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声音活泼的抵达:【你好,宿主!我是女配系统!你是一串觉醒自我意识的数据,我帮你具现了你的灵魂,现在你距离成为真正的人类只差拥有一具**了。】
【你昏迷许久,我也跟着你沉睡了许久,不过我老板发布的任务已经来啦!】
【接下来!只要你完成四本漫画的未婚妻任务,就能成功拥有人类的**!】
初雪迷茫,慢吞吞的‘噢’了一声,试着回忆过往,发现除了一些零碎的成为不重要npc的记忆之外,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第99章
初雪拥有一位神明丈夫,自她诞生自我意识时就有的。
她还保留有从前的记忆,其实她还不太懂得人类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她的丈夫生的无与伦比的貌美,他拥有一头曳地迤逦的白色长发,睫毛洁白,瞳孔的部位是几个圆形的锯齿。
很奇怪对吧?
但是无人能在他眼底撒谎。
他的左眼中有一轮时钟,宁静的转动,当指针凝固时,便是他展开领域审判之际。
初雪觉得他的眼睛很方便,起码家里压根不用买钟表。
他的分身无数,素日里主体并不需要出行,因此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她待在一起。
“在想什么?”
初雪将画笔挪开,“画到你的眼睛时,不知道该怎么画了。”
铺开的画纸,长发曳地的男人唇角浅浅勾起,低垂的长发摇曳着淡淡的温柔,唯独眼睛部分是一片空白。
“昨天我出门采风,有人看到我画的你,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俯身平直的靠近将她圈入怀中,手执她的手,两人一同握住画笔,“别人眼里的我,对你会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
人类的眼眸跃然于纸上,初雪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但是,别人都觉得你不近人情,很凶,严苛到几近冷血。”
“所以看到画中的你如此温柔,才感到奇怪吧?”
“这份温柔,是独属于你的。”他的声音极为清澈,到了语末消失不见,亲吻她的发丝。
初雪被托起坐到他的腿上,不自觉向后靠去,侧身依偎进他的胸怀。
“这种话,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听。”她嘟囔着念叨,脚丫子却诚实的轻轻晃动,透露出自己心头的开心。
“但是,外面很多人说…”她略有几分犹豫,对上他低垂的目光,“说你放纵自己,却严苛要求民众,并非合格的神。”
“吾拥有一位妻子,对某些人类而言竟难以接受,无非是想要放宽生存线。铁血法律下人人皆是守法公民,法向不法让步,只会引起一连串的邪恶效应。”
他说这话时,语气骤然冰冷下来,夹杂着几分对难以教化的、仍旧心存兽性之人的浓浓厌恶。
眼中的秒针转动速度也跟着微妙的加快了。
初雪忙轻拍他的肩膀,“不生气,他们都是坏人,我不会听的。”
冰冷被驱散,他与她脖颈交错相拥。
彼此感知与另一半共频跳动的心脏,他的心里唯有满足。
初雪觉得奇怪的事情很多,比如她知道自己很爱自己的丈夫,可很多时候她在面对与丈夫的亲密相处时,会生出一种微妙的旁观视角。
唯一让她有参与感的只有更深层次的亲密接触。
因此,床榻间她格外的痴缠他。
“你总是这么维持着理智,失控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她的汗液被他清理干净,乌黑的长发铺在床上,迷乱而香甜。
他的白发与她的黑发交织在一处,靡靡乱心,“没有理智,与野兽无异。”
“理智与克制,是人类可以拥有的最为高级的武器。可这种武器并非生来就有,多为社会中受到秩序驯化形成。”
“在规训人类时,我也在严苛的要求着我自己。”
“你不会想知道我失控的样子。”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初雪不满,用力搂住他的脖颈压了一下,“明明知道我很好奇。”并且有逆反心理。
他顺从她的力道,两人的胸膛款款相贴,柔情蜜意间滋生潮湿灼热。
“我的欲望,是你。”他耳语,“若我失控,你会受到伤害。”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骤然绯红,头顶擦过他的下巴依偎进他的胸怀,“啊?噢……但是……”
知道她想歪误会,他并未否认,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腰线,缓步叙说:“你知道,q欲与食欲的界限可以被混淆,自然界中,q欲与食欲需要同时抵达顶点的兽类也很常见。”
初雪闻言懵住,怔怔然:“你是说,你对我也会有食欲吗?”
