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传来了炽热的感觉,樱东辰低头一看,脚底下的这块大石头也开始泛红了。
“糟糕,此地不宜久留!”樱东辰看了看四周,离此处不远还有一块更大点的石头。目测,那块石头能撑一段时间。可是,石头距离有点远,樱东辰不确定走到那里之前脚还在不在?
“要是能用法术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出,樱东辰“切”了一声,“又不是第一天来这里了,真是好笑!”
“矮个子里挑高个子”,“死马当活马医”,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樱东辰豁出去也要试一试,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苟延残喘到现在,等死可不是樱东辰的风格。
樱东辰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大石头。
“呀!呀哈,好烫,好烫!”尽管做好了烫脚的心里准备,但是樱东辰没想到会那么烫,双脚就像泡在开水里一样。
樱东辰立马跳回了大石头上从长计议。
不能走,只能另寻他路了。不能走,那就飞过去。这个念头一出立马被樱东辰否定了,没有法术最多能跳几步,但是中间得有落脚点。显而易见,现在是没有落脚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樱东辰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滋味了!
脚底下触感越来越热,热量提醒着樱东辰,他的时间不多了。
天上不行,地上不能,时间上也容不得樱东辰多做思考。最后樱东辰决定赌一把,只要他跑得够快,在脚上的热量还没来得及融化他的脚的时候,跑到远处的那块大石上。
这一次,樱东辰跳下大石头时只单脚着地。落地的脚承受不住热量的时候,他立马换另一个脚。原本以为只要快速跑到目的地就行了,事实证明,理论脱离了实际。
由于地面上滚烫,樱东辰的脚不能在地面上停留过多的时间,也不能把身体的重量放在脚上。这样的局面导致他身体失去平衡,更跑不起来。樱东辰只能一蹦一跳地蹦跶过去。
看似欢快的樱东辰,实际上犹如踩在刀尖上跳舞的人。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樱东辰的脚却踩在了一块小石头上。小石头硌脚,使樱东辰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失去平衡的身体眼看着就要倾倒了。
“啊……”要是跌倒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樱东辰那张脸可就毁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直接被煮熟了。在这混乱的时刻,樱东辰甩出了骨鞭,希望能拽点东西拉他一把。
“轰隆!”脸即将着地之前,樱东辰顺着声音看过去,骨鞭什么也没拽到,反而把一块大石头打碎了。那块石头就是他要去的目的地。
希望如同大石头一样粉碎,快速地落下,亦如樱东辰的身体。
“呵!”樱东辰无奈道:“不是说煞星命长吗?传说果真是骗人的!”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樱东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樱东辰睁开了眼睛,只见地面上的景物在渐渐变小,自己后背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樱东辰从胸腔里呼出了一口气——帅气的脸蛋算是保住了。惊险过后,樱东辰才回过头去看看,到底是哪位神仙在危难的时候救了自己。
一只大鸟!大鸟身型巨大,颇有遮天蔽日之资。震惊过后,樱东辰仔细观察了起来,大鸟有长长的,华丽的九尾翎羽。
眼前的凤凰和梦中的凤凰一模一样。想起贺爻,樱东辰的眼眶湿润了。
“贺爻,是你吗?”哽咽的声音从樱东辰的嘴里流露出来。
樱东辰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贺爻的骨灰都是自己亲手捧起来的,那么眼前的凤凰怎么可能是贺爻。樱东辰的眼泪稀里哗啦,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哭声在寂静的悬崖底更是悲切。
凤凰并没有回应樱东辰丰沛的感情,而是吃力地抓住樱东辰的衣服在悬崖底盘旋,寻找落脚点。
嚎啕大哭逐渐被啜泣声代替。“他不在了,你不是他。”樱东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凤凰再也坚持不住了,降落在地面上。落地后,凤凰变成了一位白衣的少年,亭亭修竹,只是脸上蒙着面巾。
看到眼前的白衣人,樱东辰震惊住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难道历史要重演吗?
“你是谁?”樱东辰大声问道。
“你的救命恩人!”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樱东辰很确定那是贺爻的声音。
“不,不可能!”但是,此时的樱东辰震惊之后,智商迅速归位。贺爻已经仙逝了,眼前之人,虽然同是白衣服,但是款式不一样了。还有就是他蒙着面巾,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不,不可能的!”
