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爻把乾坤毯收好，说：“高度上去了些，悬崖太高了，乾坤毯体力不支。”
连乾坤毯都上不去，更别说是带人了。又一个失败的经验，樱东辰望着天，除了变成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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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缓兵之计
试验证明，悬崖很高，就算没有了阻挡的障碍，连乾坤毯想要从崖底飞出去也行不通。更何况是没有了法术的樱东辰和贺爻。
唯一没有试验的是樱东辰的心头血了。心头血这一条路成了樱东辰最后的生路。沉默了一阵之后，樱东辰说：“贺爻，你让我试一试吧。”
樱东辰的严肃让贺爻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樱东辰，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还在打心头血的主意，就算你真的成了树，我宁愿再变一次蛋，我也不会和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
再变一次蛋，贺爻猛然想起，自己会变成蛋是不是因为出不去所以做了这个缓兵之计。假如是这样的话，是谁把自己关这里，又为何而关？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多了。越想，贺爻的脸越白。
“贺爻，你别激动！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同意我就不做。我们想别的办法。”樱东辰把脸色惨白的贺爻扶在石台上坐着。
“樱东辰，整个云樱台就没有人知道这个悬崖是从什么开始有的吗？”
樱东辰摇头。
“云樱台上也没有关于这个悬崖的资料记载吗？”
樱东辰摇头。
樱东辰摇一次头，贺爻的脑袋就疼上一分。贺爻抓住樱东辰的肩膀，摇晃着说：“你不要摇头，你回答我呀！你就不能回答一次‘有’吗？”
“真的没有，藏书阁我都找遍了，没有关于这个悬崖的资料。我记得你也在藏书阁待过的，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想你比我记得更清楚。”
“那为什么这里会被列为禁地，是谁提出来的？”
“没有记载，长辈们口口相传的，就连在悬崖死去的人都没有被记录下来。”
没有，没有，除了没有什么都没有，这让人去哪里找答案。贺爻一下一下敲着生疼的脑袋。“你为什么要敲碎我的蛋壳，你为什么要翘碎它，你不敲碎它说不定就记住了，都怪你，都怪你！”
贺爻的喃喃自语被樱东辰听得一清二楚。贺爻疯狂地自虐让人看了心疼，况且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自己，樱东辰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紧紧地抱着贺爻，防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
“怪我，都怪我！你别伤了自己。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能帮你的我都帮。”
“我要我的记忆，你还我的记忆，你还我！”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还的东西，贺爻还希冀能有人把他想要的东西还给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贺爻要的东西，樱东辰还不起！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他活着的证明。但是，有些记忆，樱东辰宁可不要。像在大战中失去了父亲，在复仇过程中又失去了哥哥，在成长中失去友谊，在活着中失去自由。
假如可以的话，樱东辰想把这些不美好的记忆通通消除掉。可是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樱东辰能做的是继续面对生活，哪怕是苦的，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樱东辰抱着贺爻的手并没松开，明明贺爻比他有力气，樱东辰却能紧紧地把他抓住了，这就是活下去的力量，有些人还需要自己。
“贺爻，假如那些记忆不美好，我们忘掉吧；假如是很美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我们创造更多美好的记忆。好不好？”
贺爻安静了下来，依偎在樱东辰的怀里轻轻地说：“好。”
“贺爻，你没有亲人，你若是不嫌弃，就把我当哥哥，以后我照顾你！”
“你想占我便宜！”
“那你当哥哥。”
