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樱东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贺爻，我冷！”
打喷嚏也逃不掉被揍了命。贺爻在樱东辰的脸上赏了他一巴掌，说：“你刚不是说下雪好的吗？起来啊，继续造呀！不是挺能耐的吗？就这点本事？”
“阿嚏……阿嚏……”
樱东辰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贺爻怕樱东辰的鼻涕喷在自己身上，连忙跳开了。樱东辰得到大赦后从雪地上起来，后背的衣服都隐约浸湿了。
这才半天的功夫，地上的雪已经没过了小腿。贺爻寻找着石铺的方向，石铺消失在茫茫的雪中。
“洞穴回不去了。”贺爻说。
“啊！我还想回去躲躲呢，外面太冷了。”樱东辰左右看了看，之前光顾着玩，没发现周围已经积了那么厚的雪。现在想回去却回不去了。
“幸好没回去，不然就出不来了。”贪玩的樱东辰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贺爻看樱东辰的眼神稍微有了点好眼色。
“那怎么办呀？我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樱东辰冻得直跳脚来取暖。
贺爻周围看了看，地势低的地方肯定不能待，只有地势高的地方。崖底地势高的地方只有一些高一点的大树。
“去那吧。”贺爻指着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说。
樱东辰朝着贺爻所说的方向望过去。周围的矮树都被大雪淹没了，一棵高大的树矗立在眼前，显得非常突兀，好像这棵树就是专门给人落脚用的。
“贺爻，你说我再用石头砸这个机关，天气会不会就变了？”
贺爻也觉得樱东辰说的有道理，就算天气变得再糟糕，应该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了。贺爻说：“人呀，果然是在极端的情境中才会激发出身体的潜能。樱东辰，表现不错！去试试！”
樱东辰嘀咕道：好你就夸我几句，夸夸别人又不会少两块肉，干嘛那么尖酸刻薄！
大雪把大地都覆盖了起来，樱东辰找起石头来还真费劲。想起扔向贺爻的那块石头，樱东辰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心里想的是当时贺爻脸上被那块石头砸中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贺爻看着樱东辰傻乐的表情心里不禁在想：樱东辰不会是被冻傻了吧！不知道心里在暗喜什么，这鬼天气还能笑得出来，真是神奇！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这会儿你不嫌冷了，刚才不会是装的吧！”贺爻催促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樱东辰一边用手扒拉着厚厚的积雪找石头，一边痛斥贺爻，“没看见我在找石头吗？你宁愿站在那等也不愿搭把手帮忙找一下石头，你还好意思嫌弃我动作慢！”
“下雪把你的脑子也冻住了吗？你手上不是有一块石头了吗？你想要找石头垒房子吗？”贺爻看不惯樱东辰做事的方式，钢炮嘴又开始了连珠炮发。
“一块石头怎么行！你不是说了吗，机关的暗号是九，难道不是要找九块石头吗？”
贺爻感觉心累，以前没发觉樱东辰那么笨的，贺爻都有点怀疑眼前的樱东辰才是假冒伪劣的那一个。贺爻抢过樱东辰手里的石头，砸向大石头。
“捡起来继续砸，砸九下不就行了吗？樱东辰，你启蒙班毕业了吗？”
“哦，也是啊。”
看到樱东辰大彻大悟的样子，贺爻都替樱导悲哀。还指望他能看懂代表天赋的天赋之书，痴人说梦吧。
贺爻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樱东辰砸了七下，再砸一下，就是再一次见证奇迹的时候了。贺爻在心里祈祷着能变一个艳阳天。
“咚咚！”贺爻听到的是两次砸石头的声音。
“樱东辰！”贺爻大声的喊道。
“干嘛？”樱东辰回头，不解地看着贺爻。只见贺爻头上都快要冒烟了。
贺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面对这样的猪队友，贺爻头疼！贺爻望着天，雪还在下。没有发生更恶劣的天气变化，也算是万幸吧。
“到底怎么了，你说呀！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都！”樱东辰迟迟没见贺爻开口说话，免不了再把心里的抱怨说了出来。
“吓死人的是谁呀？那个人好像是你吧，樱东辰？”贺爻不想说樱东辰反而被樱东辰埋怨，坏脾气都被樱东辰逼出来了。“樱东辰，从一数到九，你会吗？”
“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吧，是个孩童都会数这几个数，你讽刺谁呀你！”
