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的叶子掉光了,悬崖周围没有树木的遮挡,风特别的大。
采完了果子以后,加上天气逐渐转冷,白鹭就很少出去玩了,整天就窝在树洞里和贺爻斗嘴。
风带着刀子在树梢间穿梭,樱花树被寒风刮得生疼,树洞里有时候抖得跟筛筛子似的。
白鹭担心樱花树抵抗不了寒风,整天提心吊胆的。
“樱大哥不会有事吧?他好像抖得挺厉害的!”白鹭问。
“也就是冻一冻,死不了的。”贺爻不以为意,反而觉得白鹭有点小题大做了,落叶过冬的树又不止樱花树一棵。
樱东辰在心里吐槽:挨冻的不是你,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有本事不要让我把门关紧呀!
有了贺爻给的定心丸,白鹭放心了。树洞抖起来白鹭就当在玩滚球了,自己在树洞里滚来滚去。滚出经验来了也不会撞到头了,白鹭在树洞里玩得不亦乐乎。
冬天,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落在大地上,给大地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
贺爻披着小毯子和白鹭挨着在树洞里往外张望,美其名曰:赏雪。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外边的冬天,原来是那么美!”白鹭由衷地赞叹道。
“一听就是只孤陋寡闻的鸟!比这美的地方多了去了。”贺爻见缝儿就损白鹭。
“比如说呢?光嘴上说说,我也没看见过,谁信啊!就会骗人!”白鹭被贺爻打击了,反问道。
“我记得那里山很高,还有瀑布,河流很清澈。河流经过的地方花很鲜艳,树木很茂盛,鸟很欢快,还有很多成群结队的动物。”贺爻沉浸在脑海的画卷中。
“那里是哪里,说不出来就是你编的!”白鹭反驳道。
贺爻想了一会说:“不知道。”
“切!你就该叫‘不知道’十问九不知。那你怎么知道你叫贺爻,我猜你肯定不知道。”白鹭等着看贺爻的笑话。
贺爻把白鹭推开,并不搭理白鹭的无聊问题。
“你个混蛋,你推我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个伪君子!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不知道!”猝不及防被推了个后仰。倒在树洞里,心里不忿的白鹭拉开嗓门朝贺爻嚷道。
“谁让你八卦!这就是八卦的后果。”贺爻朝白鹭笑道。“别嚷嚷了,打扰樱东辰修炼。”
提到樱东辰,白鹭收敛了一些,说:“你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你去找云樱台的樱东辰去,帮我好好收拾收拾他。我猜你肯定不会去,因为你打不过他。”
明显的激将法,贺爻才不上当呢,说:“你看,我不叫‘不知道’,起码我知道欺负你。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我才不上当呢,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贺爻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准备进入冬眠模式。
“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你自己修炼去,饿了吃果子,渴了吃点雪。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吃东西,你能做到修炼不吃东西,就离变成人型不远了。”
白鹭才不听贺爻的告诫,心里在想:说不定是耍我的呢!你是怕我吃了你的果子吧?那我就吃,一个也不留给你,让你醒来饿肚子。
吃了一会果子,白鹭就觉得无聊了。贺爻睡觉了,樱大哥修炼了,没人陪自己玩了。外边太冷,还要担心乌鸦会发现自己的踪迹,更不可能出去。
白鹭无聊了之后决定还是修炼吧,说不定有突破就可以变成人型了,到时候乌鸦就找不到自己了。有了目标,白鹭精神振奋了起来,开始了修炼。
“轰隆!”春雷打响,结束了寒冷的冬季。
白鹭从修炼中醒来,外边的樱花树都开始吐新芽了。再看看自己所在的这棵樱花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白鹭的脑海里——樱大哥不会是熬不过寒冬,冻死了吧。
“呜……哇……”白鹭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你鬼喊什么呀?把人的好梦都吵醒了。”贺爻伸了个懒腰说。
“贺爻,樱大哥死了!”白鹭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你看,别的樱花树都发芽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死了,是什么呀?你不是说他不会冻死的吗?你看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贺爻打断了她的话说:“要是早知道他会冻死,你能干嘛?树挪死,人挪活。自然界的规律就是这样,你能帮他做哪一个。你迟早也是笨死的那个。”
“你怎么能那么没有同情心呢?樱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道理有什么用?”白鹭没想到贺爻和大家相识一场竟然会那么冷血,当即就替樱东辰抱不平了。
同情心?樱东辰也这么说过自己,可同情心最不值钱,也是樱东辰自己说的!贺爻朝外边看了看,确实,别的樱花树都吐芽了,这棵还是光秃秃的,不正常!
