怒火中烧,那个刚才向他保证一定不会输的大胡子宇文塬立刻下跪求饶。
可就在这时,叶羁怀又道:“下官虽是第一回 用弩,却不是第一回见弩。此种款式的弩机乃我大魏开国名将从前朝墓穴中挖出,几经改良,如今我大魏将士人人皆会使用,人人皆强于下官。”
“胡说!”宇文塬这时从地上爬起来,怒道,“此种弩机乃我带人发明制作,岂是你大魏人人可用的武器?”
叶羁怀闻言,只淡淡一笑,然后看向徐千。
徐千紧接着喊来一个持弩士兵,但该士兵手中所持之弩造型与铁弗拿出来的有些不同。
来人是韩飞。
他手持的弩,乃叶羁怀发给他们,叫他们日夜操练的武器。
韩飞小跑到叶羁怀身前,叶羁怀对他道:“演示给王子看看。”
韩飞应“是”后,便跑到刚刚比试的位置,架起弩机,扣动扳机。
几乎瞬间,数发弩箭接连从箭道射出,箭箭正中靶心。
然而所有人都看见,那名小兵明明只轻轻扣动了一次扳机,可为何,从那弩机射出的,却是数十发箭?
而且无论速度还是力度,都比刚才铁弗拿出来的弩机强上数倍!
铁弗人此刻全然懵了。
他们引以为豪的弩机虽带有箭匣,却最多只能放下五支弩箭,且每次须动手指才能射出一发,根本做不到像大魏的连弩这般,一扳连发!
呼延坦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坐在看台上的大魏官员此时更是呆若木鸡。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军队里,还有如此勇猛惊人的武器!
他们更不知道,这些年叶羁怀为了武器研发,拜访了多少民间能人,搜寻散落各地的材料,又借叶仕堂的工部做工坊,多少个日夜不眠不休地同工匠商讨研磨,才恢复了这种早已失传的连弩工艺,才有今日这叫铁弗人叹为观止的一幕出现!
叶羁怀这时开口道:“像王子所说,铁弗人人从小善骑射,然我大魏却不乏能工巧匠,这样的武器在我大魏遍地皆是,偶尔流传了一两件去铁弗,被贵国人误拿去邀功了也不甚奇怪。我大魏更不乏善战勇士,下官不才,甚少接触兵器,只懂些皮毛,今日才叫王子见笑,若换我大魏任何一个武将上场,不,应说若换我大魏任何一个士兵,今日都必能比下官表现得更为出色!”
叶羁怀一番话说得谦和漂亮,却句句在向呼延坦示威,再加上刚刚上场的那个小兵表现如此抢眼,叶羁怀话里的意思更不言自明——
一来,此弩机乃我大魏所创,你们只是剽窃者。且我大魏的兵器实力远不止此!
二来,我叶羁怀区区一个刚接触弩机的文官都能败你铁弗武人,若到了战场上,你们更加只有挨揍的份!
所以该知道,如何同我大魏打交道了吧?
呼延坦离开时的脸色倒也没有听叶羁怀讲这些话时那般差了。
因为作为一国皇子,在绝对的军事威胁面前,他还是知晓分寸的。
只是那个跟在呼延坦身旁的大胡子宇文塬,走之前斜眼狠狠瞪了叶羁怀一眼。
这一眼,也全数被一旁的路石峋收入眼底。
就在呼延坦走去跟正泰帝辞别之时,叶羁怀问徐千:“画已经送去殿里了吗?”
徐千答:“送去了。王妃看了,很喜欢。”
叶羁怀颔首表示知道了。
叶羁怀很早之前就打听到呼延坦有个宠妾,走哪都带在身边,包括这次出访大魏都不舍得留人在铁弗。
而这个铁弗女人最钟爱的,却是大魏的水粉画。
于是叶羁怀前段时间特地绘制的江南山水图景,便是为这位宠妾准备。
铁弗一行人离开后,叶羁怀又领了正泰帝的赏赐圣旨。
等看台上的大魏官员散去得七七八八,叶羁怀这才望向一排锦衣卫里,那个始终目不转睛看着他这边的熟面孔。
路石峋发现他义父终于看他了,高兴得抿了抿下唇。
然而现场耳目繁杂,路石峋怕连累叶羁怀,不敢轻举妄动。
叶羁怀这时对徐千说:“这里离你们锦衣卫所近,我去换个衣服。”
徐千忙应下,叫人跟随叶羁怀离开了。
路石峋想跟上,却被徐千拦下,压低声音训斥道:“说好的回家呢!”
路石峋着急地巴巴望着他义父离开的背影,心急如焚,却只能先假意道:“好的千叔,我这就走。”
路石峋自然不会离宫,而是选择绕远路找他义父去了。
与此同时,陆昭也姗姗来迟。
陆昭今日起床失败,刚才赶到沙场。
没赶上观战,就抓了个小官给他讲了一遍这一上午都发生了什么。
听得陆昭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对着身旁的小厮狠踢几脚,埋怨早晨没喊自己起床。
踢完那小厮,陆昭就跑到沙场中央找叶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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