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倒也不嫉妒。
喜欢云如皎的人那般多,他若是嫉妒,哪里嫉妒得过来。
只是能叫云如皎动心的,他还以为只有顾枕夜这个唯一呢。
没成想,竟然在这妖界还能找出第二个来。
江寒酥倒有些愤愤不平了起来,只道:“我原型为蛟龙,若是想入妖道也非不行。阿皎,你说我若去了妖界,可能得你青睐一分?”
云如皎听罢,竟是怅然中多了一份笑意。
江寒酥瞧见了,又是道:“你会笑了?”
云如皎一顿,指尖轻抚过自己的嘴角,又道:“嗯……那日与顾枕夜接触后,就多了几分笑意弧度。恐怕今日又与墨有肢体接触,更多了几分。”
江寒酥撇撇嘴,又道:“左不过不是因为我。不过那个墨,到底是何人?我倒想瞧瞧,他究竟是何等样貌。”
云如皎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你看我哪里瞧得见他生就一副什么模样?”
江寒酥一怔,似是极快地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有些窘然地轻咳了一声,又对着一直在旁边没言语的阿闻说道:“我忽而想起来魔界有个什么劳什子的花,叫甚的我忘了。我舅舅说那花能解百毒、治万病,我去……算了,你且随我同去,取回来为阿皎入药。”
他那个舅舅啊……
恐怕自己真的偷偷拿了花,定是会将自己关起来,饿上几顿的。
江寒酥的眼眸滚了一圈,似有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云如皎说道:“阿皎,对了,那花需得你的鲜血……方得采撷,劳烦你用帕子予我一些。”
阿闻顿时眉头紧缩,上前便要拦下。
倒是云如皎不疑有他,当即便用灵力为刃,割破了指尖。
他的素白帕子上瞬间被鲜血浸染,不过一瞬又止住了。
云如皎将那方血帕递给江寒酥,瞧不见江寒酥轻轻擦过鼻尖,轻嗅了一下。
阿闻眉头拧起更甚,却见江寒酥的动作倏地又收了起来。
行云流水间,并不没有留意到阿闻的小动作。
他将帕子又包裹得严严实实,似是唯有这般才不会被那股子香甜味道扰乱了心神。
继而又安抚了云如皎几句,江寒酥方才鼓了鼓嘴,又道:“走吧,阿闻。”
阿闻又是对着云如皎行了礼,方才离去,似是也忘记了云如皎如今眼睛已是瞧不见了。
见他二人出去,云如皎方才自行摸索着出了门。
他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个方寸之地,方才听得江寒酥所言,他甚至不在妖宫当中。
至此一句,他又更信了几分墨的言语。
但墨到底是何人……
他不知所措,竟莫名地又想起了顾枕夜。
如今顾枕夜定是瞧着星图入神吧。
可……顾枕夜即便是平素里待他并不好,如今也留了他在妖宫治疗眼疾。
他不能真的让这个假星图影响了顾枕夜的所做之事去。
“当真是没出息。”云如皎不禁骂了自己一声。
可他眼盲,又如何快快地赶去妖宫?
他兀自招了云,可即便约莫有个大方向,他照旧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他现下只能微弱地凭借着一点光亮,猜测着东南西北。
但行了许久,他却忽而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好似根本不知晓,他如今住的这个位置,到底位于妖宫的哪一侧。
他兜了一圈,似乎又只能悻悻地回到原点。
一如他所做的一切。
云如皎兀自叹了口气,却又听闻了一旁有些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分辨得不大出来,可理应不是阿闻这般快便回来了。
那就只有……“墨?”
顾枕夜一顿,方才想起了自己的新名讳来。
他冷哼了一声,问话的语调中倒有了几分急促:“你去何处了?”
云如皎平和地说道:“我想去妖宫拜会妖王。”
“你都如此这般了,还想着去寻他……”顾枕夜皱皱眉头,“他到底有何般不同?”
他这般问着,就仿若他如今真的与顾枕夜并非同一人罢了。
他如今没了情魄,他当真不懂到底心之所向究竟能是何等令人飞蛾扑火的感觉了。
只是他知道,从前的云如皎性子倔强。
如何又会在他的恶言恶语下,多待上几个时辰。
他如今……愈发得不懂云如皎了起来。
云如皎兀自笑了一下,又轻声说道:“没甚的不同,只是我对他不同而已。其实——”
他阖着眼眸,转向顾枕夜的方向,微微翘起唇角又道:“我不知道……好似你也有些与旁人,不尽相同……”
顾枕夜的眸子骤然紧缩了起来。
仿若一只极度紧张的野兽,等待着云如皎继续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如皎:真好!如果对别人动心了,就代表顾枕夜没用了呢!男人,不过如此。
顾枕夜:(打喷嚏)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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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豪门前夫宠上天》by水清音
苏阮吵着要和傅修齐离婚,闹得天下皆知。
谁知拿到离婚证的第二天,苏阮就摔坏脑袋,失忆了。
醒来后揣着离婚证满大街找他老公。
傅修齐冷漠嗤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爱找谁找谁。”
苏阮傻乎乎拉着路人帅哥问:“你是我老公吗?”
傅修齐咬牙切齿,把人抱回了家。
*
人们都知道,傅氏集团太子爷傅修齐狠戾冷情,报复心极强,是极难招惹的顶级Alpha。
谁知道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omega骗钱骗色,最后还骗了婚。
众人一致认为傅修齐把苏阮带回家,是为了方便打击报复。
不料看见的画风却和他们的期待背道而驰——
苏阮低血糖犯了,傅修齐就把他抱坐在腿上,一小勺一小勺把糖水喂给他。
苏阮说想要看海,傅修齐就买了整条豪华游轮,花大把时间陪他海上度假。
怎么看着不像是打击报复的样子,而像是简直要把人宠上天?