也许是第一次过冬,掌握不好生长规律了吧,贺爻安慰自己道。
“再等等,可能还在冬眠状态中。也许他属于比较笨的那棵树,发芽都比别人慢一点。”
“真的?”笨一点总比没了命好,白鹭信了贺爻的话。不管怎样,现在贺爻就是她的主心骨,贺爻说太阳是方的她都信了。“等多久?”
等多久?贺爻也说不准,难道就一直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太折磨人了,这种滋味好像在自己的身上经历过。
不行,不能等,不想等。贺爻趴在树洞的边缘,一口咬在树上,嘴里都是血腥味了还是没有撒嘴。
“快撒嘴!”
是樱东辰的声音。
“贺爻,你不是鹤族的,你应该是狗族的,同一个地方,你咬了两回。你说你不属狗我都不信了。”
贺爻砸吧了一下嘴,樱东辰的血原来是甜的,还挺好喝的。贺爻说:“鹭仙儿担心你死了,我这不是想验证一下吗?这下好了,你没事,那鹭仙儿就可以放心了哈。”
贺爻努力解释自己这么做是因为白鹭担心他而已。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真的以为你熬不过冬天呢。你看,别的樱花树都发芽了,你怎么还没发芽呀,所以就以为你……”
樱东辰没事,白鹭就开心了。这一辈子总共就两人对她好的,一个是樱东俊,还有一个就是樱大哥。现在没了樱东俊,可不能再没有樱大哥了。若是再没有樱大哥,那这人生就太悲剧了。
樱东辰看见小伙伴为自己担心了,心里也是高兴的。人生途中在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又会得到一些,就当是补偿自己吧,不然得不到补偿的人会对生活失去信念而活不下去的。
“没事就好,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你的春天还没到吗,别的树都发芽了,你忙什么呢?”贺爻把沉浸在悲伤中的人拉回到现实中来。
“就是想问题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不是你咬我的话,说不定我就悟出其中的道理了。”樱东辰不满道。
“呵呵……鹭仙儿,你看,都是你大惊小怪的。你不嚎那一嗓子,说不定樱东辰就参破成人的天道了。”贺爻对着白鹭说道。
“我,我……”白鹭着实冤枉呢,她只不过是担心樱东辰熬不过冬天而已,情不自禁就急哭了,那是人之常情,现在倒成了罪人了。
见白鹭快要急哭了,樱东辰说:“鹭仙儿,不关你的事。我开玩笑的。没事了,贺爻逗你玩呢。”
“逗我玩呢,”白鹭朝贺爻喊道,“你又欺负我,跟你没完!”白鹭追着贺爻在树洞里打闹。
“好了好了,不闹了。”贺爻不想跟着个疯丫头做个野小子,整理整理衣服,对樱东辰说:“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参破大道成人呢?你不会真的要等几年或者几十年吧?那花儿就真的谢了哈!”
“修道,那是能着急的事情吗?着急了容易走火入魔,樱大哥,你别听他的,慢慢来,急不得。”白鹭总是和贺爻唱反调的那一个。
“那就不是急不急的问题,修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进步,那就是天赋资质问题了。有些本体它就不适合修行。”贺爻说。
“维持原状那也总比丢了性命好吧。你有天赋,怎么没看见你长大,还是小屁孩的模样,你倒是长大长高啊!”白鹭反驳道。
“哈……”难得看贺爻吃瘪,樱东辰笑了。
“笑,还知道笑,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一直做你的树吧。”樱东辰的笑声让贺爻下不来台了,樱东辰就成了炮灰,然后是白鹭。“还有你,你就做你的白鹭,出门都得躲着乌鸦,一辈子做缩头乌龟。”
“我乐意!你管得着。”白鹭做着鬼脸把贺爻气得跳脚。
“你乐意!那是你没本事才安于现状,你要有本事,早就变人了,现在被欺负的就是那些乌鸦了。你自我安慰的本事倒是挺大的。我是挺佩服的。”贺爻看着白鹭还有心情开玩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
“贺爻,我们会努力的,给我们点时间。”樱东辰严肃地说,他可不乐意安于现状做一棵树,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言尽于此,望君自量。”贺爻裹着小毯子继续看风景。
这会儿轮到白鹭目瞪口呆了,这是贺爻个小屁孩说出的话吗?怎么给人的感觉是没有千百年阅历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贺爻,你炼的是不是返老还童功啊?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像书院里的老先生。”
言外之意是迂腐咯,贺爻朝白鹭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白鹭不明所以,又想探个究竟,小碎步一脸期待地跳过去了。
一个脑袋蹦把白鹭弹出去了。
“诶呦!”白鹭被弹得脑袋晕乎乎的。
“老先生?我还有戒尺呢,再不好好修炼,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贺爻摇晃着手里的树枝道。