“讽刺谁你心里没数吗？会数数你砸了几下你心里没数吗？”
“九下呀！”樱东辰很自信自己没有错，“这不是你吩咐的吗？九下，没错呀！可是天气没变化你也不能赖我呀！”
错的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还振振有词地说自己没错！贺爻真是长见识了，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
“樱导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你过分了！樱导都仙逝了，你别诋毁他！”
“我倒是希望他起来再教教你！你还是有可改造的空间的，而且是很大的空间。”贺爻比划了一下，“空间大的就好比这个乾坤袋，装得下这个世界。你会数数，却不会算理！我之前是不是砸了一下，你后来‘框框’地砸了九下。樱东辰，你告诉我，一加九等于九不是樱导教的吧？”
遭了，没把贺爻之前砸的那一下算进去，所以天气没变还是有原因的。一加九当然不等于九。樱东辰的脸上就像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最后黑了。
樱东辰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埋起来了也没脸去见樱导，站着没脸面对贺爻。
樱东辰砸了十下，天气没有反应。这等大事，贺爻不敢劳烦樱东辰动手了，拿起石头又砸了九下。贺爻静等着天气的变化。
“阿嚏！”樱东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说你事多你还不乐意！”贺爻率先走了，往大树的方向而去，看来这个机关又失效了。“你若不想走，等会你可以游过去。”
樱东辰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决定跟上贺爻的步伐。没过膝盖的雪都难走了，他可不想等会游过去，贺爻不更笑话他！
樱东辰冻得直达哆嗦，牙齿都打哆嗦。
“樱东辰，把嘴巴闭紧了！我最讨厌磨牙的声音了！”
贺爻的声音飘进樱东辰的耳朵，是那么的平静，一点也听不出来贺爻的情绪。难道他不冷吗？樱东辰想着。可是天冷，把自己冻得直打哆嗦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呀！
樱东辰只能放慢了脚步，离贺爻远一些。这样贺爻就不会听到自己牙齿打哆嗦的声音了。
贺爻走在前头，等他发现没有樱东辰的声音时，他回过头去一望，樱东辰落在很远的后面去了，像个学走路的孩童一样在艰难地挪着步伐。走了几步，突然就倒下去了。
“樱东辰，你还活着吗？”
“樱东辰，还活着你吱一声呀？”
“樱东辰，你再不吱声，等会让你好看？”
樱东辰不会真的出事了吧？还是樱东辰的恶作剧，等着自己自投罗网？贺爻踟蹰了一会，决定去看个究竟。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有樱东辰一个喘气的陪着自己，他要是出事了，留下自己一个人，那这日子就难过了。
贺爻跑到樱东辰的跟前，只见樱东辰脸朝下地倒在了雪地上。这样的天气，樱东辰没冻死，都有可能憋死了。贺爻赶紧把樱东辰翻了个个。
“樱东辰，你醒醒？”贺爻拍打这樱东辰脸，樱东辰的脸冰渣似的凉。
樱东辰被冻僵了。
这雪下得太猛了，温度一下子下降了许多，樱东辰适应不过来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傻子似的在雪地里疯了那么久，停下来后就被冻住了。
贺爻赶紧把身上的乾坤毯解下来披在樱东辰的身上，又用手使劲搓着樱东辰的四肢。
“贺爻，好冷！”樱东辰的体温恢复了一些后，哆嗦着和贺爻说了一句话。
不用樱东辰说，贺爻也体会到了。之前自己没觉着冷是因为有乾坤毯的庇护。现在把乾坤毯给了樱东辰，贺爻眼看也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能走路吗？我们得赶紧到那棵大树上去，不然等会就要被雪埋了。”
樱东辰挣扎着起来，尽管腿脚还有点僵硬，但是在贺爻的搀扶下勉强能走。
走了几步，樱东辰听见了一些诡异的声音。仔细一听，声音是从贺爻的嘴巴里发出来的。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是因为身体冻得不受控制了，牙齿不自觉地打哆嗦。
被冻成木头的经历，樱东辰深有体会。他把乾坤毯解下来，却被贺爻制止了。
“你想死吗？披着暖和。”
此时被冻得手脚僵硬的贺爻挣不过樱东辰，樱东辰把乾坤毯解开，把贺爻也裹在了里面。
才一会儿的功夫，贺爻都被冻僵了。樱东辰像贺爻刚才对自己那样，帮着他搓手，使血液流畅。
搓了半天，樱东辰都没能把贺爻的手搓暖和。他急了，把贺爻紧紧地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贺爻。