“相爱的人都会有。”他轻轻安抚。
初雪认真回想,发觉在亲热的时候,偶尔意乱情迷她的确会忍不住啃咬他的脖颈、唇瓣、脸庞。
心底涌动着想融为一体,拆吞入腹的期盼和y望交织与共。
“好像,母螳螂就是这样。”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绿色的丛林。
“大多数兽类的第一目标是繁衍,为了获取营养,也是为了刺激雄螳螂,雌螳螂会把公螳螂的脑袋摘掉吞入腹中。”
“公螳螂的神经抑制中心在头部,一旦头部被摘掉,也就失去了抑制本能,它的身体便会长期处于亢奋状态。”
“人类却不一样,极少有人类会将繁衍纳为人生首选目标。”
初雪懂了,“所以刚才你说,没有秩序的人跟野兽没有区别,即便是神也是如此吗?失控的你也将沦为野兽?”
“那我希望,这天下能秩序长存,铁律之火永燃。”
“阿凛永居神位!”
说罢,她狡黠的翘起嘴角,“跟秩序之神共享生命的我也能获得永生!”
他却似真似假的叹气,“没准,再过两百年你就厌倦了我。”
“才不会!”她亲昵的圈住他的腰身,“我最最最爱老公,我要永远当秩序的小跟班!”
“噢,还有——”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他略微怔住,下意识检查她的身躯。
“还没有,别紧张。”她没好气的拍走他的紧张,“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
“可是我想。”
“宝贝,并非拥有生育能力,就一定要承担起孕育子嗣的责任。”
初雪神态天真,“诞育之权在我身上,我有不生的权利,自然也有生的权利,决定权在我!”
“我很清醒,我没有被任何人蛊惑!”
“当然,如果可以无痛当妈妈就好了…”她期盼的星星眼。
“你的算盘。”他松了口气,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无痛拥有孩子的方式自然是有的。
妥
善准备了三月之久,他从双方身体里取出精血相融。
初雪能敏锐的察觉到从自己身体里取出血液之后,她立马感到疲劳,所幸他源源不断的供度旺盛的生命力弥补了那份不足,她很快就恢复如初。
相融的精血被一层透明的泡泡保护着,淡金色的光芒不断注入其中,它鼓动着、跳跃着,不多时一个胚胎的轮廓显现在人前。
透明的泡泡流淌着无数金光,缓缓落于宽大的荷叶中心,安安静静。
“哇。”初雪靠近过去,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金色泡泡。
“软的!”她惊讶。
指尖轻戳金泡泡,仿佛戳到了装满水的皮球,柔软富有弹性。
他牵住她的手,两人一同长久的立在金色泡泡身边。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金色泡泡一日日成长着,它的生长周期达到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五年之久,并且随着时间的渡过,它越来越小。
初雪最喜欢的就是在吃完晚饭时到荷叶边看一看小金泡泡,它已经有了灵智,是个调皮的性子,时常会藏起来逗弄她,然后再忽然跳出来吓她一大跳。
不过,她近日以来很嗜睡,许是因为冬天要来了?
秩序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与日俱增,醒来第一时间看到他已经是常态。
揉揉眼睛,初雪侧身圈住他的腰。
他轻托她的面庞仔细端详,似乎在确认没有异样。
她挣脱,迷糊的蹭他的腰,“怎么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闭着眼睛,她困困欲睡,试着感受,“总觉得很累…就好像是不眠不休的运动了一整夜一样。”
“是不是睡得太多,睡过头了?”说着,她睁开眼睛揉揉自己的小腿。
他悄然松了口气,抵着她的额头,“没事,或许是吧。”
“泡泡怎么样了?”
“当然是跟妈妈一样在睡觉了。”
初雪嘟囔了几句,安心的入睡。
如此睡了沉沉的一觉,她起床吃了些食物便迫不及待的去荷叶边看孩子,往日里一见到她就活泼的山下乱飞的金泡泡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荷叶上。
“真睡着呢?”她戳了一下金泡泡。
泡泡一动不动,“睡的好死。”可惜的叹息,她心情大好,回到冬日的暖阳下作画。
冬日的午后温暖宜人,普照着浅金色的光,她依靠在藤蔓边冥想着作画,今天画的主题是一家三口。
泡泡出生后究竟会长成什么模样?