“我不想要这么蠢的弟弟。”
“好，你是贺爻，我是樱东辰，我们是最亲的人。”
“那鹭仙儿呢？”
提起白鹭，樱东辰想起了樱东俊，樱东俊发过誓说非白鹭不娶。现在他已经没这个福气了。“鹭仙儿，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嫂子。”
和樱东辰说说话，转移了贺爻的注意力，贺爻的脑袋逐渐不疼了。闲着没事，他把在蛋壳灰烬中捡到的两片东西拿在手里把玩。左看右看，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拿在手里却冰冰凉凉的，像玉一样。贺爻说不上这是个什么东西，干脆就叫它“玉”算了，省得纠结它是个什么东西，脑壳疼。
贺爻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樱东辰一直在他的身边陪着。看到贺爻拿着玉不停地对着天空比划。
“给我看看。”樱东辰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时地底下那么热，蛋壳都化成灰了而它没事。樱东辰接过贺爻手里的玉，翻来覆去地研究，也没研究出个卯来。
“看你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啥东西。给我吧。”贺爻把它抢了回去，直接拿了一根银针出来，在玉上面捣鼓。
“你这是要弄啥？这不是普通的玉，你的银针能戳动？”
贺爻把银针的尖儿给樱东辰看，说：“你能看见他的尖儿吗？”
樱东辰摇头表示看不见。贺爻说：“看不见就对了，你都成斗鸡眼了，能看见才怪！这尖儿很细，比头发丝还细，你别看着玉是光滑的，其实它的表面也是很粗糙的。”
看樱东辰懵懂的样子，贺爻就知道他又不知道了，贺爻说：“就像你的手摸在树皮上，是不是感觉树皮很粗糙，那是因为树皮比你的手粗糙；你要是把手放在光滑的玉上面，你会感觉光滑，是因为你的手比较粗糙。懂了吗？”
这回樱东辰点头了，贺爻很高兴，樱东辰这块朽木还是可雕的，“慢慢捣鼓，肯定能行的。”
听贺爻这么说，樱东辰很佩服贺爻的耐心。换做樱东辰做的话，最多一刻钟，他就坐不住了。所以他也没耐心看贺爻慢慢在那里捣鼓。
“你慢慢捣鼓吧，我到处看看。”樱东辰留下一句话给贺爻，就一个人在悬崖底下探索去了。黑雾没退去之前光线不足，现在退去了，樱东辰怕遗漏了重要的线索。
悬崖底没有危险，简直如自家的后花园，贺爻随樱东辰去了。贺爻看着手上的玉，想着把它捣鼓个好看的样子。手随心动，随缘。累了，就休息，醒了，继续捣鼓。没把它做成满意的作品，贺爻一刻也不放弃。
好长时间没看见樱东辰了，贺爻想起了他的“羊”，放出去很久了，该赶回来了。乾坤毯成了最佳的“牧羊犬”。尽责的牧羊犬把樱东辰找回来的时候，贺爻发现，樱东辰灰头土脸的。
“你干嘛去了，烧窑了？”
“是吗？”樱东辰不好意思起来，然后快速地从头到尾收拾了一番，才在贺爻身边坐下。“你都做好了？我看看。”
贺爻把手中的玉递给樱东辰。原来两块无规则的玉变成了两只古朴的凤凰，简约而不简单，樱东辰拿在手上爱不释手。
“喜欢？”
“嗯，真好看！”
贺爻把骨鞭拿了出来，在乾坤毯上抽一根丝线，做了一个穗子，穿上凤凰，最后别在了骨鞭的手柄上。骨鞭加上了装饰更好看了。樱东辰由衷的赞叹道。
“给你。”贺爻把骨鞭递给樱东辰。
“真的给我？”骨鞭从新回到樱东辰的手上，樱东辰有点不敢相信。
“不要就算。”
贺爻欲收回骨鞭，被樱东辰一把抢了过去。“谁说我不要的。”
“鞭在人在，下次再把它弄丢了，你看着办。”
“不会不会，鞭在我在。”拿到骨鞭的樱东辰高兴得像个拿到糖的孩子。骨鞭是个兵器，没用的时候，樱东辰会把它当发饰。现在贺爻给他加了个坠子，樱东辰觉得把它当挂饰会更好看。
“樱东辰，我想过了，现在我们出不去可能是因为我们太弱了。就算出去了，你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是给白衣人送人头，不如在这里把本领炼好了。说不定炼好了本领想出去这里还拦不住你呢。你看这么样？”
“可是这里封禁了法术，我们怎么炼，只炼腿脚功夫吗？”
“不，”贺爻说，“正常的炼。从今天起，我教你功法。”
“这，行得通吗？”樱东辰迟疑道，“我们不同宗，能炼到一块去吗？”言外之意就是会有危险。
贺爻望着虚无缥缈的天空说：“能把各家的功法炼到一块的才是真本事！谨慎的都是阴沟里翻船的。”
樱东辰觉得贺爻说得太对了，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兜兜转转，挣扎那么久，一事无成，看来没有一点奋不顾身的精神是突破不了的。樱东辰重重地点了点头。
樱东辰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修炼，他把随身携带的那三本书放在面前，纠结着先从哪一本开始练起。贺爻见了说：“除了那本古老的书，其余的两本，你扔了吧。”
“为什么？”樱东辰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这本天赋之书翻译出来，已经炼完一半了，贺爻居然让自己把它扔了，樱东辰很是不解。