还没打,光想想白鹭就觉得屁股疼了,觉得贺爻喜怒无常,就跟云樱台上的樱东辰一样,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可是想想平白无故被弹了个脑袋蹦,心里很是不忿。
看着贺爻嚣张的嘴脸,白鹭胆怯了——大丈夫都要能屈能伸,更何况我一个小女子呢!看在你是小屁孩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春雷打过后,春雨淅沥沥地下得很频繁。悬崖边上整天都是云雾缭绕的,就像仙境一样,早开的樱花都一树繁花了。可是樱东辰这棵樱花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鹭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对于樱东辰的反常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棵樱花树不开,她就去别的樱花树上赏花。偶尔给贺爻带一两朵回来,顺便再装饰一下树洞。
贺爻会说这是小女孩的玩意儿,不肯接受。可白鹭不管,还是一如既往地往树洞里搬樱花,把树洞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樱花太多,以至于贺爻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别搬了,都没地方放了!”贺爻抗议道。
“那我把蔫了的拿出去,再添一些新的,那就有地方了。”白鹭无视贺爻的抗议,照样忙得不亦乐乎。“周围百里的樱花都开放了,就这一棵不开,与众不同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用一些花装饰一下不会显得太突兀。”
头一回看见白鹭做一件靠谱的事,贺爻随她去了,高兴的时候还搭把手帮她把蔫了的花扔掉换新的。
这一天又下雨了,天上的云层特别厚,看来这雨没几天是不会停的。白鹭只好躲在树洞里欣赏着外边雨打樱花的景色。
而贺爻,还是悠闲地抱着他的毯子呼呼大睡。
白鹭很奇怪,贺爻一天到晚叮嘱别人修炼,自己却倒头就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让别人去修炼的。白鹭丢了一朵花在贺爻身上。
樱花没有什么重量,落在了贺爻的鼻子前。贺爻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转个身继续睡。
白鹭以为贺爻要醒了,知道是自己打扰他睡觉,肯定落一顿收拾,没想到贺爻继续睡去了,真是万幸。
在白鹭还没来的急高兴的同时,悲剧发生了。
白鹭感觉树洞在快速地下降。
“怎么回事?”贺爻也惊醒了。
“不知道啊?树洞在下降,诶呀,怎么漏雨了?”白鹭喊道。周围亮堂了许多,原来树洞没了。“树洞呢?樱大哥呢?”
白鹭在她的窝里和贺爻一起在往下坠。
“不好,樱东辰变成人型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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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盟瓦解
贺爻和白鹭都没想到樱东辰会在这个下雨天变成人型。
贺爻吐槽道:重生就等于再造,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挑一个好日子!
坠落的速度很快,白鹭的窝不知道哪去了,她只好飞起来。尽管个子小,白鹭还是紧紧地抓着贺爻往上飞,可是贺爻的重量对于她来说就是蚂蚁与大象。而且雨一直下,没多久,白鹭的羽毛就湿了,飞起来很困难。
白鹭使出吃奶的劲往上飞,一人一鸟坠落的速度一点也没减。
“贺爻,快想想办法?樱大哥哪去了?”白鹭着急地说。
“答案有两个,一是他上去了,把我们留下了;二是他在我们下面。”贺爻冷静地分析道。
一起生活了那么些日子,白鹭肯定她的樱大哥不是那种人,她对第二个答案深信不疑。
“我下去看看。”白鹭放开了贺爻一头俯冲下去。做为一只鸟,白鹭今天才发现有翅膀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白鹭已经飞下去了,贺爻还在坠落,嘴里却在念叨:你下去,你下去能干嘛,你是能挑还是能扛,还是能把一个比我还大的人救上来?
贺爻的念叨成了风刮走了,白鹭一心想确定她樱大哥的生死,拼了命地俯冲。
终于看见了!在下面!樱东辰闭着眼睛,好像晕过去了。
白鹭飞到樱东辰肩膀上喊着:“樱大哥,你醒醒!”
白鹭没有得到回应。
白鹭用爪子挠了他的手,希望疼痛能促使他醒来。但不起效果。
糟糕,底下有凸出的岩石,樱大哥摔在上面就妥妥的变肉饼了。
白鹭急得脑袋嗡嗡响。要是自己够大,能抓起樱大哥就好了,可是自己是那么渺小,连个拳头都比不过。怎么救?
光靠自己也不切实际!白鹭要急疯了。
不行,不能急,一急就乱了,更想不出办法来。冷静下来后,白鹭想:对了,还有贺爻呢?
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贺爻了。两个脑袋想总比一个脑袋想,主意来得多。
白鹭又折回贺爻的身边,说:“贺爻,快想想办法,底下有岩石!樱大哥会摔死的。”
什么?怎么会有岩石,樱东辰说过,他摔下去是一帆风顺的呢。这半路出来的岩石是怎么回事?