听着对方模仿自己的语气,然后又表演自己捡骨灰的动作,樱东辰拳头握得咯吱响,要不是脾气还控制的住,拳头就要招呼到对方的脸上了。
“该死的怎么不是我!”对方简直无视了樱东辰,反而身心投入,愈演愈烈。
赤裸裸的嘲讽!不用怀疑,这种人和之前的白衣人是同一类的——不是好东西。
“找死!”樱东辰的骨鞭瞬间窜了出来,朝对方冲过去。
“诶,诶,诶……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白衣人迅速地跳开了,并躲过了骨鞭的威力。“尼玛,最后一块面纱都坏了。”
“贺爻!”樱东辰惊呼出声,只见贺爻手里拿着一块面巾,左右看,就是不能将它戴在脸上。
樱东辰急忙上前,双手握着贺爻的手臂。手里的触感是那么的不真实,樱东辰还使了点劲。“真的是你,你没死!”
“看你这样子巴不得我死似的。我没死,是不是扫你兴了!”贺爻推开了樱东辰,再不把樱东辰推开,他都要挂在贺爻身上去了。“我看你甩鞭子的架势,是想置我于死地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谁让你要烧我书的,你不知道那本书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也是被你逼的。”
“说白了就是白眼狼!”
“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确实不地道,樱东辰语塞了。“你没死,躲在一边看我笑话。你也不地道!”
樱东辰心里有愧,不敢当着贺爻的面光明正大地说,低着头,然后趁机偷瞄了一眼贺爻的反应。
“贺爻,你的脸怎么了?”贺爻脸上有一道疤痕,痂痕还覆在上面,仔细看,左右脸都不对称了。明显的有伤痕的半边脸肿了。
“你觉得会不会是我自己无聊戳着玩的呢?”贺爻盯着樱东辰说,却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听贺爻的语气,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咯。“那也不可能是我弄的呀!”樱东辰强力狡辩道。刚才已经又一次对贺爻出手了,要是罪名落实了,那他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的白眼狼了。
“不是你,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要不是我躲得快,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捡的就是我的骨灰了!”
樱东辰不可置信地摇头,又无话反驳。
贺爻把一分两半的面巾呈现在樱东辰面前,说:“证据!”
“呵呵!不可能的。”樱东辰默默地后退了两步。贺爻要是出手,他跑起来也快一些。
“回来!你还想跑?你能跑哪?”显然,樱东辰的意图被贺爻识破了。
“哪有?我没跑!没跑。”樱东辰停在了贺爻两步之外,再走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不是神医吗,你快给你的脸治治呀!要是落疤了,可就不好看了。”
樱东辰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嘛。同时也担心等会儿贺爻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打死埋了。埋了还是友情价,樱东辰这面子不值钱的话直接就是暴尸荒野了。
“呵!落疤也是你造成的!所有的后果你负责!以后没人要我,就砸你手里,你养我!”
“啊!”樱东辰的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贺爻这满身绫罗绸缎,再看自己粗衣麻布,更别提还有仇家呢,好像养不起呢。
“啊什么啊?不愿意啊,那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赎罪。”
“什么办法?”樱东辰更期待第二个办法。
“你卖身在我的茶楼,做小官呗。”贺爻仔细打量着樱东辰,“现在的样子是邋遢了点,只有好好打扮打扮,勉强还是能接到客人的。”
樱东辰当场呆若木鸡。满脑子却是“勉强”“接客”的画面。
“看你的样子挺憧憬的,那我们就按第二个方案去执行了。”
“做你个龟公,王八!”樱东辰举起拳头,看到贺爻脸上的疤痕之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放下了。“门都没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樱东辰,你总得有个赔偿的说法不是吗?”相对于樱东辰的气急败坏,贺爻反而气定神闲。
樱东辰往地上盘腿一坐,双手递上骨鞭,说:“你打吧,打到你满意为止。”
“呵,这么有骨气!你可知道,这一鞭子下去,你就连灰都不剩了。”贺爻接过樱东辰手里的骨鞭,拿在手里把玩,“宁可灰飞烟灭,也不报仇了?”