“因为没用。你写的那本我看了狗屁不通，炼下去我怕你走火入魔。我给你的那本，只是一本普通的心法，修心养性的，对你的功法用处不大。况且那么久了，你应该都背下来了，还随身带着，你不嫌它搁着你的肉吗？”
听贺爻这么一说，樱东辰火冒三丈，原来贺爻一直在糊弄自己来着，怪不得修炼都没有进步，一直做的都是无用功。
眼看樱东辰要爆发，贺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修炼，切忌大动肝火，否则容易走回入魔。你报仇心切，我那也是为你好，让你先修身养性，你应该感谢我呀！”
“我感谢你全家，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樱东辰越想越生气，被当猴耍了那么久，还被明明白白地告知“我把你耍了”。
果然，贺爻和英雄是一路的，都喜欢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樱东辰正在气头上，贺爻见机不妙赶紧跑。樱东辰可没打算放过贺爻，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悬崖底下热闹地开场了。樱东辰火力十足，贺爻实在是不想跑了，撒出乾坤毯，把樱东辰绑住了，坐下来猛喘气。
“你又耍赖？快放开我！”
“怎么算耍赖呢？我比你年长几万岁呢，你才多少？这样的年龄差距，你不许我找帮手，你就叫欺负老人了。”
“几万岁是你自己说的，谁信你的话！你别拿年纪来压我。快放开我，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不打了，我累得慌。我想歇着。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你这家伙跑得挺快的。以后打不过就跑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一点你应该跟鹭仙儿学学，她的飞毛腿炼得出神入化，你炼成了不会吃亏的。”
贺爻要休息，自己还被绑着呢？等贺爻睡醒了，樱东辰早就僵硬了，想要恢复柔软，又得经历一场蚂蚁噬心的痛苦，樱东辰想想都后怕。“贺爻，你先把我放了，我保证不找你麻烦！”
“这个还是等我睡醒了再说吧，我可不想睡得不安稳。”言下之意是怕樱东辰出尔反尔。
“我说话算话，要是不算话，随你处置。”樱东辰赶紧表态，贺爻要是真的睡着了，那他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当真？”
“千真万确，珍珠都没有的真！”
樱东辰态度诚恳，贺爻却把他掀到了石铺上。“保险起见，一起睡吧，这样你就不会捣乱了！”
“你把我放出去啊！我说了我不捣乱！”和贺爻一起睡，樱东辰受不了贺爻的热情，乾坤毯会把他绑得更紧。
“抗议无效，赶紧睡！再啰嗦，把你嘴堵上。”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樱东辰的嘴被乾坤毯封住了。
“呜……呜”樱东辰是欲哭无泪，贺爻简直是个强盗。
“强盗”一般的贺爻舒服地入睡了，樱东辰想起乾坤毯有时候会缠在他的手上，那就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樱东辰轻轻地“支吾”了几声，希望乾坤毯把自己放了，没想到乾坤毯反而把自己捆得越来越紧。
“别挣扎了，它跟了我几万年，你还指望它更听你的话？”
王八蛋，原来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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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变天了
委委屈屈，极不情愿睡觉的樱东辰也不得不放弃挣扎，因为实力不允许！
睡不着的樱东辰两眼望天，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是一个悬崖，却成了乾坤袋。这个乾坤袋在云樱台又是闻所未闻，那就说不过去了。悬崖被列为禁地难道另有乾坤。“乾坤”表现在哪？真让人伤脑筋！
眼前突然黑了，耳边传来贺爻的声音：“想不通就不要想，本来就不聪明，别再更笨了！”
眼睛的触感是柔软的，樱东辰知道那是乾坤毯把他的眼睛捂住，但是贺爻怎么知道自己没睡着？
耳边又传来了贺爻的声音，“别忘了，我是神医。望闻问切我最在行，七情六欲我都能给你诊出来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你的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就不对。”
樱东辰憋着劲没吱声，心里想的是贺爻装神弄鬼，糊弄人最在行吧！我要是出声他就得逞了。
