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恶劣又狎|旎地抖了两下腿,让他贴得自己更近了些。
“…………”王滇沉默了两秒,转过头幽幽地盯着他,“你好好一个皇帝,能别把自己搞得跟流|氓似的么?”
梁烨勾了勾嘴角,“折子有什么好看的,看朕。”
王滇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桌子上高高的两摞奏折咬牙道:“我前天问你奏折都批完了吗你说都批完了,让我什么都不用管,来,你告诉我这些从大前天摞到今天的这些是什么玩意儿?你脑子里进的水吗!”
窗外亮白色一闪而过,咔嚓一声炸雷好像贴着耳朵根响起,梁烨勒着他腰的胳膊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咧嘴笑道:“朕怕你无聊,特意给你留的。”
“我谢谢你。”王滇忍着气看了几本,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皱着眉道:“明日寿宴……”
梁烨无精打采地趴在他背上嘟囔:“朕都安排好了,尽管放心便是。”
听他这么一说,王滇反倒愈发不放心起来,他扭过身拽了拽梁烨的头发,低声道:“我也不多问,只是你有没有安排什么中毒假死之类的戏码?”
梁烨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半晌才喃喃道:“王滇,你脑子才是真进水了吧,崔语娴的寿宴,朕为什么要假死?”
“……啊。”王滇伸手摸了摸鼻子,“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我瞎猜的。”
梁烨愉悦地笑出了声。
王滇抓了抓他的头发,垂眸思索了片刻,梁烨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今晚留在宫中陪朕。”
王滇犹豫了几秒,“好。”
梁烨有些稀奇的看着他,“你竟答应得如此痛快?”
“总觉得拒绝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王滇皱了皱眉,“尽管我相信科学,但偶尔还是可以迷信一下。”
梁烨眼底带着三分茫然,“科学?”
王滇起了逗弄的心思,神色认真道:“比如说地是圆的,我们住在一个巨大的球上面。”
梁烨纠正道:“天圆地方,我们住在地上。”
王滇笑着说:“又比如时间空间是可以弯曲的。”
梁烨皱了皱眉,“荒谬。”
“说不定哪天我就不见了。”王滇看着他费解又不屑的目光,捏着他的脸颊玩笑道:“哪里都找不到——嘶!”
梁烨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暧昧地舔|着,王滇喉结微动,移开目光,试图将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却被他锋利的犬齿刺痛了指腹。
这厮的目光侵略性极强,连欲望都如此赤|裸明目张胆,不见半分含蓄,王滇卡住他的下颌,强硬地将手指拿了出来,冷声道:“看奏折。”
梁烨恶意地将他往上掂了掂,“好啊,朕陪你看。”
“是我在帮你看。”王滇耐心地纠正他,顿了顿道:“明日你穿的冕服领口低,今晚老实睡觉,其他的想都别想。”
“你这人真是龌龊。”梁烨轻嗤道。
王滇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大腿,之前他那根有搭扣的腰带正明目张胆地在上面缠了两圈,尽管有裤子隔着,但他还是从中看出了某种旖旎又下流的意味。
“这是干什么?”他又瞥了一眼,问梁烨。
梁烨修长的手指在那搭扣上轻点了两下,垂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不知道,但朕觉得很好看。”
王滇决定当成偶然的意外,伸手去解那搭扣,梁烨故意捣乱,将他的裤子揉得乱七八糟,缠了两圈的腰带也松垮地贴在腿上,王滇气得抽了他的手背一巴掌。
“朕明白了。”梁烨忽然声音一冷。
“明白什么?”王滇看他的表情,以为他要说什么正事。
梁烨将手指伸进布料和搭扣之间,往上轻轻一勾,开心道:“不穿裤子,将这腰带换成黑色的更好看。”
“…………”
王滇觉得北梁要完。
第70章 玉佩
翌日。
风雨未歇, 半枯的黄叶被雨水打落,晃晃悠悠地飘在水面上,又被厚重的官靴重重踩进了泥里, 泥点子被溅到朱红的衣摆上。
原本定在御花园的寿宴被挪进了宽敞的大殿中, 廊檐下雨水成线, 宫女太监们端着盘盒鱼贯出入,除却雨声, 寂静无言。
然而一墙之隔的外殿却热闹非凡。
即便是滂沱大雨也丝毫不影响这些达官贵人们的兴致, 如此难得一遇的盛宴,自然是携妻带子而来,隔着雨幕便未见先笑,拱手让礼, 热络得仿佛昨天你死我活的是别人;连廊下盛装打扮的小姐姑娘们优雅地捏着帕子低声私语, 偶或碰上长辈贵人们,便要矜持地拎起裙摆来款款行礼,颊飞红霞;