“不报了。现在我想开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就是我的命数,我认了!”
这下把贺爻整不明白了。樱东辰这是不按套路出牌,还真拿他没折呢。脑袋里,一个念头闪过,贺爻反而笑了。
“那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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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失而复得
樱东辰闭着眼睛等待贺爻的“审判”,一直提着的心也砰砰跳个不停。贺爻真的会让自己灰飞烟灭吗?
应该会的吧,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灰飞烟灭也不为过。应该会留一点情面的吧,毕竟曾经还是朋友。
会吗?
“审判”的结果迟迟不出来。樱东辰睁开了眼睛,只见贺爻在对着他笑。
“刺激吧?”贺爻把骨鞭扔给了樱东辰。“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让你先欠着,等我需要的时候来拿。”
“呼”,樱东辰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并庆幸自己赌对了。樱东辰惶恐地接过骨鞭。“你原谅我了?”樱东辰问,换做自己,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度量,不要对方偿命起码也要对方脱层皮吧!
“看你表现!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说不定我很快就把这回事忘了!”
说到底,把柄是落下了。谁让自己欠贺爻的呢!樱东辰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下,不仅欠了贺爻的账,还要把别人欠他的账收回来。樱东辰感觉有点忙。
贺爻坐在一块石头上,从乾坤毯上抽了一根丝线,丝线自动把破损的面巾织补好了。贺爻把面巾戴在脸上,遮住了那条疤痕。
樱东辰见状,说:“你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它快点好吗?毕竟你是……”
“是神医,是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眼下到处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哪里找药。”
“等等!”樱东辰似乎意识到很重要的事情,说:“现在不烫了!天气又变回来了!”
“你才知道!”贺爻很想跟樱东辰一个白眼,又觉得翻白眼不雅,最终没做这个动作。“不然我们能落地吗?”
“可是,机关是什么呢?当时我们在天上,不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碰吗?”樱东辰问。
贺爻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着樱东辰,把樱东辰看懵了。樱东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我。”
“樱东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樱东辰很纳闷,要是自己知道些啥,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呀!
“火最怕什么?”
“水。”
贺爻两手一摊,说:“你不是知道吗!”
这下樱东辰变成了丈二的和尚,更摸不着头脑了。“这跟我又有啥关系,我也没水浇灭这些火。”
“你有。”
“没有。”
贺爻和樱东辰大眼瞪小眼,贺爻就是不给樱东辰解惑。樱东辰不耐烦了,说:
“到底是啥,你直接说就是了。藏头露尾的尽说些让人去猜的话,你不累我都累了。”
“这只能说明你笨呗!连这都要人说出来吗?”面对樱东辰不友好的眼神,贺爻大发慈悲地给出了答案,“眼泪。”
“我的?那么点眼泪,鸡渴了都不解渴,能把这个悬崖底的大火扑灭了。开玩笑的吧!”对于贺爻给出的答案,樱东辰无法苟同。
“我想大概因为只是你的眼泪吧。”贺爻很严肃地说道,“现在你能懂了吗?还有,你抬头看看,天空是不是不一样了。”
是不是自己眼泪的原因,樱东辰想不明白,但是抬头看天空是否有变化,这个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真的不一样,有云飘过。那又说明什么呢?”
贺爻并没有回答樱东辰的问题,只是拿出了乾坤毯。乾坤毯飘飘扬扬地往天空上飞。随着樱东辰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乾坤毯也越飞越高,最后居然消失了。
樱东辰嘴巴都合不上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
“呵呵!”樱东辰先是冷笑了几声,然后似乎是发现了新事物一样兴奋了起来,“原来眼泪比血值钱啊!那我继续哭,是不是机关就破了,我们就能出去了?”
“你可以试试!”贺爻揶揄道,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在这无聊的悬崖底,能看到免费的表演,似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呢。
有了想法,但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樱东辰偃旗息鼓了。这眼泪也不是咽口水,稍等一会就有的,感情不到位,眼泪也流不出来呀。
贺爻催促道:“请开始你的表演啊!”