等樱东辰真的睡着了之后，贺爻睁开了眼睛，心里乐得不行：小样，还跟我玩心理战术！贺爻起身，乾坤毯想跟着他走，被贺爻留了下来。无意中瞥见樱东辰怀里的书，贺爻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那是樱东辰最宝贝的“天赋”之书，相传祖上留下来的。对于这本书贺爻也是熟悉的，樱东辰曾经让他帮忙认字。贺爻打开书，里面的字认识贺爻，贺爻却一个都不认识。
真是奇了怪了，没人认识的书居然还当宝贝传了下来，要说这本书没有问题，那就是云樱台的先辈有问题！要说一个先辈有问题，不可能全部都有问题。最后，贺爻的总结是这本书肯定有问题！而且很重要！
一本有问题的古籍让贺爻充满了兴趣。他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古籍里的字，贺爻不认识，所以，一本书就以翻书的速度看完了第一遍。“呵！”贺爻自嘲了一声，“这是给谁写的，写给谁的？估计除了他本人，鬼都不认识！也难为云樱台的人因为不认识，没拿它当了草纸！”
一本书不仅没被当草纸，而且保存得良好，就让人更不敢相信了。云樱台到底藏了个什么秘密！难道是这个悬崖？要是这个悬崖的话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难道知道的人都死光了吗？所以只留下了悬崖是禁地的规定？
“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樱东辰看见贺爻手里的书是自己的天赋之书，说：“这书你不是看过了吗？”
“樱东辰，云樱台留着这本书是干嘛用的？当时你跟我说这是一本很厉害的秘籍。如果是一本厉害的秘籍，为什么云樱台没有一个能打过白衣人，你说它厉害，怎么看都不像啊？”
“其实它厉不厉害，是我猜的。云樱台大战那会，出现了一招‘九重樱，唯我独尊’，扭转了大战的局面。大家都不知道使用这个招式的人是谁，只猜测到是樱花族的人。那会儿，大家都在找《九重樱，唯我独尊》这本书，但是都没找到。我把藏书阁翻遍了，也没找到这本书。你手上这本书是云樱台测试孩童天赋的书，说是谁看懂了，谁的天赋最高。至今为止，没人看得懂，所以我猜测这就是那本最厉害的秘籍之书。”
贺爻听了樱东辰的话心里都想笑。猜测，真是难为樱东辰了，猜测还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看懂了？”贺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连看樱东辰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
“如你所见，那本狗屁不通的，就是我看懂的！”
贺爻一头黑线，樱东辰不懂装懂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那你觉得它是最厉害的招数吗？”
讽刺，天大的讽刺！樱东辰连没有法术的贺爻都打不过，谈啥最厉害的，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哈哈……”看到樱东辰憋屈的表情，贺爻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厉害的水平就是这样的话，哈哈……”
贺爻似乎想起了更好笑的事情，导致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樱东辰的表情越来越黑，贺爻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把书递给樱东辰说：“也许是你没找对方法而已，继续加油！”
樱东辰用力地抓过书，塞进怀里。下地走了几步才发现，今天的腿脚不酸麻了，樱东辰看向贺爻，贺爻却别过了头。
“你不是说教我功法的吗？昨天炼了逃跑，今天炼什么？”
“炼装死吧。”
装死？樱东辰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师傅。“装死，也要看对方的心情吧？你确定这不会让人死得更快！”
“所以说，装死装得出神入化也是一种本事。以退为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稳赢。”
方法听上去怂了点，但是好像也有道理，樱东辰觉得可以试一试。“怎么装死才能装得出神入化？”
“一，大智若愚，隐藏实力。”贺爻边说边向樱东辰进攻，樱东辰急忙后退一步。贺爻紧追不放，樱东辰被迫出招。
“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贺爻拉着帮手乾坤毯一起攻击樱东辰，樱东辰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三，随机应变。”贺爻退出了战场，让乾坤毯和樱东辰过招。“你要是不被他绑住，你就出师了。”
这就是所谓的“出神入化的装死技巧”？还不如最后一个随机应变来得实际！樱东辰忙着在吐槽贺爻的时候就被乾坤毯绑了手脚。
“就这反应能力？这才多长时间，我不过喘口气的功夫，你也太逊了点。”贺爻毫不留情地吐槽了樱东辰的实力。