小厮丫鬟们忙着给主子们撑起油纸伞,半边身子都淋透在雨里, 却仍不辞辛劳帮主子们整理衣服伞帽;头次进宫的年轻进士, 自以为隐蔽地、谨慎又兴奋地四处打量, 不小心撞到了哪个宫女便连连拱手致歉,惹得路过的公子哥们一阵哄笑, 小姐们掩着帕子轻声笑着, 旁边的长辈们面带不悦……
王滇撑着油纸伞沿着宫墙穿行而过, 听着周围的喧嚣声, 快步进了内殿, 直至走到连廊下耳朵根才清净了下来。
疾风吹得殿外高树潇潇作响, 冷风裹挟着雨水从连廊外一股脑灌进领子里, 便冻得人透心凉,他垂眼,拂掉了下摆不知何时沾上的泥点,在外面毯子上踩了踩,进了大殿。
官员及其家眷便鱼贯而入,紧接着响亮的唱礼声便穿透了雨幕落进了大殿里。
“楼烦来使到——
南赵来使到——
东辰来使到——”
楼烦人多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然而主使却生得修长清瘦,即便披着厚厚的毛裘也掩盖不住他的单薄,一头披散的黑发里混着银丝,尤其面上还戴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只露出了半截苍白漂亮的下巴,他手里攥着帕子,走两步便要咳上几下,看着像是马上就不要咳死过去,落座的北梁诸人已经有开始紧张的,尤其是礼部的官员,生怕这人死在殿上没法跟楼烦交代。
“……这是楼烦的大王子喀什连雪,听说是个不人不鬼的妖物,不过性子软弱,跟他说什么他都只会应好……”
王滇眼尖地看见他攥着的帕子被血染透,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对旁边的毓英低声道:“找个太医——直接去找李太医,让他在偏殿随时候着。”
“是。”毓英应声而去。
王滇再抬头,便对上了赵岐的目光,对方含笑冲他扬了扬下巴,紧接着就被身后面容肃然的男子不赞同地拽了拽袖子,回过头去瞪了对方一眼,又伸长了脖子看向王滇,王滇只好笑着冲他点点头,赵岐这才满意地落了坐。
东辰的主使同其他两国不同,是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一身男子的官袍,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女子的身份,身姿曼妙,她神情高傲地坐在了案几前,身后两名副使马首是瞻,乖乖地坐在后面。
王滇一路走到了大殿角落里,便有宫女太监冲着行礼,他匆忙又敷衍地摆手示意他们忙自己的,随手拽了个侍卫道:“找几个人将窗户支好。”
“啊?外面风雨这么大,为什么不关紧?”被拽住的侍卫疑惑道。
王滇皱了皱眉,目光从正在安放金丝孔雀摆件的宫女身上收回来,看向这个不懂事的侍卫,“你只管去做,哪来这么多——杨无咎?”
杨无咎挠了挠头,冲他嘿嘿直笑。
“你怎么在这里?”王滇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
杨无咎见他神情肃然,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有些无措道:“说是人手不够,就调了一半黑甲卫过来帮忙。”
“谁说的?”王滇问。
杨无咎小心道:“肯定是陛下啊。”
王滇的心顿时一沉,然而不等他细问,唱礼声便再次响起。
“陛下到——”
“谈太妃到——”
“太后娘娘到——”
“太皇太后娘娘到——”
殿内便哗啦啦跪了一地,外国来使也要行半礼,王滇盯着杨无咎震惊的目光,撩起下摆蹲在了角落里,刚好让帷幔遮住了自己大半个身子。
杨无咎跪伏在地上,小心地偏过头,焦急地提醒他,“王兄,跪啊。”
“膝盖疼,不跪。”王滇说。
杨无咎震惊又不解,还警惕地看向四周,结果发现王滇挑的这个角落属实刁钻,跪着的人看不到,主位上的人因为帷幔遮挡也看不到,着实有点东西,“王兄,你厉害。”
王滇懒洋洋地垂着眼睛,他是不太喜欢朝别人下跪的,毕竟从小到大他爸妈都没让他跪过,但既然身处古代,不跪是不现实的,他也没清高骨气铮铮到宁死不跪,活命嘛,跪一跪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从始至终也就结结实实跪过梁烨一个人——毕竟他还有别的办法让梁烨跪回来,至于其他人,没逼到份上,他还是不太想跪的。
明明挑的这个位置绝佳,但耐不住龙椅上的人不老实,坐没个坐像,歪斜着身子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王滇双臂搭着膝盖,蹲在地上同他遥遥相望。
梁烨很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滇木着脸扯过了帷幔,把自己整个人都挡了个严实。
“子煜今日看起来很高兴啊。”崔语娴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只看见了杨满那个不听话的义子,跪在地上脑袋还不老实,跟只狐獴似的四处乱瞅,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今日皇祖母生辰,朕自然高兴。”梁烨直起身子,微微抬高了声音:“诸位爱卿平身。”