“你怎么那么傻？把乾坤毯给了我，你不就受冻了吗？”樱东辰的眼框都红了，若是贺爻出事了，都是自己害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脑袋不聪明的人待时间长了，我也变笨了呗！不然也不会没想到这样子两个人都能暖和了。樱东辰，要感谢我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感谢也不迟。眼下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雪没过膝盖就走不动了。”
有了乾坤毯，两个人都不至于被冻成木头了。在赶到大树下的时候，雪已经深到大腿了。
大树，成了唯一的避难场所。
显然，两人一起爬上大树不现实。只能有一人舍弃温暖的毯子，单独面对寒冷。
“樱东辰，你踩着我爬上去。”
“还是你踩着我爬上去吧。”
“快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先上去的人搭房子。”
“啊？搭树屋我不在行，你们凤凰一族的在行，还是你搭树屋吧。”
樱东辰主动退出了乾坤毯的范围，扎了个稳当的马步，让贺爻踩着自己往上爬。
贺爻也不再犹豫，踩着樱东辰的肩膀就往上爬，随手还把樱东辰别在腰间的骨鞭顺走了。
“你快点爬上来，骨鞭我拿来用一下。”
“知道了。”
才出乾坤毯，樱东辰就冻了一哆嗦。在手脚冻僵之前，他要爬到贺爻搭好的树屋上去。樱东辰不再迟疑，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小时候爬树可是樱东辰的爱好。爬树也是樱东辰的强项，可是今天的樱东辰，爬树就像个蜗牛样，慢腾腾的，因为他的手脚快要冻僵了。
“樱东辰，你别钉在原地不动呀！快点爬上来，可别让我下去拖你哈！”贺爻一边砍着树枝搭树屋，一边观察着樱东辰的动向。
“谁说我钉在原地不动的，我不是正在努力地往上爬吗？只是这树也太滑了些，爬三米滑下四米。”
“照你的速度，永远都爬不上来了。”
“我说贺爻，我们干嘛要往上爬呀，在雪下面造个冰屋不好吗？”
“别废话了，难道你想一觉醒来被雪埋了吗？”
樱东辰想想，觉得贺爻说得没错，没找到机关之前，这雪一直下，只有往高处走才不会被埋了。自己问的问题暴露了智商的短板。别说贺爻嫌弃自己，连樱东辰自己都嫌弃。
“快点往上爬，我还能拉你一把。”
“你就不能下来拉我一把吗？”
“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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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荒唐而悲凉的人生
在往上爬一点就到达树屋了，樱东辰多希望这时候有一根绳子能把他拉上去。冻僵的手脚，就算他想爬也爬不动了。
贺爻不愧是凤凰一族的，搭起树屋来就是效率高。树屋已经形成规模，樱东辰想象着在树屋里肯定很暖和。恨不得立马躺到树屋里去。
“贺爻！”
“又干嘛？”贺爻往声音的出处望过去，只见樱东辰像块木头一样，直直地往下坠。“樱东辰！”
贺爻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飞奔下去救樱东辰。只差一点点距离，樱东辰就爬上来了，居然前功尽弃掉下去了。
贺爻把雪地里的樱东辰刨了出来，吃力地把他背在身上，再借助乾坤毯的力量把樱东辰带上了树屋。
“樱东辰，你醒醒，不能睡！”
樱东辰终于躺在了树屋里，树屋真的很温暖。他能感觉到贺爻在用劲给他按摩冻僵的手脚，能感觉到贺爻的担心。他想跟贺爻说话，可是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樱东辰，你怎么就那么不耐冻呢！肯定是你平时没运动，老胳膊老腿的，一冻就僵硬了。”
贺爻把樱东辰的手脚搓了一遍又一遍，甚至乾坤毯都给樱东辰捂上了，就是不能把樱东辰冰块似的四肢捂暖和了。
“怎么会这样，之前还有用的？”贺爻不禁怀疑起乾坤毯也失效了，起不了保暖的作用。贺爻不信，躲进了乾坤毯里。在乾坤毯里就像坐在火炉旁边，暖和的很。
乾坤毯没用失效，只是对樱东辰不起作用了。贺爻慌了。
“樱东辰，你醒醒，你死了就没人给你报仇了！你不去报仇，白衣人危害社稷，樱花族就真的灭了。”
“知道了。”樱东辰微弱的声音传来，“我是个身负重任的人，就算我想死，阎王也不收我。”
樱东辰终于有回应了，贺爻拍了一下樱东辰的肩膀说：“你知道就好！”
“贺爻，我的腿脚好麻，你帮我揉揉。”
“得寸进尺了是吧！”贺爻手下的力度就像杀猪，把樱东辰捏的嗷嗷叫，贺爻一度怀疑之前樱东辰的虚弱是装的。
“你谋杀啊！”樱东辰受不了血液突然快速流通的那个酸爽劲，无福消受贺爻的按摩。樱东辰越是叫唤，贺爻按得越来劲。
“要谋杀你就不用费劲把你从下面拖上来了！重得跟头猪似的！”