“你喘口气的时间要那么长吗？你还行不行了？”比起贺爻的快嘴，樱东辰更憋屈。“你以为我不想快点吗，你这破毯子快得跟闪电似的，我这双普通人的腿能跑得过它吗？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和他比。不许耍你主人的威风，公平地和它比。”
“不见棺材不掉泪！比就比，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弱的人总是给自己找借口！”贺爻招招手，乾坤毯放开了樱东辰，和贺爻进行了切磋。
乾坤毯速度之快，樱东辰是领教过的。现在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乾坤毯的运动轨迹是那么明显，樱东辰怀疑贺爻给自己放水了。再看贺爻闲庭信步一样，哪像是和乾坤毯在切磋，和它跳舞还差不多。
“切！”樱东辰懒得看他们表演的双簧。“骗骗小孩子还可以，想骗我，没门！”
“咻！”乾坤毯气势汹汹地朝樱东辰飞了过来，樱东辰不得不躲开。耳边传来贺爻的声音，“相信你也看清楚了，接着炼吧！乾坤毯越战越勇，希望你不要让它无聊了。”
无聊的人应该是贺爻才对！乾坤毯是件灵物，通人性，骁勇好斗，自己普通人一个怎么跟它比，贺爻明摆着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呢！
樱东辰只会躲，不会反击。贺爻见状，说：“乾坤毯，别跟他客气！揍他！”
“贺爻你混蛋！”樱东辰骂道。骂完了还得继续和乾坤毯过招，乾坤毯得到贺爻的指令，马力全开，樱东辰躲闪不及，身上到处被攻击。
贺爻一开始看得起劲，后面的就越发看不下去了。樱东辰已经筋疲力竭，打不动了，乾坤毯都快要睡着了。在贺爻的示意下，乾坤毯绑了樱东辰的手把他拉到了贺爻的身边。
“怎么样？浑身酸爽不？”
樱东辰浑身哪哪都酸爽，和蚂蚁噬心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罪魁祸首就是乾坤毯，把他全身都打了一遍，现在皮肉都火辣辣的疼。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妥妥的狗仗人势！
“生气了？”樱东辰闷不做声，贺爻笑着问他。“打不过你不会投降吗？以进为退，看来今天的课你没学会啊！”
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数落，樱东辰从贺爻的手上把乾坤毯拽了过去。贺爻不明白他拿乾坤毯能干嘛。只见樱东辰用乾坤毯擦了一把脸，然后擤了下鼻子。乾坤毯放回贺爻手里的时候，贺爻的手轻轻地颤抖着。
“樱东辰，你要是不把它洗干净，我就放你的血来洗！”贺爻咬牙切齿地说。
“哼！”乾坤毯被樱东辰拿在手里像块抹布一样拎走了。走远了，樱东辰说：“洗，那是不可能的。”
等樱东辰拎着乾坤毯回来的时候，贺爻看着那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说：“这就是你洗过的样子？”
“嗯，还费了我老大的劲洗的呢！”
“你费劲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乾坤毯皱巴巴，上面还有不明污渍，贺爻拿着毯子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洗不干净我就使劲搓啊，你不是还给我建议说放点血下去洗吗？我放了，结果就成这样子了。你的建议好像也不好使呀！”
“你，还我干净的毯子！”贺爻把樱东辰裹在了乾坤毯里，没头没脸的揍了一顿。可怜樱东辰之前被乾坤毯揍了一顿，身上的酸爽还没缓过来呢，现在又被贺爻揍一顿。
疯了，都疯了！贺爻揍樱东辰，樱东辰也揍贺爻，最原始的肉搏争斗轮番上演着。打着打着，樱东辰没动静了，贺爻也没力气了，倒在一旁用力地喘气。
“喂！别装死！我是神医，出手有分数，还不至于死了，你别装了！”贺爻用脚踢踢樱东辰，樱东辰没反应。“你想装死，蒙混过关，我可不上你的当！”
难道是之前的那一拳出手重了，真把人打晕了？贺爻恶作剧地用力揪樱东辰的脸，把他脸上的肉揪了一大块，又搓圆了再捏扁了 。如此恶作剧只要是没死都要跳起来了，可是躺在地上的樱东辰还是没反应。
“装死，装的那么彻底？”贺爻疑惑地向前掀开盖着樱东辰的毯子，发现樱东辰的鼻子嘴巴流血了。
“怎么会这样？”贺爻把樱东辰抱上了石铺，给他把了脉，脉象显示正常。脉象正常怎么会流血，樱东辰还不醒？贺爻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起了怀疑。
“喂，樱东辰，你醒醒。”听说，人在无意识的时候，喊他的名字能把他从鬼门关里喊回来。贺爻一遍一遍地喊着樱东辰，企图把他喊回来。可是樱东辰没听见似的，依旧睡得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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