跪在地上的众人这才抬头起身。
王滇借着帷幔的遮挡,顺手将杨无咎拽了过来,低声道:“把窗户支好后,帮我找找充恒在何处。”
杨无咎不明所以,但是看王滇神情严肃,便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无论古今,宴会的开头总是最热闹和盛大的。
殿内鼓乐舞起,声声唱礼。
殿外雷鸣电闪,暴雨摧折。
王滇拢着袖子站在大殿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被寒风吹得浑身发冷,他微微垂着眼睛,却恰好将所有人的神态都尽收眼底。
仿佛在看一场身临其境的全息投影,又好像在经历一场光怪陆离的奇异梦境。
他转过头,隔着雨幕去看窗外那棵上了年岁的老树,上面支离的枯叶在雨里垂死挣扎着,只再差一点外力,便会被打落下来。
梁烨支着头百无聊赖地坐在主位上,目光掠过流光溢彩飘舞纠缠的绫罗舞女,掠过神情各异各怀鬼胎的众人,落在了窗边那道疏离又冷淡的人影身上,停顿良久,对方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的意思。
“楼烦来使贺汗血宝马一匹并白玉扇……”
“南赵来使贺五行九转图并南海夜明珠……”
“东辰来使贺七彩盘龙宝珠一对——”
长长的礼单听着乏味又枯燥,梁烨在心里数着数等王滇回头,却听崔语娴笑道:“哦?这七彩盘龙宝珠是何宝物?哀家倒是闻所未闻。”
东辰主位上的女子爽朗一笑,“娘娘,这是我于北海狩猎时,自一蛟龙腹中取出的一对宝珠,白日浅金色,夜晚更是流光溢彩,父亲知道后,特意让我来送给娘娘把玩。”
崔语娴微微一笑,“好,好,公主当是女中豪杰。”
“玥俪愧不敢当。”申玥俪笑道:“我听闻陛下的嫡母卞皇后曾女扮男装,掌管十万军马,那才是女中豪杰,只可惜卞皇后命陨深宫,玥俪生不逢时,无缘得见。”
此话一处,殿中的气氛霎时诡异起来,不管是崔语娴还是卞云心和谈亦霜,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公主不是北梁人,却对北梁如此了解,有心了。”梁烨懒懒地敲了敲扶手,“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当不得真。”
申玥俪挑了挑眉,抬起头来看向他,拱手笑道:“玥俪虽敬佩卞皇后,可真论起来,玥俪更喜欢陛下。”
王滇被自己呛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申玥俪,满脸都是敬佩。
“哦?”梁烨余光掠过王滇,含笑道:“那公主不妨说说喜欢朕什么。”
大殿里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闻太傅坐在那里气得脸红脖子粗,压低了声音拍桌子,“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
“太傅您消消气。”云福哭丧着脸帮他拍背。
“行了,子煜,玥俪怎么说也是姑娘家,你怎么能如此唐突。”崔语娴笑道。
“无妨。”申玥俪仰起脸来笑着看向梁烨,抬高声音道:“众人不识陛下真面目而多加毁谤,但在玥俪眼中,陛下龙章凤姿,威仪赫赫,又心地良善,品性高洁,如天上皎月,又如深海明珠,我自当抱月捧珠,为陛下九死不悔。”
一番直接又热辣的告白,震住了大殿之中的所有人,连大王子都没工夫咳嗽吐血,颇有兴致地抬起头来看热闹。
“这……”卞云心拿帕子掩住了嘴,有些厌恶的皱起眉,“玥俪公主,你好歹是女儿家,怎可如此直白。”
“不要脸。”底下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
“玥俪既如此倾心子煜,子煜,你如何看?”崔语娴看起来有些苦恼,看向梁烨。
“太皇太后娘娘,陛下。”东辰副使站起来道:“东辰北梁从前便有临图之盟,各国间可以互通姻亲,何况我们公主也不是无缘无故心悦陛下,而是多年前公主途径北梁,曾救陛下一命,陛下还给过公主信物,自那时起公主便念念不忘……”
一番故事说得曲折离奇,在座众人听得都有些恍惚。
“我这里还有陛下亲自给的玉佩。”申玥俪从怀里掏出玉佩道:“十年来我一直珍藏,陛下一看便知。”
云福接过玉佩,赶紧呈了上去。
梁烨勾着嘴角拿起玉佩端详,笑意却忽然僵在了脸上。
角落里,王滇看清那块玉佩之后神色微变,低头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块缀了火红穗子的玉佩——
两块玉佩一模一样,甚至可以纹丝合缝地拼个整。
还真他妈是梁烨的。
第71章 体贴
梁烨手里拿着玉佩仔细打量许久, 眉梢微动,顶着众人的目光道:“确实是朕的东西。”
申玥俪脸上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陛下还记得我?”