“拖？”樱东辰想象着贺爻“拖”自己的画面，像个豹子拖野猪上树，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黑历史不堪回首。为了找回场子，樱东辰说：“贺爻，你背过猪？什么时候的事？”
贺爻劈头盖脸的巴掌打在樱东辰的身上。“我还背过猪上树呢！猪，你就是那头猪！你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樱东辰一脸乐呵地接受着贺爻的巴掌按摩。不反抗，反而很享受。
“瞧你那傻样！”
意识到贺爻是在乾坤毯的外面，樱东辰傻笑不下去了。劈头盖脸地把贺爻盖在了乾坤毯里。
“你怎么能把乾坤毯都给我盖了呢，把你自己冻着了怎么办？”
“怎么？你还会良心不安吗？”贺爻裹上了乾坤毯，顿时暖和多了，顺便把樱东辰也裹了进去。
贺爻冰冷的手触碰到樱东辰，樱东辰都忍不住打激灵。樱东辰抓过贺爻的手，给他暖手。
“没有。良心被狗吃了！现在是铁石心肠。”
“外加黑心肝！”
樱东辰和贺爻都笑了。
在没触碰到机关以前，樱东辰以为崖底的环境十年如一日，一成不变。经历了几次天气变化之后，彻底改变了樱东辰的想法。樱东辰觉得，他仿佛是在阎王殿的十八层地狱。尝过了刀子雨，现在又是冰冻。下一层，说不定是火海。
“贺爻，我们像不像在十八层地狱里？”
“你想活在地狱里，这里就是地狱；你若想活在人间，这里就是人间。”
樱东辰转头看着贺爻，瞬间觉得贺爻很神秘，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懂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贺爻从樱东辰的眼神里看到的是疑惑，“听不懂？那我给你解释一下。用符合你脑容量的方式解释也就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樱东辰，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假如没有那场大战，假如没有失去家人，假如没有被冒名顶替，樱东辰也没想过自己以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经历过战争的残忍，失去家人的痛苦，被冒名顶替的委屈，樱东辰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的弱小。
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用多想，就是想成为那个最厉害的人！
“肯定是最厉害的人呀！就是因为弱小，才会被欺负！”
“树大招风！”
“管他招的是东南西北风，风一刮就倒，一切都免谈！你看外边，矮小的树不都被雪埋了吗？只有长得足够高大，才不至于被淹没了。这就是优势！难道你不想变成最强的人？”
“不想，足够自保就行了！”
“那还不是一样！没遇到凤天鸣之前，我的功夫也能够自保，结果你也知道了。差点把命丢了不说，还造成了之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能够自保起码比对方强才能自保，比对方弱的，保啥呀保！”
“呵呵……你自己笨还怪脑袋不好使！”
“你！”黑历史，白衣人绝对是樱东辰的黑历史！白衣人不死，樱东辰永远也抹不去的黑历史。
樱东辰的脸又该变天了，贺爻岔开了话题：“你看外边，你不是要赏雪吗？现在看可令人震撼了。”
想要赏雪也只是开始那一瞬间，现在只要离开乾坤毯一炷香的时候都得冻成木头了，樱东辰赏雪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快看啊！”贺爻强行把樱东辰拖到树屋的窗户边上，让他往外看。“你看峭壁上，你再看那边的树枝上，再看地上，是不是很美！”
樱东辰顺着贺爻给的方向，一一看过去。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要不是离开了乾坤毯就要被冻死，樱东辰都恨不得在雪地里游泳。
“也就那样！”
“可是你的眼神就像你的嘴巴看到好吃的一样！樱东辰，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灵魂！”
“你不是说我铁石心肠吗？哪来的灵魂！贺爻，我们只能待在乾坤毯里，像不像动物过冬冬眠呀？”
只能待在乾坤毯里，冬眠？樱东辰的话一直在贺爻的脑海里飘荡。樱东辰发现自己的时候就是裹着乾坤毯的洞穴里，那样的自己不就是动物冬眠的样子吗？动物醒来靠的是春天，而贺爻靠的是樱东辰。
“怎么不说话了？你冬眠了？”樱东辰看到贺爻在沉思而调侃道。
动物冬眠醒来是因为等待春天，贺爻冬眠醒来是为了什么？什么人在等他？一个都没有！那冬眠还有什么意义？多么荒唐的人生！这样的人生还在继续，那是多么悲凉。
不！绝不要再过一次这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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