傅修齐:老婆之前总是冷冰冰,这不让碰那不让碰,现在失忆的老婆可以随便亲随便rua随便宠,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
后来有一天,苏阮仰起脸看着傅修齐小声说:“我都想起来了。”
傅修齐愣了愣:“……嗯。”
他背过身去,沉默着帮苏阮收拾离开的行李。
苏阮气死了,抓着他的袖子骂,:“怎么,你要当抛妻弃子的渣男?”
#笨蛋作精受x对外冷酷无情只对老婆心软的霸总攻#
第06章 真假 “云如皎,你不信我?”
云如皎并未察觉到顾枕夜的不对,只有喃喃道:“可也许,还是不一样吧。”
他继而又抬头转向顾枕夜的方向,缓缓问道:“你如今来,所为何事?”
顾枕夜抿了抿唇,还是将自己手中拿到的药包递给了云如皎:“让阿闻替你煎了,试试看对你的眼睛可有好处。”
云如皎一顿,即刻又问道:“是顾枕夜他……?”
顾枕夜莫名心下觉得古怪的作动起来,只是轻咳一声掩盖了真相。
良久,又道:“是我。”
云如皎啊了一声,心下多了几分诧异。
可不过转瞬,又是接过了药包,说道:“多谢。”
他并不信若是墨当真是个妖族的侍卫,会有法子弄到这些名贵药材?
方才他嗅过了,这其中几味并非魔界所种植。
理应是从别处运来,哪里又是个普通侍卫可用得起的。
故而理应还是顾枕夜所应允的吧。
他到底还是应去妖宫感恩一番的,即便是再一次又一次被顾枕夜冷漠地赶出来。
顾枕夜见他神色有异,便又追问道:“有何不妥?”
“没甚。”云如皎微微扯后一步,还是对着他鞠礼道,“还是劳请您引我去见妖王,当面道谢。”
顾枕夜眉头紧锁,眉眼间画出了一道深深的川字:“你不信我?”
他也很快地明了云如皎的纠结到底在何处,干脆地在自己的手臂上伪造出几道伤疤来。
他将手臂伸到云如皎的面前,又道:“我为妖王立下战功,也算是我换来的。”
云如皎轻轻地触碰在他故意做出的伤疤之上,便是眼睛看不清,却也多得是几分心疼颜色。
他的指腹细润,如同最柔软的丝绸轻抚过顾枕夜的手臂。
顾枕夜险些没有耐住,将手抽回。
可到底还是定在了原地。
若他抽手,那便是更有几分欲盖弥彰之意了。
顾枕夜瞧着云如皎垂下的眼眸,纤长睫毛逐渐掩盖住了眼底的关切神色。
又是说道:“嗯,你说的也对,理应是去向妖王致谢的,到底这药还是他所赠。”
云如皎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继而又往回行去。
他受不得这般的激将法。
他更没法子将墨帮他的事情,全然栽到顾枕夜身上去。
但他又不知该怎么问墨为何对他这般好。
他二人理应是第一次相见,更别提有甚的因缘际会了。
他只能将这些疑问都藏在心底,多不得何时有了机会,再问向墨罢了。
“抱歉。”云如皎轻声说道。
可那端的人,却似是没听见。
可顾枕夜听清了那随风飘来的话语,乍如一道雷击在了他的胸腔。
闷闷的。
他尝试着试探自己封存情魄的封印。
那里依旧稳若泰山。
可为什么?
云如皎缓行了几步,又定在原地等着他。
他无奈,唯有送君归家。
云如皎摸索着为顾枕夜斟了杯茶,又道:“你即为妖族,是何兽形?”
顾枕夜本为玄虎,如今却也不得这般言语,只沉吟片刻道:“黑猫。”
“黑猫?”云如皎一顿,手上的动作也有些凝滞了下来。
他的回忆中,似乎有个一闪而逝的片段中,曾有过一只黑猫。
可他抓不住那些随风飘逝的记忆碎片。
他多想能记起从前曾发生过什么。
顾枕夜说出此语,便有几分后悔。
可他仔细观瞻着云如皎的神色,却还是陡然松了一口气。
不记得便好。
只要他什么都不记得……
云如皎只觉得墨比顾枕夜还要冷言些。
久而久之也寻不到一个话题言说。
顾枕夜更是有些坐不住,便佯作了妖宫有人传信而来。
为了叫云如皎不再怀疑有他,顾枕夜倒还是将方才属下所呈报之事说与了云如皎作为理由。
——“仙界通禀,说南海仙君失踪多时。如今倒是候着各界探查一番的,妖王唤我回行,理应是派我探查此事。”
这般正式的理由,云如皎又如何拦得。
唯有当即便松了口,又对顾枕夜说了句多谢。
顾枕夜走到门槛,又折而复返。
他一挥手,便将挂于墙壁一侧的地图上凹凸地注满了标记。
尤其是此处居所,与妖宫的大门。
“下次,莫要再瞎走了。”
云如皎抚摸着重新标注过的地图,又是抿抿唇,对着顾枕夜说道:“墨,帮我告知妖王一件事。那星图……”
他话音未落,顾枕夜便已是嗯了一声打断:“我先离去,有事下次再言说。”
云如皎一顿,只得听罢顾枕夜离开的响动,默默地研究着地图到深夜。
他感受到了光线的变化,只是他寻不到屋中的烛火,任凭自己落入无边黑暗之中。
月上柳梢,方才有了一丝温和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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