“不过朕这玉佩早就丢了多年, 公主是在何处捡到的?”梁烨问。
申玥俪神色怆然, “陛下, 这玉佩是当年你亲自交到我手中的,还说必不负我, 让我长大后来寻你。”
“朕不记得了。”梁烨笑道, 目光却越过她同王滇对上,敛起笑神色认真道:“朕这玉佩仅此一对,前些时日正愁没地方找,如今公主还来的正好。”
说完, 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 喜气洋洋地将玉佩塞进了袖子里。
王滇:“…………”
这厮属实不太要脸,但又好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申玥俪愕然地看着他,目光有些幻灭,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道:“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否愿意履行当年约定?”
“什么约定?”梁烨一脸莫名其妙, 敷衍地摆摆手, “公主还是快回去坐着吧, 挡着朕看美人了。”
话说到这份上,饶是申玥俪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在她身后的另一名东辰副使道:“陛下, 我们敬您是北梁的君王才如此, 我们公主在东辰追求者不知凡几, 却唯独痴心于您一人, 您如今违背约定, 对救命恩人毫无感激之意, 更是无视临图之盟试图毁约,待我回去必定要告知我国君主您的所作所为!”
梁烨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只是冲王滇在笑,王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哎,这位东辰来使,气性不要这么大嘛。”一直安静听着的北梁臣子终于有人开口说话,礼部尚书冯清看着和气十足,笑眯眯道:“我们陛下记性不太好,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东西到处乱丢无可厚非,若是今日来位公主拿着陛下旧物说曾有旧约,明日保不齐又有别人拿着陛下旧物说也有约定,今日要我们陛下娶亲,明日说不定就有人要陛下割地,这种风气可开不得头啊。”
好像很有道理,但这话却属实不客气,对面东辰来使脸都气绿了一半。
王滇有点诧异,这个冯清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跟谁都不肯起冲突,谁知道一开口却如此犀利。
“冯大人这话说得严重了。”许修德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公主既然跟陛下有如此奇遇,两情相悦互许终身也是正常,何况有临图之盟在前,按理说该是喜上加喜的好事。”
东辰来使脸上终于挤出了丝笑意,正待点头,却听这胖子咧嘴笑道:“不过要真两情相悦,陛下再健忘也不该忘了公主,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
“你——”东辰副使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另一名副使冷声道:“那陛下的意思是不打算遵守临图之盟了?”
“众所周知,临图之盟是七十多年前三国订下的盟约,早就做不得数了。”南赵一名副使开口道:“你们东辰又何必强人所难?”
“当初若不是你们南赵率先撕毁盟约,三国之间的关系如何会到如今这步田地。”东辰副使道:“东辰与北梁可是从未说过临图之盟不算数!”
一来二去,便又扯上了临图之盟。
梁烨连带着北梁的诸位大臣看热闹不嫌事大,时不时就有好事的出来拱上两句火,把人惹急了眼便又有和事佬出来说和,仗着人多好赖话全说了,一会儿帮南赵一会儿帮东辰,可着劲地在里面搅和,最后双方使臣都开始频频喝水。
申玥俪坐在座位上,定定地望着梁烨,目光之幽怨,之愤怒,之失望,丝毫不加掩饰,任谁看都像是在看个负心汉。
梁烨老神在在,崔语娴几次开口试探都被他轻飘飘地挡了回去,任这些人唇枪舌剑,势必要装糊涂到底,坚决不松口。
任你们吵翻天,朕只是个脑子不好的疯子。
王滇从他脸上竟然还能看出一丝无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席间,趁着梁烨暂时离席,王滇也起身离开,绕到了后殿偏门,不等通传,云福便从里面打开了门。
王滇一进去,便看见梁烨手里把玩着从申玥俪那里拿到的玉佩,见他进来,还开心地冲他晃了晃,“朕找回来这玉佩,正好能同你身上的那块配一对。”
“…………”王滇沉默了两秒,决定同他说正事,“东辰不会善罢甘休,再这样继续再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梁烨略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朕还以为你会问申玥俪的事情。”
王滇淡淡道:“没必要。”
“没必要?”梁烨拎着玉佩穗子冲他晃了晃,严肃道:“这个真的是朕的贴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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