听到贺爻叫自己“表演”,樱东辰意识到,这是贺爻在忽悠自己,想看自己的笑话呢!樱东辰嘴里吐槽了一句“神经病”。
在樱东辰和贺爻讨论眼泪作用的同时,乾坤毯完成了它的探索,回到了贺爻的手上,樱东辰焦急地上前问:“怎么样?机关都解除了吗?能出去了吗?”
“饭一口一口吃,问题一个一个问!”相对于樱东辰的急躁,贺爻永远是慢悠悠的节奏,“你急啥?”
樱东辰耐着性子往贺爻面前一坐,说:“我等着呢,你说!”
“情况就是……”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贺爻却卖起了关子。
“拍”,贺爻手臂上挨了樱东辰一巴掌。樱东辰急得都对贺爻动起手来了,“诶呀!你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混蛋!吃铁疙瘩长大的吗!脸上的疤还没好呢,胳膊还要受你的摧残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樱东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伸手在贺爻的手臂上摩挲,以示补救,“这不是着急吗?请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什么情况了,我们好接着打算。”
“打算?出去了直接找他报仇?就那你半斤八两的功夫?”贺爻毫不客气地兜头给了樱东辰一盆冷水。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樱东辰气不过,站起来对着贺爻质问。
贺爻两手一摊,说:“如你所见。站‘猪’那一边咯。”
“你!”显而易见,贺爻嘴上的“猪”肯定就是指自己了,神通广大的“樱东辰”不可能是猪队友。樱东辰一肚子气无处撒,只能来回踱步,“难不成我还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他吗?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倒是说得云淡风轻,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打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吧,不好意思,这些都听腻了。实话告诉你,办,不,到!”
“那你去吧,我也不拦你。还有一句话送给你‘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好走,不送!”
言至于此,樱东辰拍拍屁股,打算走人。樱东辰环顾了四周,打算找一条能上去的路。
说来也奇怪,烤炉的机关开启后,悬崖底的环境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一样。樱东辰抬头看了看天,一眼望不到头,那么要爬上悬崖顶也是遥遥无期了。
要是能飞上去就好了!想到这里,樱东辰望了一眼贺爻,之前就是贺爻变成凤凰救了自己,现在求他送自己一程,不知道能不能行?
“别看我,我自己也不一定能飞出去,更别说再带一个你!”
“要什么条件,你才能带我出去?”樱东辰在心里暗骂贺爻小气才不带他出去。
贺爻看了樱东辰一眼,遇到樱东辰的目光后又躲开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樱东辰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贺爻就是小气。
“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你不会答应的?”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呢?”
“你不会答应的?”
“我答应!”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来我的茶楼。”
“好!”樱东辰爽快地答应了,还以为是什么的上天入地的条件呢,原来就是去他的茶楼端茶倒水,这个条件比起上天入地,简直易如反掌。
“做小官!”
晴天霹雳,樱东辰刚才还在云端的心情瞬间跌入了地狱。“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樱东辰不确定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来我的茶楼做小官。”贺爻把语速放慢了些,保证樱东辰听得一清二楚,还不用自己再费口舌多说一遍。
“贺爻,你没失忆之前是不是做拉皮条生意的,你就那么执着让我去你茶楼做小官?”樱东辰质问道。
“可能是吧!”贺爻不自觉地笑了,失忆前他肯定是做拉皮条生意的。“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在茶楼等你哦。”
樱东辰瞬间哑口无言。想反悔都没后悔药,就算有后悔药也没地方去买。哑巴亏,樱东辰亲口尝到了,那滋味从嘴里苦到四肢百骸。
“去就去!不过一副皮囊罢了,等我把仇报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樱东辰妥协了,什么尊严,都得给报仇让路。大仇不报就是他最大的耻辱。“现在,你可以带我出去了吧?”
“不能。”
“感情你是在消遣我呢?没那本事你还敢夸下海口!你疯了吧你?”樱东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贺爻临了还反悔,毁了樱东辰的希望,樱东辰好不生气!
“我说了能带你出去,但是也没有说就在今天呀!”
“那是哪天?”等待最是煎熬,樱东辰迫切想知道具体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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