她想着,大约眼睛像父亲?鼻子和嘴巴像母亲?
怎么想…感觉无论像妈妈还是像爸爸都漂亮的不得了呢!
想着,她对镜自照,赫然在自己的左眼角下发现了一颗黑色的痣,瞧起来与泪痣无异,可她并没有长过泪痣。
拉近镜子,仔细摸了摸,竟然还有些疼痛。
“听说了吗?多年前被镇压封印的邪主竟然复苏了。”
“知道呢,平原区全都沦陷了,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邪主?
沉沦吗?
初雪心里划过一丝迷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本靠在树边,不易被看到,忽然出声吓到了闲聊的两位妇人。
两人看清初雪的面容,纷纷肃容低声,“夫人,正是最近两日的事情。”
“是沉沦?”
“是他,绝对是他,我们都看到了!”其中一位形容激动,“真希望我主能早日平定这些杂乱的事情!”
“可是,”初雪一头雾水,“多年前沉沦不是被秩序围剿的没命了吗?复苏?怎么做到的?”
“沉沦卑鄙,听说他偷走了我主的力量,重铸了肉。身,比从前更加肆无忌惮,凡是听过他声音的都入了魔!”
阿凛的力量被偷走了?
初雪急匆匆丢下画回家去。
上一次围剿沉沦,是她尚未觉醒之际,彼时她与阿凛的分身恋爱、成婚,可分身信奉邪主,也一同被围剿了,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要报复阿凛,后来才知晓分身与阿凛竟然就是一个人。
误会被揭开,她与阿凛相安无事,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再度身披嫁衣嫁给了他。
沉沦理应在那时就被剿灭干净才对。
许是身为母亲的本能,她心里刺刺的跳着。
回到荷叶边守着金泡泡才肯放心,金泡泡睡得很香。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次醒来她嗅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铁锈一般,翻了个身她险些睡到地上去,视野震动起来。
“阿凛…”
她勉强看清面前的人影是秩序,他的胳膊正在流血,纯白的长发也染上了血迹,她一下子清醒了,“阿凛!你受伤了!”
瞬间清醒过来,她急切的关怀着,下一秒,整个被他拥入怀中。
“阿凛…?”
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加快,起伏的胸膛跳跃着不平稳的弧度,“初雪。”
“嗯!我在呢!”
“你怎么受伤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你不是不会受伤吗?怎么会,是谁伤的你?那个沉沦吗?”
“…我没事。”他的嗓音莫名干涩,拥她的手略微用力,“辛苦你了。”
“我怎么会辛苦?”她疑惑不解,“你快躺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它不会自愈吗?难道沉沦变得这么厉害了?”絮絮叨叨着,初雪去翻着医药箱,摊开手心才发现自己满手的血迹。
她的心神狠狠一震,眼前一阵眩晕,“这…”她连忙去擦拭手上的血迹,血不是自己的。
茫然侧过头看向身后,他眼眸微合,猩红中泛着淡淡金色弧光的血液不住的往下流淌。
她的手上亦是这样的血。
“发什么呆?不是要给我包扎伤口?”他淡淡的笑,狐疑。
“来了。”初雪来不及细想,匆匆把手擦干净,取出绷带。
不多时,伤口被包扎好,她颇为担忧:“沉沦的苏醒是怎么回事?”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他握住她的手背,细细安抚,“今天在做什么?”
“我画了画…”
“嗯?我放错地方了吗?”
初雪找了一圈,没在桌子上找到那幅画,糟糕,“……我有点忘记我放到哪里去了。”她面颊微红,蹭到他怀里去。
“没关系。”他安抚道。
注意到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这真的没关系吗?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的伤口不会愈合?”她记得神是不会受伤和死亡的。
“特殊之人留下的伤痕,总是要难恢复一些。”他仍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沉沦,我听说沉沦偷走了你的力量,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别乱想。”
“再过一段时间我便能解决了他。”
“我相信你,你是最厉害的嘛。”初雪弯起眼睛笑眯眯。
当夜,她久违的做起了奇怪的梦,嫁给秩序之后她已许久未有梦。梦里她一直在奔跑,仿佛逃命一般紧张与汗水飞扬。
她的身体悬浮在梦中,以旁观者的视角跟在自己的身体之后,她奔跑,她也会感到劳累,可自己的身体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直跑啊跑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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