贺爻在思考,白鹭以为他不想帮忙,又催促道:“贺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樱大哥给你提供了那么长时间的免费住宿,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吧。”
“烦死了!你看我不也是在往下掉吗?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真伤心,妄我对你那么好!你却只记得你樱大哥的好。”贺爻没好气地说,要是能有办法,他也不至于只会往下掉呀!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都是生死攸关的关头,他不是比较危急吗?”白鹭大声地说道。
越想,脑袋越跟浆糊似的,贺爻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不需要想法的时候它自己跳出来了,真是不符合逻辑。
白鹭说不动贺爻,折回樱东辰处,扯着大嗓门喊他,希望把他喊醒自救。
凸出的岩石越来越近,白鹭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白鹭不敢看了,用翅膀捂住了眼睛,摔成肉饼真的很难看的。
“快来帮忙啊,别傻乎乎地在一旁等死!”一直小小的,金色的凤凰,抓住樱东辰的衣服在努力地往上飞着。奈何樱东辰大重了,拉着凤凰往下坠。
“你,你是贺爻?”白鹭不敢确定自己睁开眼所看到的一切。金色的凤凰,没错!贺爻的声音,没错!可是贺爻不是鹤族的吗?白鹤和凤凰,白鹭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废话!除了我,还能有谁?你能不能先不八卦,搭把手,把这家伙弄上去!”贺爻吃力地说道,主要是这个成年的樱东辰真的很重!
白鹭飞到樱东辰身边,用两只小爪子帮着贺爻一起把樱东辰救上去。
多了两只鸟的帮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樱东辰还是在往下坠。
“贺爻,樱大哥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快想想别的办法,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白鹭焦急地问。
“没有!”贺爻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给白鹭,都累得半死了,白鹭还有力气说话,到底是没使出全部力气,表面上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变大点就好了!白鹭在心里想着。
当贺爻发觉爪子下的重量变轻了的时候,他发现白鹭变大了。原来小小的一只,现在不知大了几百倍,贺爻都担心她会爆炸了。
不管怎么样,白鹭变大了也是件好事。变大了的白鹭有力气,贺爻和樱东辰在往上升而不是往下坠,樱东辰得救了,他也得救了。
然而贺爻的开心才刚开始,就被一股重力拉着往下坠。
又怎么回事?
贺爻看着自己的爪子下,除了樱东辰还有一个姑娘,也就是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在他的爪子下呢!小小的自己能承受得住才怪呢!这个姑娘不用问都知道了,是刚幻化成人型的白鹭。
看到白鹭的变化,贺爻终于知道樱东辰怎么会昏迷不醒了。刚悟出大道,身体还没适应过来,还在调理当中。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卧床休息,在休息中继续修炼。等到醒来就是一个有自理能力的人了。
贺爻无语地望着天,在下雨的日子,在悬崖边上,一只鸟,一棵树,先后修成人型。可樱东辰似乎是命里犯煞的人,这么重要的时刻,天时地利都没和他沾边!
生死攸关的时刻,贺爻只有放开他们,自己飞上去才能活命。可是,爪子下的两人就彻底的没命了。
去,或是留?
本来不爱动脑筋的贺爻此刻非常头疼。
走,是首选。活命要紧。
下一秒,樱东辰和白鹭的笑脸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因为自己放手而导致他们死亡,贺爻就觉得对不起他们。虽然樱东辰弱了点,白鹭麻烦了点,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也还是很轻松愉快的。
“啊!”
小凤凰变了。
金色的凤凰越变越大,金色的光芒在阴沉的雨天中就像一道闪电,随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云霄。
樱东辰在雷声中醒来,看到自己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了,而被一起抓住的还有一个姑娘。再看看抓住自己的爪子的主人,居然是一只金色的凤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凤凰一族的人又在作恶多端,抓了自己不够还把一个姑娘抓来了。强盗的本性暴露无遗。樱东辰不假思索,拿下头上的簪子就刺向凤凰。
樱东辰低估了凤凰爪子皮糙肉厚的程度,第一次下手簪子扎不进去,手滑差点没抓牢簪子。第二次樱东辰使出全部的劲,簪子终于插进了凤凰的爪子里,血液沿着簪子流到樱东辰的手心里。
“嘶吼……”
吃痛的凤凰回头看了一眼樱东辰又继续努力地往上飞,爪子紧紧地抓住樱东辰和白鹭。
樱东辰看见凤凰,就想起凤凰族侵略樱花台,伤害无辜樱花子民的罪行,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簪子拔出来又插进去,仿佛只有看见凤凰族留血才能让他心里舒畅——凤凰一族,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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